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吃完宫中晚宴,回到自己院中,却发现玥儿还没回来。
这夜生活过的,相当可以啊。
由丫鬟伺候着洗漱更衣,这一天,从早三点到晚十点,就没歇歇脚,也真是有点乏了,抻巴抻巴筋骨,金玉便睡了。
睡眠质量极好,一夜无梦。
只是,凌晨三点,再次被拖起来的时候,金玉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连六个小时的基本睡眠都没有保证,就要起来去上班了。
起?不起?
内心挣扎!
最终,作为大梁高级公务员的责任心战胜了懒惰,金玉使劲揉揉双眼,努力睁开,开启一天的崭新生活。
今天直接没见到玥儿的人影,问丫鬟,说是没听到有敲门声,可能是没回来吧。
玥儿的房间不偏,金玉临出发前去看了一眼,这丫头正蒙着被睡呢。
自己天天要早起上班打卡,这丫头夜游秦淮,早睡懒觉的,真是有点嫉妒。
金玉忍不住伸手痒痒玥儿,谁知玥儿没有预料中的烦,而是猛得翻身起来,打算来个擒拿。
金玉条件反射般卡住玥儿的手腕,灵活地用膝盖抵住,然后向背后折去,一个反擒拿,疼得玥儿嗷嗷直叫,金玉才反应过来,赶紧放手。
玥儿委屈得揉着自己的胳膊,别看刚才反应那么机敏,这回完全又是睡眼惺忪的模样了。
金玉就像看着晚归的闺女一样,有千言万语想问,不放心。
金玉:“什么时候回来的?”
玥儿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大概丑时三刻吧。”
金玉掐指一算,快凌晨两点才回来。。。
金玉:“怎么进来的?”
丫鬟明明没听见敲门。
玥儿困得不行,哈欠连天道,“翻墙啊,还能怎么着。”
金玉:。。。
“干什么去了,到这么晚?”
玥儿已经快要歪倒了,困得几近不耐烦,“还能干什么,就是咱们常干的呗。”
金玉:?
玥儿:“看妞儿跳舞,跟妞儿喝酒,跟军师打牌,哎呀,又输得很惨,输得衣服都快扒光了。”
金玉:。。。
丫鬟:。。。
我的好军师啊,好好的孩子让你带坏了。
难道这大梁第一女将军以前的夜生活也这样糜烂吗?
外头小厮催说时候到了,金玉看玥儿已经呼过去了,也就走了。
今天,金玉跟父兄策马上朝。
金玉路上回想刚才自己跟玥儿灵活的对招,根本是无意识下的反应,或许这原身太强大,身体记忆还在吧。
不是说练舞蹈都要反复练出身体记忆来嘛,想必练武功也是同样的道理吧。
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几成,需要改天拿军师试试手啊,毕竟目前只有军师知道自己的秘密。
宫门口下马,看了一眼从轿子上下来的文官们,觉得那种气质跟自己确实不搭,怪不得昨天自己从轿子上下来,他们那群文官眼神那么奇怪呢。
与昨天一般列队上朝。
第一件事就是,皇上宣布,昨日与皇后细议,本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怀北将军的选秀就定在那一天。
“今日是初八,还有十天,皇后会亲自着人去各府登记并进行初验。”皇上丝毫未觉得给自己的大梁第一女将军招女婿是一件难登大雅之堂的事,就这么明晃晃地在朝堂上说,真是搞得金玉不好意思了。
一个金玉不认识的大叔站出来,面露悲痛,“回禀皇上,臣昨晚回府,得知犬子昨日过晌去京郊骑马,竟不慎从马上摔下,摔坏了左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实难参加十日后的选秀。”
金玉觉得很可惜,好好的青年,居然骑马摔了腿。
不知道骨折没有,这个年代的医疗水平,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估计能留下病根儿吧。
“既如此,那李尚书的公子便不要参加了,好生养病吧。”
皇上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是嫌弃。
骑个马都能摔着,哪能配的上怀北将军?
不说非得文武双全吧,也不能这么弱不禁风。
大叔旁边的另一位大叔也马上站了出来,一脸心痛,“回禀皇上,犬子一向与李尚书家的公子交好,昨日两人一同去京郊骑马,李公子摔下马时,犬子情急,跳下马去接,不甚胳膊着地,如今已是不敢动弹了。”
金玉:。。。
皇上的嫌弃又多了几分,感觉这些世家公子真是丢尽了天朝的脸面。
金玉只能替他们惋惜,太文弱了。
后排一个大叔表情更加痛心,他刚往外一站,金玉就无语了,肯定是又摔了一个。
皇上一脸不想听的样子,这大叔全然看不见,只道,“皇上,犬子自小体弱,昨日不知是吃了什么的缘故,脸肿的透亮,眼睛都睁不开了。以往每每这样,总得半月才好,实不敢污了怀北将军的眼。”
顺着还朝金玉鞠了一躬,搞得金玉也不知所措,赶紧回了一躬。
回过神来,金玉彻底无语,妈的,自己一要选秀,这些世家子弟不是断胳膊断腿,就是过敏肿眼睛的,真是,说到这儿,自己要是还听不懂他们什么意思,真是考验自己的智商了。
皇上在暴怒的边缘强忍着,道,“都不要说与朕听了,告诉皇后便是。这样的体格,也实在不能与怀北将军相配!”
“臣最该万死!”
老大叔们跪下磕头谢罪,嘴角确实几不可见的微微扬起。
金玉:。。。
早朝在皇上的烦躁之下,进入下一议题,父亲汇报,“启禀皇上,西突厥可汗上书,希望近日可以入朝朝拜皇上。”
皇上:“嗯,此事一径细节,便由大将军去办吧,让二子帮趁着。”
大哥二哥谢恩。
接下来,文臣们又汇报了几件国计民生之事,金玉不懂,便只是听着,并不多言。
从小妈妈就教育自己,不懂就多听少说话,还不露怯。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金玉真有点困,只想赶紧回将军府休养生息。
却不想,刚出勤政殿的门,便被昨天认识的三位新朋友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