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撞到马屁股,绝对是史诗级的马祸了。
看着差点从马背上滚下去的冷长风,冷长鸿差点笑出声来。
一向仪表堂堂的大王爷惊慌失色的样子可真好看。
“冷长鸿。”
冷长风稳定好马背正要找人算账,可一回头,冷长鸿就骑着马从他旁边走了,还高喊着,“丞相丞相,本王来陪你护驾。”
护驾?
分明是要寻求父皇的庇佑。
冷长风想杀人,见拿他不下,只得恶狠狠的瞪向冷长决。
“是不是你教他的?”
冷长决微微一笑,“皇兄可真逗。”
“你”
冷长风肺都要气炸了,今年他怎么诸事不顺呢?
刺客一事到底还是冷长风心里的梗。
其他人他倒是不担心能问出什么,毕竟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
可他这次为了成功杀了林子语,出动了他最得力的副门主,可如今他生死不知,委实让他担忧啊!
头疼中,又听到了顾澜清来的消息。
“丞相何事到访?”
冷长风去客堂时,顾澜清正在看屋子里的水墨丹青。
听见他的话,笑着回过头来,“一直都知道先皇的画功了得,没想到今日能得以一见。”
冷长风听罢,有些得意的走过去。
“那是自然,皇爷爷笔下的画苍劲有力,除了父皇存有,也只有我这里还珍藏一副。”
“枫叶本该血红,可画里的却是一片金黄,金黄为世间最权贵之色,看来是先皇特意为王爷画的。”
听着他这话中有话的,冷长风面色微冷,“丞相还是别评价画作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是这样的,刺杀驸马一事发生在猎场外的悬崖,可悬崖处明明设了路障,却被人给拿走了,我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顾澜清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枚铁牌。
那铁牌上赫然写着一个“风”字。
冷长风瞳孔一缩。
历来,每个皇子都有自己专门的侍卫,而侍卫都佩戴着刻有自家主子信息的铁牌。
如今这个“风”字,冷长风怎么可能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意思。
“你怀疑本王?”
“不敢。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查一下王爷手下的侍卫。”
“你敢?”
“王爷为何如此激动?”相比他的不正常,顾澜清显然很平静。
冷长风才收敛脸色,“本王不喜欢被人怀疑。”
“那本相定会还王爷一个清白。”
“”冷长风无话可说。
从冷长风府里离开后,回府路上要经过驸马府,顾澜清犹豫了会,还是进了府中。
“你家驸马在哪?”
“驸马在后院沐浴呢!”
顾澜清眉头一皱,去了后院。
彼时,林子语已经沐浴完毕,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晒头发。
有风拂过,她满头的青丝随风舞动着,一颦一笑,仿如画里的美人。
顾澜清顿了脚步。
少年低头逗狗,玉白的手时不时将挡住视线的发丝绕到耳后,她唇红齿白,笑声清脆空灵。
一个男人怎会如此娇憨可爱?
顾澜清垂眸,掩盖心里想法,笑着走了过去。
“驸马这狗唤什么名?”
“小三啊!”林子语漫不经心的回着,根本不知道来了人。
“小三?”疑惑却熟悉的声音。
四目相对。。
望着那双幽静的瞳孔,林子语一惊,从秋千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