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道枪芒如流星怒射,肃杀之意足以毁天灭地。
天外流星!
罗家枪的杀招之一。
枪芒笼罩方圆一丈之内,枪头如疾风暴雨,瞬息之间暴击数十下。
空间仿佛被这一枪给捅成了碎片!
叮!
一枪怒刺,如凤凰翱翔九天。
房遗爱手中枪刺向罗通,接连七下。
“咦?”
看台的秦琼突然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太平郎(秦琼乳名)。”程咬金问。
“这一枪怎么有些像失传的百鸟朝凤枪?”秦琼当年随罗成学习枪法,就曾听对方提起过,有一种古枪术名为百鸟朝凤枪。
并且,罗成还演示了其中的一些招数。
房遗爱这一枪乍看之下很像百鸟朝凤枪,但比起自己所见过的枪术又精妙不少,秦琼心头不禁担忧起来。
其实这一枪系百鸟朝凤枪中的绝学,名为凤凰七点头。
每一枪暗藏七种变化,一共是七七四十九种变化。乍看之下,招式平淡无奇,但一旦与之接触,枪尖震动,产生诸多变化。
罗通硬接了五下,气血翻腾,正准备深吸一口气再接。
这时一枪如凤凰横空,无迹可寻。
罗通的枪扫了个空,等再要避让的时候,冷不防咽喉一凉,房遗爱的枪尖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这一刻台台下,鸦雀无声!
千百道目光落在高台,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幕。
年轻一代中的天骄,赫赫有名的罗通竟然输了?
这怎么可能?
看台下静得连一根针落在地都能听见。
看台房遗爱收回了枪,抱拳道:“罗兄,承让!”
“房兄弟,我输了!”
罗通眼神一暗,但随即又明亮起来。
他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大不了。
罗通收起银枪,就要跳下高台。
房遗爱拉住了他:“罗兄,胜负已分,但酒却没有喝完!来,你我兄弟痛饮一番!”
二人当着李二陛下的面,当着一干国公爷的面在高台旁若无人的狂喝痛饮起来,此等气魄,当真令人心折!
“大胆!”
长孙无忌出列,指着二人道:“这里是演武场,尔等竟然无视考场规矩,该当何罪?”
轰!
房遗爱一挥手,铁枪飞射数丈,钉住了长孙无忌的靴子。
长孙无忌吓得一动不动!
“聒噪!”
房遗爱轻蔑一笑,当长孙无忌是空气,转身举起酒碗道:“罗兄,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将一坛烈酒喝光,这才并肩携手,走下高台。
“房遗爱,你藐视当朝大臣,该当何罪?”
长孙冲站了出来,要替父亲出气。
房遗爱连正眼都没看一下这家伙,径直将染血的玄甲军军旗插到看台,大声笑道:“长孙宰相,在下已经夺得魁首,一切罪过都当赦免!”
“你---你---”
长孙无忌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脚从靴筒里拔出来,此刻光着一只脚,十分不雅的站在高台。
这让一向讲究仪表的长孙无忌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
“咳咳!”
李二陛下干咳了一声,道:“卫国公李靖,你接着主持,朕乏了,要回宫去休息---”
“父皇---”
高阳公主带着哭腔道:“房遗爱藐视公卿,父皇难道不严惩一番?”
“这个---”
李二陛下此前有言在先,若能夺魁,一切罪过都可赦免。
金口玉言,总不能反悔。
纵然这小子嚣张之极,也只能忍了。
再说房遗爱武艺超凡、气度豪迈,让李二陛下也起了爱才之念。
“朕此前有言在先,他夺得魁首不再追究!高阳---你总不至于让朕食言吧?”李二陛下反问了一句,高阳公主悻悻而退。
只是一双眸子寒光四射,死死的盯着房遗爱。
如果目光能杀人,只怕房遗爱早就死了一百次。
“按照演武大会的规则,夺得魁首者可封为从五品的嫖姚校尉,独领一军!”卫国公李靖当场授予了嫖姚校尉的印信、兵符。
这意味着房遗爱从今天开始成为了从五品的嫖姚校尉,可独自领五千兵马。
“想不到我房家竟然出了一匹千里马啊,遗爱,为父真是小看了你---”房玄龄激动得老泪纵横。
此前房遗爱公然休掉公主,为了不给父亲、兄长添麻烦,主动净身出户,搬离了房家。
但不管怎样,房玄龄打心底为儿子骄傲!
“房老儿,恭喜啊,恭喜!托你家二小子的福,老程我今天手气不错啊!”程咬金刚才赚了近千两银子,乐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大唐以铜钱为法定货币,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皆大欢喜!
只有长孙无忌一张脸气得铁青!(求评价票打赏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