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量了一下利弊后,这将军还是觉得先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当下,他暗自捏紧了拳头,将所谓的自尊心和那些虚无的东西直接丢在地上,转身遣散了周边围观的然后,立马也灰溜溜的跟着往那大牢的方向移动了去。
既然萧白彩能给他喂下毒,那一定说明她也会有解药。
说不定到时候萧白彩会看在陛下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抱着侥幸的心,那将军很快的也跟着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而这一边,萧白彩三人在那将士的带领下,很快的就来到了这个关押人的大牢里。
让萧白彩觉得有些意外的是,西域这边用来囚禁人的地方,似乎比她之前呆过的那些大牢要舒适许多啊。
特别是在看见那阿加帕达所在的地方后,萧白彩更是眼前一亮。
这西域的人,似乎特别富有啊。就连这个牢房都有些金碧辉煌的感觉。
萧白彩缓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后伸出手,轻柔的摸了摸这个用黄金打造出来的栅栏,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羡慕和向往的表情。
莫瀚迟知道萧白彩在想什么,当下,露出了无奈的神色着:“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意这些东西。”
萧白彩伸出手,将自己快要滴落下来的口水擦拭掉后,这才发出了傻笑声。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当下立马就将里头正在小憩着的人惊动了。
而这个人,便是那阿加帕达。
萧白彩伸出手,指了指那被关起来的门,随后这才催促着:“把门打开就没有你的事情了,出去出去,我们这边要单独谈一会。”
那将士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谄媚的小表情。
只见他殷切的点了点头,随后连连附和着:“是是,圣女大人稍等,属下马上就去秉明陛下,陛下若是知道您亲自前来的话,一定会欣喜万分的!”
对于他后面所说的话,萧白彩倒是不怎么感兴趣。
眼下,她只想要知道这个罂粟花到底在哪里。
若是能有效控制住伎俩,将这罂粟花引进到她医馆来的话,给那些将士们做伤口处理或者是清创伤口的时候,一定会取得飞跃一般的进展的。
“好的,好的。”
那将士应答了几声后,转身赶紧离开,唯恐那萧白彩会凭空消失掉一般。
虽然不太喜欢对方谄媚的小表情,不过好在这一片区域暂时是被控制住了,起码不会有谁临时闯荡进来造成点什么比较烦人的事情。
而在这个阻拦被打开后,阿柔一瞬间就一个健步凑了上去,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那阿加帕达的面前,随后疯了一般不断的将自己的脑袋往地上撞击着,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来。
这阿柔对阿加帕达的忠心,倒是日月可鉴。
萧白彩和莫瀚迟暂时并不做声,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候这一对主仆的问候。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阿加帕达在看见阿柔出现的时候,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是伸出脚来,直接将阿柔给踢踹开来,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厌恶的神色着:“是谁叫你回来的,不是叫你在南莫国好好呆着吗,你早就已经不是西域的人了,你已经被我驱逐出去了,是谁允许你回来的?”
阿加帕达脸上的厌恶,夹杂着些许心疼。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他立马就将自己这样异样的情愫给收敛了起来。
阿柔的身上还带着伤,那阿加帕达虽然有控制住自己的力度,拿捏的稳妥。
但是却因为阿柔受伤了,所以这一脚,或多或少她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只见阿柔闷哼了一声,随后张嘴直接沥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一幕,倒是吓到了阿加帕达。
当下,阿加帕达立马就凑上前头,主动关心着:“怎么回事?受伤了?”
所有故意伪装出来的冷漠,在这一瞬间彻底被击溃。
那阿加帕达,对这阿柔其实还是很关心的。
阿柔因为说不出话来,所以也只能勉强忍住自己胸口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摇头着,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阿柔这才缓慢转身,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示意那阿加帕达看过去。
可这样的状态,傻子都能看的出来她在撒谎。
阿加帕达的眼眸微微睁大,随后满脸愕然着:“你……说不了话?三小姐?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边?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难道是……三王爷已经知道了是吗?阿柔是无辜的,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可以冲着本皇子来,本皇子绝对不会逃避的。她也只不过是被生或所迫,在不得已之下才会做出顶替这样的事情的,不过本皇子可以保证,绝对没有别的恶意,只是为了保护住她的性命罢了……”
原本以为这萧白彩和莫瀚迟过来是要兴师问罪的,所以阿加帕达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主动的解释了一番后,阿加帕达却发现,萧白彩和那莫瀚迟的脸上写满的全部都是疑惑的神色,很显然,对于他所说的话,根本就没有能理解。
阿柔拼命摇头,随后努力的张嘴,利用唇语再加上自己手笔画着的样子,努力的给他解释着。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多年的默契,那阿加帕达或多或少竟然能理解了些许。
毕竟不能开口解释起来比较慢,那莫瀚迟便主动站了上前去,简单的将这件事器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听完了这个莫瀚迟的陈述后,那阿柔面露感激一笑,随后用力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
阿加帕达轻缓的叹息了一声,随后露出一丝无奈苦涩笑容着:“也就是说,你们救了我的阿柔……三小姐,不,应该说是三王妃了吧、很抱歉,之前答应你的事情我没有按时做到,这件事情是我的过错。不过……如你所见,我现在的身份和一个阶下囚没有任何的区别,回来之后就遭受到了皇兄的设计,诬陷我通敌叛国,刺杀父皇,就被人关押进来了。也不知道父皇如今身体如何了,那皇兄竟是这般好手段,为了争夺这宝座,背地里竟然做出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一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阿加帕达的脸色有些难看,眉宇之中还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担忧。
萧白彩听完之后,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些想笑着:“所以呢,就因为这样一点小事情你就被关押进来了?看样子,争夺皇位这种事情,不管是在哪个国家,都有些类似的啊。不过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行刺你的父皇,皇位这种东西逼宫篡位的话,日后被谁拿个小笔笔记录下来的话,那可是很吃亏的啊,一世英名可就都没有了哎。”
一边,阿柔有些尴尬的压低了自己的脑袋。
她误以为这萧白彩是在指桑骂槐,说她站在那莫翰御的战队上。
看见就连萧白彩都误会了自己,那阿加帕达当下立马就愤愤不平着:“本皇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是我皇兄,那日我从南莫国回来后,将我妹妹护送回了寝宫之中,便听见我皇兄告诉我父皇深夜召我进宫,说是关于联姻这件事情有事情要和我商谈,结果谁知道,我才刚踏入父皇寝宫的时候,便有侍卫冲进来,说是我父皇遭遇到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