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语急了,掀开棉被便赤着脚追上去,可是无奈腿太软,她还没追出几步,身子就开始摇摇晃晃。
她本可以稳住自己,可看着前面头也不回的背影,便就一狠心,“啊”地一声,朝地上摔去。
果不其然,在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之前,一道黑影猛然闪进,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靠在他宽阔的胸膛,闻着他特有的气息,林子语格外满足。
若不是下一刻他冰冷的声音,林子语只怕又要睡去。
“林子语,让我担心你很开心吗?”
林子语听得一懵,“什么?”
男人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几乎要把她融入他的骨子里去,林子语才感觉到他浑身透露的气息充满着满满的无力。
心一下子就痛了。
“我没事的,我”
腰间力道消失,下巴被他的双手抬起,她对上他的眸,深邃如漩涡。
“你再说一声没事试试!”
“我”
“你可知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林子语,你什么时候才能将你的心全部交付于我?什么时候做事最先想到是我?”
而不是根本不计后果的伤害自己,她可知他看到她手心的伤口时心有多痛吗?
脖子上的伤已然让他愧疚不已,她却还这么不保护自己,到底到底他在她的心里是何位置?
林子语沉默了。
当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可要让她放弃夏清妍,那必会让她一辈子寝食难安,她不是圣母,谁都爱救,只是夏清妍那番话让她想起了自己。
林子语,抱抱我好不好?
好暖,还没有人这样抱过我
他可知,在遇到他之前,也从没有人那般抱过她。
好暖,被人抱着的感觉好暖。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冷长决放开了她。
林子语还是沉默,这种事要她如何去许诺。
“呵。”冷长决自嘲的笑了一声,没再看她,转身离开。
林子语心里明明想要追出去,可脚步却顿住了。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大雨倾盆,这几日,每到夜晚,雨便下的格外大。
丞相府大门紧闭,里面的人似乎已然熟睡,可府内深处,一间从外面看不见的密室里却烛火深深。
密室里,有两人在对着话。
“皇帝中的什么蛊?”
“这么好奇,你想帮他解蛊?”
“不帮他解蛊,你如何逃脱得了?”
烛火闪烁,那两人的身影显现出来。
顾澜清、顾锦亭。
顾锦亭听罢笑了,“好侄儿,我以为五年前你便与南夏国断绝关系了!没想到如今还念着本王呢!”
顾澜清眸色讳莫如深,脸上再无半点往日温润模样,“我的确是与南夏国再无关系,可是五年前皇叔不在南夏国,我自然不该迁怒于你。”。
“哈哈。”顾锦亭笑出声来,“没想到我的好侄儿也是一个痴情人,为了一个女人,竟抛弃自己尊贵的皇室身份,远赴岳临国来当一个小小的丞相,莫不是以后两国相战,侄儿也会帮着岳临国攻打南夏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