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房遗爱,自己的长子苏庆节不至于被打成残废,无法从军,苏家何至于后继无人?
一想到这里,苏定方的眼里就闪过一抹冷厉之色。
“在下从五品下嫖姚校尉房遗爱,听候大都督差遣!”房遗爱不卑不亢道。
此子在没有与高阳公主正是和离之前,名义还是驸马爷。
就算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苏定方面色和缓了许多,沉声道:“房遗爱,你入营最晚---本帅一向治军严苛,哪怕你是驸马也得遵守规矩。”
“按照本帅的部署,各营三日内去南、北武库领齐军资,整顿出发。谁要是延误了时辰,休怪本帅军法从事!”
说完,苏定方大手一挥,各路军将领依序躬身退出。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唐军设立了南、北武库司,距离京城十里左右。
房遗爱花了两天时间才拿到了公文,立刻赶往北府库司领取器械、粮草。
然而北府库司大门紧闭,喊破了嗓子也无人开门。
“房兄弟,你这是做什么?”衙门外走来一支军马,为首一将正是程处默。
程处默身后的士兵押送着百车粮草、器械,正准备赶回驻地去交割。见房遗爱两手空空,忍不住问了一句。
毕竟主帅苏定方限期三日,明天午时就是最后期限。
“在下前来领取军资,却被拒之门外。程兄弟,这北门武库司是谁在负责?”房遗爱剑眉一扬道。
“北门武库司是长史封长青负责!此人是光禄大夫封德彝之子,为人最是骄横跋扈。但凡领取军资,不给点孝敬休想。”
程处默压低了声音道。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穿青色官服、身材瘦削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一脸倨傲的说:“天色已晚,要领军资明天趁早。”
说完,十几名官吏鱼贯而出,跟随此人扬长而去。
“他就是封长青,房兄弟你明天请早一些吧。”程处默无可奈何的说。
南、北武库司的长史官不大,只是正六品,却是一个肥缺。
就连程处默也是打点了一番,才按时领取到军用物资。
否则延误军机,吃罪不起啊。
“房兄弟,明日你给这家伙送二百两银子,也就搞定了!”程处默好心提醒道。
“我一两银子也不会送!”
房遗爱冷笑一声,率领白玄在内的二十名家将风驰电掣一般冲了过去。
这二十名家将如狼似虎,瞬间切断封长青的去路。
希律律-----
座下骏马被凛冽的杀气一冲,惊得前蹄竖起,封长青灰头土脸的滚落在地。
几名随从急忙将之搀扶起来!
“大胆!”
封长青正了下衣冠,指着房遗爱怒斥:“为何挡我去路?”
“嫖姚校尉房遗爱特来领取军资,为何将本将拒之门外?”房遗爱手按吴王剑,厉声怒喝道。
这一声吼用了无双杀气,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大地,封长青和几十名手下愣是没敢动一下。
“我已经说过了,天色已晚,明天再来。”
封长青强撑着说。
对方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凌厉,无形杀气好比利剑一般刺来,让封长青后背发冷。
铿锵!
房遗爱拔出宝剑,喊了一声“给我拿下”。
白玄等二十多名家将如狼似虎,将封长青和一干手下打翻在地。
“在家乃朝廷命官,你敢---敢---”封长青吓得瑟瑟发抖,只是嘴还不肯服软罢了。
嗤!
房遗爱的手一抖,剑锋刺破封长青的脖子,距离颈部大动脉只有一寸不到。
冰冷的刺痛感令封长青害怕了!
他从房遗爱凌厉的眼神中读出了可怕的信息。
此子连大唐公主都敢休掉,恐怕也不会在乎自己的小命儿。
“误会,这怕是---一场误会啊!”封长青连连摆手,生怕对方手一抖,划破自己的颈部动脉。
唰!
房遗爱一剑斩断道旁碗口粗的柳树,怒道:“少说废话,限你一个时辰内将五千人所用的军资交付与我,否则---”
手腕一用力,剑锋刺入皮肉,疼得封长青大叫起来。
不敢得罪这个煞星,封长青乖乖的拨齐了粮草、兵器等物资。
“铠甲在南门武库司领取,我这儿的物资已经拨付齐备了。”
“还没有!”
房遗爱冷笑一声,指着东边的一座仓库道:“我看那里面堆放了不少干肉,给我一些。”
“这--这是北衙禁军的物资,没有圣旨,不得领取---”
“废话!”
房遗爱一用力,剑锋入肉两寸,血流如注。
封长青在死亡的威胁前别无选择,只好令人打开府库。
房遗爱率领一干亲兵取了千斤干肉,扬长而去。
“大人,这肉干专门配备北衙禁军,明天如果尉迟将军差人来取,我们怎么办?”一名官吏哭着鼻子道。
“我家里还有一些备用的肉干,可以先对付一部分。另外,你们立刻去坊市收购肉干,弥补今天的亏空。”
封长青有气无力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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