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泳池边,有三人正躺在睡椅上晒着日光沭。
一男两女。男的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女的穿着比基尼。
三人闭着眼,享受着日光的照射,很是惬意。竟然没有发现一行人的到来。
王姨见杨四秀跟着,走到半路便不敢再动。杨四秀对她其实挺好,将家里用度的置办权都给了她。她其实已经是管家的角色。
让突然赶回来的女主人在家中见到这一幕,她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严格地说来,她是杨四秀的人,发生这种事早就该向杨四秀报告。只是她收了陈旺财的封口费。这时等于背判被抓了现行,自然比作贼被抓还要难受。
陈旺财的躺椅在两女之间。三人虽然在各晒各的太阳,但这幅装扮呆在一起,想也能想象出三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那两名女子杨四秀都认识。左边那位叫刘小燕,是陈旺财的同乡。杨四秀到陈家接公婆公公进城时,受刘小燕父母所托,出于维护陈旺财在乡亲中的形象方面的考虑,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公司。
刘小燕青春貌美,大学毕业后在公司当过文员,混得虽然不好,却已学会在公司生存的套路,极有眼色,也会来事。依着老乡的关系将陈旺财称着“陈哥”,更是将杨四秀叫着“姐姐”,办事也极是圆滑。
杨四秀觉得她很懂得感恩,对她极是信任,让她当上了酒店的营销经理,待她如同亲妹妹,陈家的大门更是随时向她廠开。在外人眼里,她俨然是陈家最亲的亲戚。
看着浑然无觉的刘小燕,杨四秀觉得身体里的血管都快炸了,心中涌起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抓花这贱人的脸,拔掉她身上的比基尼,将她扔到门外的大街上。
杨四秀尚未发作,跟在她身后的胡任富却毫无征兆地率先发作了。
他铁青着脸,疯了一般地越过杨四秀,冲到最右边的躺椅前,飞起一脚踢在躺椅腿上。
那上面的女子名叫郎渭,正是胡任富的妻子。
“啪!”
躺椅腿断了。
郎渭掉到地上,“啊”地惊叫起来。
这动静实在太大。
陈旺财与刘小燕赶紧起身坐起。
陈旺财当久了大富豪,自有气度。看看地上痛得呲牙咧嘴的郎渭,愤怒地冲着胡任富说道:“你发什么疯,跑到我家里来打女人,还当着我的面,胆子长毛了么?”
久居下位,胡任富在陈旺财面前已养成了弱势的习惯,看到怒焰冲天的陈旺财,习惯性地弱了气势,张口结舌,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刘小燕心多,也了解胡任富,知道他绝不会一个人跑到陈家来,四下一看,一下就看到了杨四秀。她阅历似乎已超过她的年龄,见到杨四秀也不慌张,挪挪身子,用脚尖踢踢陈旺财,提醒他并不是只有胡任富一人到来。
陈旺财立即警醒,扭头看见杨四秀,脸顿时白了,脑子一阵短路,竟然傻在那里。
刘小燕看看陈旺财,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强作镇静地对杨四秀说道:“姐,你回来了,我一直想着你呢,我与郎姐过来向陈哥汇报工作,然后想着沾你的光,用了你家们游泳池,再晒晒日光沭,还真里享受呢,刚从机场回来吧,渴不?我去给你拿点饮料来。”
刘小燕的镇定大出杨四秀的意料。她这才意识,到从前自己虽觉得她是个人物,但仍然小看了她。
“认你当妹妹,将你带到公司,或许是我这一生犯下的第三大错,以你的为人和品性,谁给你当姐谁都会倒血霉,你是酒店职员,酒店的事是老胡负责,他是你的直接上司,你跟我们家旺财汇报什么,而且汇报工作需要穿比基尼么?”
杨四秀叹了口气,又道:“你的无耻果然是自成特色,与众不同,我服你了,不过你与陈家只是同乡,以后别以陈家的亲戚自居,也别喊我姐姐了。”
“姐姐,你误会什么了,我们真的只是工作之后的消闲,我们与陈哥是清白的,”刘小燕装出一幅无辜们模样说道。
杨四秀懒得理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相,收好手机,看向仍然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郎渭。
郎渭脸上不但没有羞愧之色,还一脸愤怒地看着胡任富。
显然是在怪罪胡任富让她落地出丑。
如果眼光能杀人,胡任富恐怕已被那恶毒的眼神杀死了很多次。
“你只是公司职员家属,连公司职员都不是,你跑到我家来跟我老公汇报的是什么工作?莫非你还在外面从事着性工作,所以才穿着比基尼来跟我老公汇报这个?除此以外,你有什么名义在我家中出现?”
杨四秀看着郎渭轻蔑地说道。
“知道我不是你公司的员工,便不要在高高在上,颇指气使,受你老公所邀来作可以不?我高兴,陪着刘小燕来行不?”
郎渭倏地起身,看着杨四秀毫无畏惧地说道。
“不知羞耻的恶毒女人,你的无耻竟然带有洪荒之力,我照样也被你打败了。”
杨四秀扭头看看胡任富说道:“因为她是刘小燕的朋友,我才将她介绍给你,知道你不大看得上她,仍然一力撮合,现在看来,是我害了你,真是对不起你。”
胡任富扶扶眼镜,茫然无措,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一听这话,郎渭就然暴跳如雷。
“你一只四眼田鸡,银样蜡枪头,靠看别人眼色过日子,就一懦夫,有什么资格看不起老娘,老娘从来也没看起过你,你算什么东西,家里家外,你象个男人么?”
郎渭指着胡任富的鼻子跳着骂道。
杨四秀听了这番话,用奇怪的目光看了胡任富一眼,无话可说。
胡任富莫非有隐疾?
郎慧话里的意思太明显,如此直白地当众说出来,太伤男人的自尊了。
胡任富羞愧得无地自容。
为了照顾下属的脸面,杨四秀决定先退一步,说道:“老胡,你先回去吧,我得回我房间看看,如果在我的房间发现这两个女人的衣裤,我得照几张相,作个留念。”
郎渭和刘小燕一听这话,象屁股着了火的猴子一般飞似窜向房间。
胡任富看看杨四秀,默默地转身走了。
陈旺财这才回过神来,“啪”地跪到杨四秀面前,可怜巴巴地说道:“老婆,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次吧。”
杨四秀用厌恶的眼神看看他,说道:“别在我面前玩下跪这种套路,当了你这么多年的老婆,知道你眼里只有目的和利益,尊严和脸面在你眼里就是个屁,别的男人膝下有黄金,你膝下却只有狗屎,你给我下跪,会让我感觉踩到了狗屎。”
“那你要我怎样,你总不能把我杀了吧!”陈旺财仍是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房子已经被你弄脏了,再也不能做了,连落在我们共同财产的名下都不行,我回酒店了,明天你出一份授权书来,这房子我得把它卖了,反正咱们的房子还很多,另外住一套吧,毕竟作了这么多年夫妻,怎么处理,先冷静三个月,三个月之内,别来找我,在这期间,我把你身上用我身份证办的卡停了,我们之间反正已经失去了信任,反正不差钱,你用自己身份证办们卡,好好反省吧。”
杨四秀说完转身就走,给陈旺财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