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听罢一愣,他竟然一力承下给北冥下情蛊的名?
玄策看了眼林子语,他是怕北越为此恨了她,所以才帮她承担吗?
玄策发自内心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家主子真是宠妻无度了。
……
静和殿,知晓冷长决让人送信去了北越,还让人来告诉他关于南夏使臣的死让他找北越要说法时,顾澜清面色冷了一秒。
他静静看着窗外,眸色似乎平静无波,可没有人知道,平静的背后是如何波涛汹涌。
随行的一个使臣见他这样静了大半天了,忍不住问,“太子殿下可是有心事?”
顾澜清情绪碎裂了一分,他勾唇一笑,“你说岳临太子在送往北越的信上写了什么?”
“应该是要讨伐北越的话吧!”
听了使臣的话,顾澜清轻笑出声,“没那么简单。”
“太子殿下知道信里写什么了吗?”
顾澜清摇头,“不知,但可以猜出来。”
他看向院子里的树,淡淡道:“一个北越太子做了如此恶事,的确有交战的理由了,可是他们至今都还留着他,就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
使臣微微一愕。
“他会要多少城池呢?”顾澜清看向虚无的远方,自言自语。
冷长决够聪明也够理智,唯独是面对她,才有那么一丝的不冷漠。
而他又如何不是。
想到他们甜蜜的画面,顾澜清心脏一缩,闭了闭眼。
“刘御史,你可有牵肠挂肚之人?”
刘御史还没从他上一个话题回过神来,就突兀的听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牵肠挂肚之人?
顾澜清又重复一遍,刘御史才肯相信自己没听错。
他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说。
想了很久才道:“肯定是有的,人有七情六欲,就注定难以在爱情里孑然一身。”
顾澜清有所触动,“那你可有和那个人在一起?”
刘御史笑着点头。
得了肯定的顾澜清眸色暗了。
原来爱而不得的只有他一个吗?
“殿下可是……”刘御史犹豫着不敢说。
顾澜清摇头,“没什么,你先退下吧!”
刘御史不敢过问,悄悄离开。
顾澜清又看起院子的树来,曾经觉得多鲜活的绿色如今便多碍眼。
明明没有风铃,却似乎满树都是,还有他们的谈笑声,犹如在耳。
“林子语……”他闭着眼,满心苦涩的喃喃。
下一刻,一声突兀的哐当声打破了他的苦涩。
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宫女匆匆拾起地上的托盘,朝他道歉。
“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可在看到她的背影,顾澜清瞳孔骤然一缩,“站住。”
宫女僵硬停步。
“转过身来。”顾澜清声音难得冷硬。
宫女僵硬转身,垂着头,似乎在颤抖。
“抬起头来。”
宫女很不情愿的抬头。
完全陌生的脸,可是那双眼睛却熟悉无比,顾澜清冷笑,“自己还是本宫帮你?”
宫女脸色一白,自己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于此一张熟悉至极的脸也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