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玉氏用指头堵住了永乐候的嘴:“妾身进门日子虽不长,但也知道府中和睦才是真,老爷千万不要因为妾身而搞的府中人心惶惶,妾身只要老爷能时刻想着就足够了。”
玉氏越是这么说,永乐候就越心疼,他心里为玉氏的知理和大度而感到欣喜,自然对白氏就更多了几分不满。
“也只有瑶儿你能这么贴心。”永乐候说着手臂一动,将玉氏打横重新抱回到了床上,自己也随手脱下了外衫。
玉氏却用一只手抵住永乐候的胸口小声道:“老爷,妾身见到您就什么都不怕,所以老爷您今晚还是回到夫人那边去吧,若是惹的夫人生气了,就是妾身的不是了。”
“不用管她,今晚我就在这里陪你。”永乐侯温柔地拂过玉氏的脸,玉氏刚还有些苍白的脸,立马泛起了红晕。
这****心阁红销帐暖,自然是不在话下。
晚晚见阁中的灯熄了,这才悄悄回到自己的住处,用水洗掉胳膊上的伤痕,她眼睛一亮,脸上也带了笑容。还是姨娘聪明,早早就在她的胳膊上画了被捏青的痕迹,若不然在风荷苑,她还没那么快将永乐候请来呢……
可谁料这之后不过两天,府中就传遍了闲话,说是玉氏耍手腕装病将永乐候从白氏那里抢了过来。
流言这种东西,是最不可查的,就算是永乐候生气也无济于施,毕竟那晚的动静不小,想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
玉氏听了气的直落眼泪向永乐候哭诉了好几次,永乐候也只能好生安慰。他总不能将府中所有说闲话的丫鬟和嬷嬷都赶出府去,所以事情并没有解决。
后来就连秦老夫人就惊动了,派人请玉氏去青莲苑谈话。玉氏也不是个傻的,声泪俱下,哄得秦老夫人也不好多责备她,只是让她多劝劝永乐候偶尔也去去别的姨娘处,万不能被言官抓到宠妾灭妻的把柄。
玉氏自然是连连答应,对着秦老夫人又表明了一番忠心,这才离去。
最后,这件事还是白氏出面,抓住了几个带头传闲话的丫鬟婆子重重地惩罚了,以儆效尤,才让流言平息。
也正因为这件事,白氏在府中的威信进一步提高,先前见风使舵的一些下人,也开始看清谁才是掌握整个府的人,对白氏是不敢有二心了。就是在永乐候心中,也不得不得满意白氏的处理方式。
要论恩威并施,管理侯府,玉氏终归还是比不上高门大户出身的白氏。
而后紧接着,白氏的嫂子宋氏带着白氏一家人的心意前来永乐候府拜访,侯府上上下下都忙着接待。
一时间白氏可谓是风光无限。
白氏是泰仁伯府的唯一的嫡出女儿,她的上面只有一个哥哥白冉冬,是泰仁伯府的世子。
而白冉东的妻子就是宋氏,这宋氏是个能生的,自从进门后给伯府连生了四个嫡子,也因此实打实地坐稳了世子妃的位置。
宋氏知道白冉东自小就疼爱白氏这个妹妹,为了得到夫君的疼爱,宋氏和白氏关系一直还算是不错。宋氏还是愿意帮她这个小姑子一把的,毕竟抛开白冉东不说,白氏身在侯府,若是地位稳固,对她和白冉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不,前些天伯府接到了白氏的来信,她看过内容后心里便有了计较,自告奋勇亲自来永乐候府一趟。
宋氏来永乐侯府,白氏自然亲自迎接,两人说说笑笑地一同进了风荷苑。
白氏让那些丫鬟都去门外守着,只留了吴嬷嬷在身旁伺候。而宋氏身旁也只有饶雪一个丫鬟。
“嫂子,我信上说的那事,你可有了主意?”白氏见现在只剩下她们四人便大胆地问道。
宋氏神秘一笑:“那肯定了,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最放在心上的。不过时间确实匆忙,我就找到了三位合适的女子,你瞧瞧。”
宋氏说完,饶雪就自觉地将手中的画卷递到宋氏手里。宋氏挨个展开,只见每卷画上都有一名秀丽的女子。
或活泼可爱,或明艳动人,或温婉清丽。
“家世相貌我可是一一删选过了,对咱们伯府的忠心也是没得说,你就放心吧。”宋氏解释道:“其实你也不必这么上心,他不过就是一个庶长子,为何还要废这样的功夫?”
白氏笑了:“嫂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虽说他是庶长子,但是他一直被老爷视为祥瑞,再加上他与府中那个讨厌的丫头走的近,我就不得不出此对策。他的妻子必须要是我的人,这样才能让他看清楚,该帮哪边。”
“也是。”宋氏搁下画卷,端起桌旁的茶,小小地抿了一口,而后放下茶杯继续道:“让他成为你的人,对我们瑾哥儿也是有好处的。”
白氏知道宋氏已经懂了她的心思,二人相视一笑,白氏对着吴嬷嬷吩咐道:“叫人去请玖哥儿过来一趟。”
吴嬷嬷点了下头,走到门口,朝着芍药吩咐了两声,就重新站到了白氏身边。她很懂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听话就行。
秦均玖来的很快,他虽是府中的庶长子,但是毕竟不是永乐候亲生的,苏氏待自己很好,也正因为如此,他要比别人更加听话,做的更好,这样才不会给他和苏氏带来麻烦。
白氏派人来叫自己,尽管他很不解,可他还是立即去了。他知道白氏不喜欢他三妹,所以极有可能把对她的不满发泄到自己身上,但他不怕。
在这个府中,除了苏氏,只有秦念汐对他最真诚,就为这一点,他就会无条件地保护她。
白氏见秦均玖来了,脸上笑地亲切,忙向他招呼道:“玖哥儿快来,你舅母等你很久了。”
秦均玖先是按照礼节朝屋里两位长辈行了礼,这才有些拘谨地走向宋氏。
他只是个庶子,按理来说这种场面不应该请他来,再看到宋氏那意味不明地笑容,他只觉得心里毛毛的,暗想今天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