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四章 高手仲林(1 / 1)李晨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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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若汐走远了,从一处院墙上跳下一男子,他踢了踢地上的两人,不屑地哼了一声,从他们身上翻出了好几张银票揣进自己怀里,之后便饶有兴致的跟上了明若汐。

他并未刻意隐藏,与明若汐之间也不过两三丈的距离,只是脚步放轻,似是怕惊扰了她。跟了一会儿,他心里忽然升起种异样的感觉,前面这衣着华贵的女子,虽受了伤,但仍是一派优雅从容,脚步不乱,他忽然想看看她的模样。

明若汐直走到离小院七八丈远的地方才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气得够呛,猛然转身,喝道:“既不杀我,跟着我做什么?”

街角处走出一人,听声音心情甚是愉悦,“我可舍不得杀你,我是来谢你的。”

来人看起来年纪只有二十出头,穿了件淡青色的长衫,玉冠束发,颇有儒雅之气,他笑嘻嘻的走到明若汐跟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这附近吗?可曾婚配?”

明若汐还未回答,便听身后一人说道:“放肆!速速退开。”回头一看,舒子舍、白子煜二人疾步而来,挡在她身前。明若汐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竟有些支撑不住,青衫男子见了,一闪身来到她身边将她稳稳扶住,声音轻柔如水,“这是怎么了?伤得很重吗?”

三人均是一惊,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高强,白子煜更是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邑炀城里他的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可他竟没看清这人的动作,怕是他与舒子舍联手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明若汐紧紧抿着嘴,硬将一口血压了下去,冷然道:“你这般厉害还要问我?你跟着我有何目的?”

青衫男子手指搭在她脉门上,沉吟片刻,说道:“你中了毒?难怪刚才不用内力,是什么毒?我给你找解药去。”

舒、白二人此时已拔剑在手,他若伤明若汐性命,便要拼个你死我活。

青衫男子似是才看到他二人,皱眉道:“你们是她的仆人?你们是怎么做仆人的?你家小姐中了毒都不知道,真是该死。”

明若汐甩开他的手,说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他们,你既不杀我,就休要纠缠。”接着对舒、白二人道:“我们走。”

青衫男子想追上去却被白子煜拦住,他也不再向前,“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中了毒我帮你找解药啊,你别急着走,再跟我说几句话啊。”可明若汐头也不回越走越远,他便喊道:“我叫仲林,住在风源客栈,想我就去找我,我等着你。”

明若汐自然是半点反应也没有,只想赶紧回去,她自幼习武,得名师授教,虽是避着众人偷偷练功,但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辛辛苦苦练了这些年,不但打不过只练了八九年的白子煜,连这不知哪来的小子也敌不过。明若汐只觉挫败得很,进了院子只吩咐舒、白二人这几日留在小院莫要出门,便回房去了,她头疼得很,只想回去躺一躺。

仲林等三人进了院子才走过去,见门口牌匾上写着“小院”二字,便慢悠悠的往客栈走去,这地方他记下了。

仲林住在风源客栈内院的小楼“飞景流星”,这座小楼周围景色甚合他意,遥遥相对的那座“临江望月”似是个容颜半遮的少女,再加上两岸花香四溢,湖上水汽氤氲,即便是晚上也让人迷醉。

回来时一楼灯火通明,一个玄衣男子在门口等候,见仲林回来了,急忙上前行礼,神态十分恭敬,“主上,您回来了。”

仲林“嗯”了一声,神情冷然,径自走进楼里,问道:“义父的下落可有眉目了?”

玄衣男子道:“如今只查到老爷子被人带到了邑炀,可能去的地方有三处,手下人正在一一排查,不出两日便能有结果。”

“哪三处?”

