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死了，都归不了家，那就太悲哀了。”

当看见流月长剑刺来的时候，北冥想，他有些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怒火和恨意夹杂的利剑直直朝他的心口刺来。

有那么一刻，北冥想，要不给她刺一剑得了？

免得那恨意太甚，让他不大欢喜。

可是，恨意什么的？不应该是越浓越好吗？

他最喜欢征服女人了，被她们恨着也是开心的。

所以那剑快要刺向他的心口的时候，他往旁边一闪，就绕到了流月的背后，然后当着远处看戏的顾澜清和冷长决的面，一把扯烂了她后背的衣裳。

然后又借机将流月摁到了桌子上。

白皙的皮肤暴露出来，加上羞耻的姿势，流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可耻的记忆，顿时气的怒火中烧。

她聚力去拍北冥，可当视线撞见烛火下顾澜清微皱的眉头时，竟一瞬间力量消失殆尽，她整个人都陷入了绝望的死海里。

两次，初次被北冥侵占时，她也是撞见那样一双眼睛，疑惑的不解的，或是袖手旁观的……

他的情绪和现在的如出一辙。

他从未想过要上来救她的吗？

流月一直隐约期待着，期待他对她还有那么几分眷恋，可原来时隔多年，他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人了。

又或者，当初那个人对她也根本不是爱，而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喜欢吧！

一瞬间，流月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多情。

可这还不够。

北冥压着她，笑得轻佻又变态，“顾澜清，听说你取澜清两字是为了一个女人？”

顾澜清眼眸微变。

“澜清，清澈如水，年少的爱情的确纯真啊！”北冥兴出的感叹与他整个人格格不入。

“你是谁？”

顾澜清激动的声音让流月有几分惧意，她努力去打北冥，意图让他闭嘴。

可北冥最喜欢看热闹了。

他手指轻挑起流月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一口她的唇，毫无顾忌的道：“月儿月儿，男人心里是不是都有一个忘不掉的小情人？”

流月脸色一白，她隐藏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要被泄露了吗？

顾澜清更是脸色大变，“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你家月儿的床上伴侣啊？”北冥笑着，将手伸向流月的衣襟，然后丝毫不顾忌她感受的，重重摸了一把某处。

如此羞辱让流月无颜苟活，刚想咬舌自尽时，北冥突然点住了她的穴道。

于是她所有的肮脏秘密皆数被北冥抖出。

“流月，月儿，你就不奇怪吗？不奇怪明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商贾千金，为何要替公主和亲，为何又会被你父皇的人追杀，死在和亲路上，还亲眼让你目睹了，顾澜清，你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这件事有些逻辑不通吗？”

顾澜清震惊。

她是月儿？

她是那个死在他怀里的月儿？

“觉得她长得不像是吗？”北冥将他的情绪看在眼底，突然笑着从流月耳边一摸一扯。

下一刻，一个几乎刻到骨子里的样貌便清晰起来。

“月……月儿？”

顾澜清呼吸骤紧，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