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越使臣的尸体被皆数放在地上,用一块白布盖着。
冷怀渊一脸肃穆的坐在主座上,听着侍卫们的禀报。
“几位使臣一直呆在殿里,只是偶尔到院子里转转,询问我们是否可以出去,知晓不能随意出去后他们就没有再出去过,也没有接触外人,他们吃的东西都是宫人用银针反复试过的,并没有毒,可不知为何……”
不知为何就死了。
冷怀渊皱紧了眉头。
岳临这边不敢说话,是南夏那边开了口。
“北越使臣是住在岳临皇宫里的,如今死的蹊跷,北越那边肯定会以为是我们动的手,现在该如何是好?”
“可此事与我们南夏无关啊!我们可不背这个锅。”
“对了,今早可是岳临太子妃提议要让他们思考一日的,现在人死了,城池也没有,你们岳临必须负责……”
“对,负责,若北越给不了城池,你们岳临就必须想办法给我们南夏补上。”
络绎不绝的申讨声让岳临这边气愤不已。
可如此情况下,他们不但没觉得南夏不对,反而把罪责怪在林子语身上。
“皇上,古往今来,女人都不能参政,许是乱了规矩,才生出祸端呀!”
“对呀,皇上,我们就不该给北越思考的时间,如今北越使臣死了,北越定会怪罪我们,要不我们把北越太子放了吧!”
“皇上,把北越太子放了吧!”
“皇上……”
冷怀渊被吵得不行,他没办法,只能看向从进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冷长决和林子语。
却看见林子语旁若无人的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去,试图去揭开白布。
他瞳孔微缩,“太子妃,你这是要做什么?”
“查看尸体。”林子语回答精简淡漠。
周围人一听,眼里的不满更浓烈了。
“尸体有仵作查看,她瞎掺合什么?”
“搞的自己好像什么都会一样,可这些事不都是因她而起的吗?”
“对,依我看,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真是个祸害……”
在他们口中的窃窃私语,犹如在林子语的耳畔。
毕竟,她那一个月吸收了太多内力,如今百米之内的风吹草动都犹如在眼前一般。
她显而易见的勾起唇瓣,刚想开口时,就听冷长决怒道:“谁再敢多说太子妃一句,统统杖毙。”
夹杂了内力的话传遍保和殿,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再言语。
冷长决眸色冷厉的扫过他们,一字一句道:“今早金銮殿内,北越提出要与赌局来换城池,你们可有谁提出过意见?”
无人敢应。
“你们既然无人提出意见,又哪里来的脸敢说太子妃的不是?”
冷长决的声音越渐阴冷,眼眸里的血色充分展示了他的怒气,他的女人,没人可以欺负。
听到训斥的众人纷纷羞愧的垂下了头。
顾澜清环顾了一眼四周不敢说话的人,眼眸微暗,其实冷长决开口之前,他也想帮林子语说话的,只是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迟了冷长决一步。
想着他看向林子语,见她感动的看着冷长决,顾澜清有些后悔,他为何总是要晚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