“这三处都在城东,也都不大起眼,是安和堂、迎客楼还有一户人家。”

“既有了目标就快一些,义父失踪已有十来日,我担心他性命有虞。”说着,他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放在桌上,又道:“这些银票给沈老板送去,告诉他去城外义庄找他儿子。”

玄衣男子道:“是,主上。那两个人是否要属下去解决了?”

“不用,人已经死了。”

玄衣男子有些奇怪,说道:“死了?莫不是他们还有同伙被人黑吃黑?”

仲林想起明若汐,不禁轻笑,说道:“不,是被无关的人杀了。”他又想起明若汐质问二人是否真的拿了一百万两,自语道:“说不定也有些关系,倒忘了问了。”

玄衣男子问道:“主上,可要属下去查一查?”

仲林摆摆手,道:“不用了,本座自有定夺。”

玄衣男子见他这般模样,便有了些思量,“是,属下告退。”说完便出了小楼。

仲林见他走远了,一挥手,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上楼去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李长亭在螺市街的秀雅堂买了一张桃木茶案还有两个圆凳,共花了十八两银子,老板派了两个伙计,用车给送到李长亭的院子里,就摆在那棵槐树下。

李长亭找了块白布,沾了水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待水渍干了,又理理衣衫准备出门去。他今日穿了身白衫,身上绣着云纹,样式简单,却越发显得他身姿修长,头上束发的是一段玉环,内里刻着“长亭雅致”四字,正是去年生辰时明若汐送他的生辰礼物。

柳乘风到门口时,见他这身打扮先是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赶紧低下头,向李长亭拱了拱手,“李公子。”

李长亭见他如此掩饰,只当没看见,问道:“柳侍卫可是有事?”

“徐管家派人传话,请李公子去相府一趟。”

“现在?”李长亭不解,“大人甚少白日里召我去相府,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来人只说请公子去一趟,越早越好。”

李长亭心知如此着急,必然是有大事,也不耽搁,关了门便同柳乘风一同往相府去了。

一路上李长亭将最近的事都回想了一遍,并没有未办妥的,这几日朝廷里也没什么动静,不知韩渊洵这么急找他是为何事。转念一想,韩渊洵此时还未下朝,来传话的又是徐世英派来的,心中便有了些计较,看来找他的不是韩渊洵,该是滢语。

果然,到了相府便有丫鬟在偏门等候,一路将他带到西暖阁去了。西暖阁有一镜湖,湖边种满奇花异草,垂枝杨柳,滢语正在湖心亭内等他。

滢语远远的瞧见李长亭,也不等他走近,急急忙忙从亭子里跑过去。走近了,就见柳树下的白衣男子正抬头望着她,一阵微风吹过,白衣飘飘,树叶“沙沙”作响,眼光流转间,颇有谪仙之风。

滢语先是一愣,竟羞红了脸,抓着衣角假装看旁边的柳树,偷偷拍拍胸口,才转过身来说道:“长亭哥哥你来了。”她穿了身翠绿烟纱碧霞罗,外面罩了件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逶迤拖地拖在地上,发髻低垂,斜插了支镶嵌珍珠碧玉步摇,画着淡淡的梅花妆,尤显得她人比花娇。

李长亭却暗自叹了口气,朝她拱手行礼,“郡主。”

“嗯。”滢语见他衣袂纷飞,身姿挺拔,心中如有小鹿乱撞,“怦怦”跳个不停。

旁边的丫鬟明月见了,上前道:“小姐,时候不早了,不如请李公子到湖心亭吧。”

滢语一听,知她那句“时候不早了”是提醒她韩渊洵快下朝了,便拉着李长亭的手朝湖心亭去,“长亭哥哥快来。”

李长亭暗叫不妙,却也不敢甩开她的手,只得说道:“郡主,你我男女有别,这样会被人说闲话的。”

滢语却道:“谁敢说闲话,我拔了他的舌头。”

“就算不怕,可总是对郡主的身份有碍。”

滢语傲然道:“这是相府,除了我爹,便是我说了算,看见的也得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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