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
书房内。
尉迟恭和李元景先后从地下室内走了出来。
尉迟恭双眼瞪大,脸色紧绷,满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书房内,一片寂静。
“尉迟将军,现在你可知道本王的用意了?”李元景突然开口问道。
尉迟恭沉默着抬头,深深的朝着李元景看了一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点头。
崔家这一支脉是反贼的证据,现在可都摆在地下室里面呢!
两人又回到了先前的大厅。
李元景挥手,命令道:“把这个反贼余孽,带下去吧!”
“是!”一个虎豹骑将士领命。
一旁,尉迟恭全程沉默。
“冤枉!冤枉啊!尉迟大将军,真的冤枉啊!我这一族,为博陵崔家支脉,族人自幼读圣贤之书,怎么可能造反作乱呢,冤枉,冤枉啊!”崔县尉大声的喊冤。
“哼!”
李元景满脸的不屑和玩味:“你的意思,是本王在冤枉你们这一脉咯?”
“难道不是吗!?”崔县尉朝着李元景怒目而视,“口说无凭,武王殿下,你污蔑我这一脉是反贼,污蔑我这一脉造反作乱,证据呢?证据何在?你莫非以为你能一手遮天不成?”
“证据!?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元景玩味的大笑了起来:“证据不就在你家书房下面的地下室里面吗,有龙袍,有龙椅,还有各种兵戈甲胄,这难道还不够吗!?”
“胡、胡说!”
崔县尉颤巍巍的叫喊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书房下还有一个地下室的!”
“那本王就不得而知了!”李元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栽赃!这是栽赃!”
崔县尉再度尖叫了起来:“尉迟大将军,您一定要名鉴啊,就算我家书房下真的有一个地下室,但是武王所言的那些什么龙袍龙椅,决计不是我们家的,污蔑,栽赃!这肯定是武王栽赃给我们家的!”
尉迟恭依旧沉默。
他在第一眼看到龙袍龙椅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在怀疑是不是李元景故意栽赃给崔家的了。
但是!
当尉迟恭仔细的观察之后,当他看到那些甲胄兵戈的蛛网和积累起来的尘埃的时候,就瞬间否定了他的猜测。
不可能是李元景栽赃的!
在尉迟恭看来,如果这些甲胄兵戈,真的是李元景栽赃进来的话,面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尘埃和蛛网。
一日后,黑夜。
大唐,长安。
皇城,御书房内。
李世民正坐在书桌后,皱眉沉思。
书桌之,是两份情报。
一份是关于出现在晋阳城内的那一百机关巨弩的,而另一份,则是关于李元景手下那支五百骁骑的。
“武王!”
李世民突然动笔,在纸,写下了这么两个字,杀气腾腾。
突然。
一个老太监突然走了来,开口道:“陛下,尉迟将军传来紧急情报,是关于武王的!”
李世民脸的杀意愈浓,开口道:“说!”
“昨日清晨,武王从突厥带回来的那五千大宛种马被窃,武王大怒,率那支神秘骑兵五百,血洗了整个边关马场!”
“砰!”李世民的拳头紧握,猛地一锤书桌,满脸阴沉:“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真以为你退了突厥,朕就不敢杀你吗!?”
御书房内,突然寂静了下来。
气氛格外的压抑。
过了好几息,李世民开口道:“你继续说!”
老太监这才接着开口道:“盗走那五千大宛种马的,是博陵崔氏的一个支脉,那个支脉的家主,是博陵崔氏当代家主的族叔。”
“崔家,博陵崔氏,好大的胃口!”李世民冷哼:“继续!我那个皇弟怎么办了?”
“武王直接将博陵崔氏那一只支脉除了女人和小孩之外的所有人的双手,全部剁下来了,不仅如此,还将博陵崔氏派过去取马的四百余私兵全歼了!”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一听到李元景不仅没有因为崔家的名声而退缩而且还直接和崔家赶了,李世民那张阴沉的脸庞瞬间变脸,大笑了起来。
“还有呢!?”李世民追问。
“还有。。”
老太监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武王在博陵崔氏那一家支脉书房的隐蔽地下室内,发现了龙袍龙椅以及许多甲胄弓弩,而且根据尉迟将军的说法,并非是武王栽赃陷害!”
李世民的脸色猛地阴沉了下来。
一息!
两息!
三息!
三息之后。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龙袍龙椅,你崔家若非是想造反不成!!?”
与此同时。
房府。
房玄龄看着手中的情报,目光闪烁,嘴中喃喃自语:“这一回,崔家怕是要在武王的身吃亏啊!”
杜府。
“风雨欲来啊!”杜如晦长叹。
一时间,黑夜之下的长安城内,暗流涌动。
崔府。
“混账!!!”
博陵崔氏当代家主崔永康大怒:“该死,这绝对是陷害!这绝对是武王的栽赃!我那族叔怎么可能这么不智!”
“家主,现在该怎么办?”
“是啊,当今皇可是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敲打我等世家豪族,这件事情若是不妥善处理,我崔家免不了的利益免不了会受到打击!”
“为今之计,唯有弃车保帅了,否则恐怕会惹祸身!”
“不可!若我崔家真的这么做了,会寒了天下其他支脉的心!,实乃不智!”
“那你说该怎么办?”
崔家大厅内一时间议论纷纷。
“停!”
崔永康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弃车保帅!”
“但是!”
崔永康满脸阴毒道:“不能这么轻松就放过了那个武王小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们崔家身占到便宜的,看来是我们崔家许久不动刀了,大家都忘了我崔家之威了,今日就拿那无法无天的武王,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