秋雁带着已经收拾好了的樱桃过来的时候,苏君醉已经休息了,牧云汐独自见了她。
收下樱桃,牧云汐也是考虑了很多的。这个孩子,回宫之后就会交给付泥儿培养,趁年纪还小,身体还软的时候学武是最好的。
苏君醉和牧云汐两人的手上,能在明面上活动的习武之人也就只有付泥儿。现在看着够用,但是往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多备一个总归是好的。
秋雁和鸿公公两人,他们的骨骼早就已经定型,即使现在开始习武,他们也就学个三脚猫的功夫,勉强自保。
相比起培养秋雁和鸿公公来说,牧云汐觉的,樱桃可能更适合。
樱桃不足四岁,以后培养起来,放在小渊帝身边也是可以的。一个孩子若是培养虽然的确耗时耗力,但想到他今后的出路,还是非常值得的。
“今晚你就先去休息吧,和秋雁一起,她会和你讲一些今后要注意的事情。”牧云汐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简单的和秋雁交代了几句,就让她把樱桃带下去了。
“怎么这么久?”牧云汐上床的时候,苏君醉就醒了,微微睁开眼睛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和秋雁说了几句话,耽搁了点时间。”牧云汐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他,打了个哈欠。
“可能还要在这里多留几天,那份名单,有兴趣看看吗?”苏君醉不会去隐瞒牧云汐,何况这件事知道了对她也有好处。
牧云汐揉揉眼睛,撑起半个身体,从苏君醉手里接过那份名单,将它放在枕头上展开看了起来。
头两个名字都没有什么分量,无非都是些朝中的墙头草,这些清阳长公主早已和她说过。
“再看看。”苏君醉摸着她的头发,让她继续往下看。
牧云汐用眼睛看了苏君醉一下,揉了一下眼睛,继续往下看。
从一堆的杂草中,牧云汐看到了几个非常有分量的名字,原本的困意立马消失不见。
“云汐怎么看?”苏君醉看见她看完,便将名单收了起来,询问她的看法。
牧云汐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出来一句“樱桃这怕是恨错人了。”
“聪明,云汐打算和樱桃说吗?”苏君醉伸手理了理牧云汐那根不听话的头发。
“等回宫之后,再向她说吧。”牧云汐摇了摇头,把苏君醉的手从自己头上拉了下来。
“君醉打算怎么做?”牧云汐抬头,看着苏君醉的眼睛,直接问他。
“既然不是顺王做的,那就先暂时放过顺王,去找找那些人的麻烦喽。”苏君醉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容有点冷。
牧云汐闭嘴了,她闭上眼睛,一副我要睡的样子。苏君醉无奈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将被子拉起,把两人裹严实之后才躺下睡觉。
苏君醉和牧云汐两人在这个小山庄停留了一天,离开前,牧云汐特地将在暗中的几个暗卫叫了出来,和他们见了一面。
“都吩咐好了?”苏君醉将他拉上马车,暖了暖她的手,这才问她。
牧云汐点了点头,开口道:“我们快些去皇陵吧,留久了,怕是有人会起疑。”
“嗯,今天起就不要停了吧,给德公公带的东西也拿出来吧。”苏君醉点了点头。
秋雁手脚麻利的从暗格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开始分装。
樱桃刚开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秋雁的活动之后,她也就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了。
恕公子并没有和他们一同走,这个,一方面是恕公子自己的意思,另一方面是苏君醉的意思。
恕公子身份尴尬,如果堂而皇之的跟着他们走,怕是瞒不了,即使一时瞒住了,有心之人想查,依旧能查得明明白白。
樱桃就不同了,她年岁小,女大十八变,这一天一个样的变加上樱桃接触的人又少,留下的痕迹也就自然少了。
苏君醉对樱桃的存在还有些不能适应,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瞟了一眼樱桃,又看了眼牧云汐。
“樱桃是不是很可爱呀~”牧云汐故意不理他,径直走向樱桃,让她带到自己怀里,用她的脸蹭了蹭了樱桃柔嫩的小脸。
“云汐——!”苏君醉有些受不了,叫了她一声,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她过来。
“知——道——啦——!”牧云汐吐了一下舌头,松开樱桃,让她和秋雁坐一块后,坐到了苏君醉身边。
苏君醉看人过来了,就将她揽入怀里,将她的手包入自己的手掌之中。
樱桃有些好奇,刚想往苏君醉和牧云汐那边看去,就被秋雁一下子捂住了眼睛。
“哎呀,樱桃你还小,现在还不能看。”秋雁连忙调整了一个座位,确定将樱桃的视线挡了个严实之后才松开自己的手。
“为什么不能看啊?”樱桃重新看到东西之后,有些不是很了解,抬头问秋雁。
“……”秋雁直接被问住了,憋了半天,任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被樱桃充满好奇的眼睛盯了半天,秋雁硬生生的,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反正就是不能看!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能看了!”
樱桃明显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刚想探头看去就被秋雁硬生生给拉了回来。
秋雁在家可是独生女,他可是隆帝还在时,就培育的那一批暗卫的后代。身为独生女的秋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妹妹。对于樱桃的一堆,为什么也是被搞得头大。
牧云汐在旁观者的特等席上,更是笑出了声,她抬头望着苏君,最问他“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
苏君醉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小时候可安静的多,从来没有这么多个为什么。你丫还小时候呢,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呢。”
牧云汐吐了一下舌头,小声的反驳了一句“我可不小了。”
“好,好,我们云汐不小了,行了吧?”苏君醉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有些计较的小姑娘。
樱桃的为什么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被她遗忘了,小孩子就是这样,兴致头过了,也就不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