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才和秋生离开,回去拿九叔开坛需要的家伙。
九叔转头对着任婷婷安慰道,“婷婷,你爷爷变成了僵尸咬死了你父亲,你要节哀啊!”
任婷婷点头,想着自己现在是孤寡一人,不禁又多家伤感。
唉!
九叔叹气,但是有些话又不得不说,“婷婷啊,当时咬死你爹听我一言,直接把你爷爷的尸体火化了,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任婷婷不明白九叔还提这件事是什么意思。
“九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嗯,是个明白人,比你那个糊涂的爹强多了!
九叔点头,“这僵尸咬了人之后,被咬的那个人也会变成僵尸!”
任婷婷一听,一愣神,马反应过来,赶紧跳到一边,离着任老爷的遗体远远的。
咳咳!
九叔假装没看到这一幕,“你爹既然被你爷爷咬死了,早晚是要变成僵尸的,到时候就不吱声你爷爷要杀你了,就连你爹也不会放过你了。所以,咱们还是赶紧将你爹火化了吧,免得他起来害人!”
一边说孝道,一边是自己的性命,虽然有些纠结,但是任婷婷毕竟进过洋学,不是那些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家闺秀,要懂事理多了。
既然任婷婷同意,那自然是要将任老爷的尸体给烧咯。
直到太阳落下,都没有找到那个风水先生的踪影。
但是任家洒下了千块大洋,也不是没有作用的。
夜幕降临,小镇的人家都得了吩咐,要紧闭门窗,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乡公所,熊熊的大火燃起,映透了半边天。
任婷婷亲自点燃大火,送走了她的父亲。
“你们!你们竟然烧了我表姨夫!”
阿威悠悠转醒,看到他表姨夫的尸体竟然被烧了,那个气呀!
“表哥!是我烧的!”任婷婷哭了一天,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嗓子也有些干哑。
“表妹,你这么这么糊涂!不行,我得亲自把他们抓起来,我的部下呢?”阿威突然意识到乡公所里,他的部下一个个都没影了。
那些保安队的用处不大,乱开枪的话,伤到自己人的概率还高一些,早就被打发回去了。
“苏道长,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这家伙,短则两天,长则三五天,他才能醒来吗?怎么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秋生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白眼角一抽,“我那是按正常人来估算的,却忘记这家伙是个200斤的大胖子了!这身肥肉,怕是给了他不少保护!”
“也罢!我这次下重手,只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变得白痴啊!”
阿威看着苏白手掌越来越亮,来真的!
噗通!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九叔不是杀人凶手!”阿威很没有骨气的跪下了,他真的不想变成一个白痴啊!
“哼!”苏白散去手里的雷光,“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不敢了,不敢了!”
阿威的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他是镇子的保安队长,低头不见抬头见,九叔让文才去将他扶起来。
“让他多跪一会嘛,叫他那么嚣张!”文才对这个情敌一点都没有好脸色,更何况他还抓了自己师父,仇加仇。
“嗯!”
九叔杀人的目光盯着文才,迫不得已,文才只好将阿威拽起来。当然,虎着脸,没给阿威好脸色。
阿威悻悻站起来,跑到一边角落里待着。
九叔要开坛做法了。
法坛早已经布置好了,九叔抓起一把糯米,往前一洒。
接着拿起三柱清香,手决一捏,点燃清香,朝着东方三拜,口诵:“天清地明,万物起灵。”
紧接着一摇法铃,“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开坛,万鬼伏藏!”
一切完毕,九叔提着桃木剑坐回法坛前的蒲团,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他面目虽平静,但是浑身战意勃发。
来战!
……
任家镇附近的,有一座形似马鞍,被当地人叫做马鞍山的山丘。
山丘的半山腰处,有一个隐蔽的洞口,阴森森的洞口,此时正往外冒着绿光。
山洞里,在绿幽幽的鬼火的映照下。
一个六十岁年纪下的老头,正披散着头发,最里面念念有词,他面前赫然也摆着一座法坛。法坛虽然简陋,但是一应器物都很齐全。
如果不是此时周遭的环境,以及老头浑身的狼狈模样,寻常人见了,必然以为是一位道家真人。
露头念咒完毕,一摇手中铃铛。
任家镇,一处荒废的茅屋,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破土而出。
黑色身影一蹦一蹦,从昏暗的茅屋里蹦出来,月光映照下来,赫然是任老太爷。
原来那风水先生竟然把任老太爷埋在土里了。
怪不得这种被重点搜查的荒废场所,没有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