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小人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触犯天颜,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
柳轩端起桌的茶盏,喝了一口,悠悠道:“饶了你?你刚刚还想要强迫这爷孙儿俩呢!”
“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方林,你可是好的呐!”
“来人,将他押回县衙,等候本官审问!”
“是,大人!”
柳轩一声令下,马衙役捕快把方林还有他手下的恶仆,全都按在了地,压住手臂,五花大绑的就把他们全都带走了。
而那可怜的爷孙俩,也早已经在一旁听明白了。
面前来了一个县太爷,帮他们把麻烦解决了。
眼盲老人虽然看不清柳轩长啥样,不过还是连忙拉住躲在他背后的孙女儿,然后两个人一起跪在了柳轩的面前。
“大人,老汉谢谢您了,给您磕头了!”
柳轩连忙把盲人老人给扶了起来,“老人家,快起来,本官既然忝为龙门知县,作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为民做主,这等欺男霸女的恶绅,本官必然严惩不贷!”
把老人扶起来之后,柳轩给官婉儿使了一个眼神。
聪慧的官婉儿马从自己的钱袋里,掏出来一锭五两银子,然后塞到了老人的孙女儿手中。
“妹妹,拿着!”
少女羞羞怯怯的拿着银子,感激的又要跪下,但是被婉儿一下子拉住了。
“多谢大人!”
柳轩点了点头,“好好找个营生生活。”
和爷孙儿俩说完之后,柳轩也带着官婉儿等人起身离开了。
柳轩这边一离开,原本在酒楼吃饭的人马又重新恢复了喧闹。
“好官啊!”其中一个人忍不住赞叹道。
他旁边的那个也是连连点头,“可不是,谁不知道这个方员外啊,和王有财没什么区别,王有财被办了之后,他还收敛了一阵子,想不到今天就又开始欺行霸市,结果,今天竟撞到咱们知县大人身了。”
“那是他活该,自作自受,咱们龙门终于清明了啊!”
另外一个五十多的老者,也是一脸的赞叹:“你别看咱们柳知县年轻,但是这出手真是果断!”
“以后大家就有好日子过了!”
大家纷纷点头。
......
回到府衙之后,柳轩马就审问了方林,方林可没有王有财豪族站在背后的背景。
连杀威棍都没动用,方林就直接吓得直接把自己的罪状,一五一十全都给交代了。
然后柳轩大手一挥,抄家,关进大牢!
从开始审问,到抄家结束,连三个时辰都不到。
而这方林的家产,自然也是不少。
光是妻妾便有八个,而丫鬟更是三十多个,全都被用银两打发遣散了,抄出来的钱财也不少,五万两之多。
柳轩截留了四万两,一万两写到公文,交刑部。
不过,经过这次方林之后,柳轩却是想出了一个法子。
他让牛德宝等人,在衙门门口放了一个检举箱。
虽然有冤屈可以直接在衙门门口击鼓鸣冤,但是有不少百姓还是会担心遭到报复的。
今日在酒楼遇到的方林,就敢公然威胁别人,更别说其他人了,所以,柳轩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很快,随着牛德宝在衙门口把告示贴了出去,检举箱的事情就这样传了出去。
先是王有财,现在又是方林,全都被柳轩给办了。
剩下的豪绅一个个都吓得闭门不出,他们中有不少人之前都跟王有财,或者方林一样,行事极为张扬。
如今,他们眼看着王有财和方林,被柳轩抄家,顿时人人自危,都怕被柳轩抓住把柄,也步了王有财、方林的后尘。
尤其是之前汇聚在一起,打算借用王家人坑柳轩的那几个始作俑者。
只是,你闭门不出,不代表你以前的事情就不揭露出来。
特别是现在,王有财和方林被抄家关大牢了,这让龙门的一些穷苦百姓看到了希望。
而其中一个落魄的中年人,便咬牙把一个恶绅给检举了。
衙役每天早都会查看检举箱,看看里面有没有状纸。
这天早一打开,一份状纸出现在了面前。
柳轩此时刚起,正在桌案前用毛笔写着能想起来的后世,关于治理河道的方法,打算筛选一下适合汾河河水的。
突然衙役快步来报。
“大人,有状纸!”
柳轩笔锋一顿,“呈来!”
状纸被递了来,柳轩接过来一看,明白了情况的原委。
写状纸的人叫徐年,原本自己经营一个布店,利润很丰厚,结果就被一个豪绅给看得眼热给霸占了,徐年想要反抗,但是被毒打了一顿,去前任的知县状告。
可是这个豪绅早就和前任知县有勾结,他不但是没有拿回来自己的店铺,还差点流落街头乞讨了。
原本他都绝望了,可是柳轩的到来,再加他雷厉风行的处置了王有财和方林,让徐年看到了一丝希望。
检举箱一出来,他就把状纸塞了进去。
柳轩看到没有别的,直接下令,“传唤,升堂!”
落魄的中年人徐年,和恶绅刘开元很快被衙役带了来。
啪!
柳轩一拍桌案,“刘开元!徐年状告你霸占他家布庄,你可承认?”
惊堂木一响,贼眉鼠眼的刘开元就是一哆嗦,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小人认罪,马赔偿,把布庄让出来...”
他想的非常好,这件事他肯定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自己承认了也不是什么大罪,肯定没有王有财和方林凄惨,也就是赔点钱就可以了。
先把这件事应付过去,之后连忙举家搬离龙门就好了。
但是龙门百姓一听说刘开元也被传唤了,受过他欺压的百姓们,忍不住就开始直接在大堂就开始告状了。
“大人,他前年霸占了我家田地!”
“大人,他之前还打伤我家老父。”
“大人,他...”
...
刘开元没有想到,这些百姓竟然现在开始‘落井下石’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顿时间,他那锃亮的大脑门,浮现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整个人也瘫软了起来。
“刘开元你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