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塔位于浮云山的后山,在这里有着一处悬崖,周边尽皆是万丈深渊,唯有一条路能够直入塔中。
然而这一座执法塔却是不同于浮苑宗其他雕栏玉砌的建筑,整座塔从到下尽皆是黑色。
然而随着靠近,尚且距离这九层浮屠黑塔还有着百米距离之时,李浩都能够感受到周围急降的温度。
等到走近之后,看着这九层浮屠黑塔微微散发着的青冷之光,李浩眉头轻佻,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九幽铁”。
武器分为凡兵,法器,灵器和仙器四个等级,每个等级分为中下三品。
而这九幽铁,便是炼制法器的一种材料,只要在寻常凡兵之中加入拇指般大小的九幽铁便能够使得凡兵直接成为下品法器。
若是全部都是由九幽铁锻炼武器,就算是炼制出灵器也并非是难事。
由此可见这九幽铁的珍贵之处。
然而,就再这区区中等宗门的浮苑宗之中,竟然有着一座高约百米,通体都是由九幽铁铸成的九层浮屠塔,这如何不让李浩震惊?
别说是中等宗门,就算是等宗门都不可能有着如此大手笔,唯有那些顶级宗门才能够有着这样的底蕴和豪气。
这也是让李浩眉头轻挑,心中更是疑惑。
缓步间,看着一边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掀起半点波澜的李浩,周浩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剩下的几名执法弟子倒是极为意外。
如果说一开始李浩还能够假装,但已经到了这执法塔面前还能够如此镇定,定然不是装出来的。
这也是让这几名执法弟子心中极为好奇,到底李浩是何来的依仗到了至今都能够面不改色。
对于周围这些执法弟子的反应李浩看在眼中却没有任何想要开口解释的念头。
有勇无谋,是为莽夫,李浩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虽然说这浮苑宗给李浩的感觉有些奇怪,但李浩很清楚,不管如何,浮苑宗都只是一个中等的宗门。
也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决定了就算李浩在这浮苑宗之中犯了门规,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这,也是李浩的依仗。
眼看着执法塔的入口已经是近在眼前,周浩然却是忽然偏转过头看着李浩,稍稍沉吟之后开口道:“想来你我都清楚,你的身份按理说只要你在浮苑宗之中不过分,我们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像你前面两次一样,不过这一次,你可是当着数千的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了门规,因此,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现在就此离开浮苑宗,事情,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第二,进入这执法塔,只要撑过五天的时间,一切也是烟消云散。”
对此,李浩双眼半眯道:“我选择进入执法塔。”
闻言,周浩然转过头看着李浩“我知你来历非凡,但我还是奉劝你,一旦进入这执法塔,闯入者必须坚持五天的时间,其后一切生死皆是在天,就连我们都不能控制,到时候就算是生死,恐怕你身后的势力也追究不到我们身来。”
言下之意,指的是若是李浩真的在执法塔之中死掉,一切均是李浩自己咎由自取,即使以后大唐追求,也怪不得他们浮苑宗。
听到这里,李浩倒是眉头一挑。
显然,这样的话,完全不应该是一个中等宗门的人敢对自己说出来的。
其后稍稍凝神看了一眼周浩然,在稍稍停顿之后,李浩已经是轻然转过头。
虽然一句话未说,但意思,却已经是明显至极。
见此,周浩然眼中浮现出一抹赞誉,但嘴中却还是不咸不淡道:“既然如此,你好自为之。”
说完,周浩然便不再说话,转而继续抬步跨入执法塔这里面几乎是没有丝毫光亮的大门。
“请吧!”
随着身后两名执法弟子授意,李浩也是抬步进入到执法塔之中。
在跨入到大门之中后,周围仿佛都是没有丝毫的光亮,李浩只能跟着面前周浩然依稀的身形前进,周围完全是安静的只能够听见自己以及身边几人的心跳声,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感。
一直行走了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一抹亮光才是出现在视线之中。
等到靠近这亮光之后,李浩方才发现这些光亮原来是一些价值连城的琉璃月珠。
借着琉璃月珠的光线打量周围,李浩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是行走于一个狭窄的通道之中。
等到从通道之中跨出,视线之中,便是一条差不多百米长的索桥,下方是一望无尽的深渊,一眼下去完全看不见底。
而在索桥的前方,此刻正是站着一人,一身黑衣黑发,甚至是其双手都是漆黑一片,单单是走近便能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腥甜之气。
“王维见过执法长老”
在周浩然走近之后,这人直接对着周浩然拱手行礼,面容一片尊敬。
轻轻的点了点头,周浩然轻声道:“这就是这一次犯错的弟子,你将其带进去并且交代规矩即可。”
“弟子遵命”王维点头道,同时一双眼也是在不断打量着李浩。
当注意到李浩身的服侍以及修为的时候,王维却是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李浩身穿着的是核心弟子服侍,但身的修为却是熬骨境中期,这完全不符合成为核心弟子的要求。
不过知道这些事情不是自己所担心的,王维也没有多想,站直身体后对着李浩随声道:“走吧!”
闻言,李浩对着一边的周浩然拱了拱手后,便是一步踏出,向着索桥行去。
等到李浩走过王维的身边之时,周浩然嘴唇轻动一番,原本神色还是带着随意的王维面色骤然一凝,但是转眼间便恢复正常。
在对着周浩然点头示意了一下后,亦是跟在李浩的身后。
眼看着李浩和王维的身影索桥渐渐远去,周浩然稍稍顿足之后也是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山顶大殿之中,此刻官瑾的站在房间之中,面前的白玉石桌已经是被劈成两半,面的书信和笔墨散落一地,而在门口,则是有着一道声音,身气势迸发,眼中带着强烈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