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交代了一切。
她所效忠的主子是北越太子北冥。
目的是为了南夏和岳临交战,好捡个便宜。
其实冷长决也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北越的太子。
三国太子,一场大戏。
他闭了闭眼,他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他那条命他要定了。
“对了,殿下也知道南夏有蛊毒纵世,那么北越便是巫术横行,流月擅长以香控人,而北冥……”流月面有惧意,“北冥会操纵尸体,但凡是身死之人,皆可以成为他的傀儡。”
否则她怎么会怕他。
冷长决面色微凝,操纵傀儡?
这是他的底牌吗?
若是两国交战,必会战死太多人,若北冥出场,岂不是靠着一些尸体就可纵横天下?
不对,若是可以,五年前,和亲混乱时他就该用此一招了。
所以……
“可有弱点?”
“弱点便是那些尸体需要沾染他的精血,如若血不够用,他便不能操纵。”流月如实告知。
冷长决面色幽冷了下来。
以血操纵?那他便放干他的血。
冷长决回到东宫,林子语躺在床上,她就这样睡在那里,不笑不闹,安静过分。
他买了点她爱吃的糖葫芦。
“来,张嘴,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糖葫芦。”他喂到她的嘴边,她不动。
他无奈的叹气,“你总是这么懒,还好是嫁给了我,换成其他人,谁敢要你。”
“来我亲自喂你。”
虽是无奈,他的眼神却是宠溺的,他含了一颗糖葫芦,以吻渡进她的嘴里。
她就这样含在嘴里不动,冷长决又给她喂了点水。
如此一日三餐,他每天就这样喂着一个已死之人。
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尊贵的太子殿下是不是脑子失常了,可惜无人敢说。
……
北冥把流月送去青楼后就一直心不在焉,最后烦躁一夜后,他易容去了青楼。
“什么?她死了?”北冥揪住了老鸨。
“的确是死了,昨天晚上人太多,那个姑娘受不住,所以已经死了。”老鸨有些紧张,这个人怎么那么害怕?
“人太多?”北冥双眼紧眯起来。
老鸨道:“对啊!那个姑娘貌美,本来一开始只有一个客人买的,可是后来那些客人实在是惦记,就一个二个都去了,足足有十个人呢!折腾了一夜,我去看的时候那个姑娘已经不行了。”
“尸体在哪?”
“伤的太惨了,尸体已经被……被烧了。”
“烧了?”北冥声音冷成了冰珠子。
可当老鸨给他拿来骨灰盒的时候,他隐约间又觉得有个角落闷闷的。
那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是……心痛吗?
砰!
他打翻了骨灰盒。
“死了?”他阴冷的笑起来,“我未让你死,你竟然敢死?”
他蹲下身去,轻轻掬了一捧白色粉末,“以为你化成灰我就会放过你了?不可能。”
他站起来,冰冷吩咐,“把她的骨灰撒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我要让她世代为娼,千人骑万人枕,永无翻身之地。”
他说完一句,绝尘而去。
站在二楼易容偷偷看着这一幕的流月眼里满是恨意。
世代为娼?
北冥,你欠我的,我会让你拿江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