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启禀将军,探马来报,玄菟郡太守刘昭,以率领三千白马义从以及五百背嵬军至三里之外,一刻钟之后即刻兵临城下……”
……
军帐内乱作一团,而就在这个时候,却有斥候从军帐外禀报。
“什么?三里之外……”
“天呐!该死!这刘虞小儿,当真要赶尽杀绝么?”
“还有白马义从,叛徒!一群叛徒……”
……
生死一瞬,军帐内,却是诸多公孙瓒一系的将领却是怒声呵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显然,在场的人也知晓,待刘昭兵临城下,恐怕便是他们的死期了……
一时间,恐慌在蔓延!
啪!
骤然,军帐内,公孙越重重的一掌拍在脚旁的案几。
“慌什么慌?成何体统?”
“天塌下来了么?刘昭小儿不过三千精骑,我等拥兵三万,据城而守,还怕他不成?”
……
公孙越脸色阴沉的呵斥,终于,此言一出,军帐中的诸多将士这才逐渐镇定下来。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公孙越身,显然,这一刻公孙越便是他们的主心骨!
“新昌本就是屯兵城,城高池深,我等拥兵三万何惧之有?”
“立刻带人守城!本将倒要看看,他刘昭小儿多少年才能打进来……”
公孙越冷笑连连,此言一出,登时军帐内诸多将领附和着笑起来。
显然,刘昭不过三千余骑兵,自然没可能破开一座由三万大军驻守的城池!浮现在众人头顶的危机感暂且消失,军帐内的气氛便轻松下来……
“叔父,侄儿有一计,或许可以逢凶化吉!”
而就在这个时候,军帐内,公孙续却是骤然拱手开口。
作为公孙瓒之子,在公孙一系的地位还是不低的,此刻出言,公孙越自然不好无视,遂点头道:“续儿但说无妨!”
“叔父,我等可假意投诚,将那刘昭小儿骗进城内,城内拥挤,骑兵无法发起冲锋,届时他骑兵的优势全无,而我等有三万精锐,只消出其不意,定能以的速度拿下刘昭小儿……”
公孙续拱手开口。
此言一出,公孙越等一众将领却是连连点头。
公孙越凝眉点头道:“计策是不错!”
“不过,那刘昭小儿也不是傻子,怎敢率领三千精骑便一头扎进来?”
面对公孙越的疑问,公孙续却是胸有成竹的一笑:“\b敢问叔父,刘昭此番前来所为何等目的?”
公孙越道:“自然是为了收编我等麾下的将士!”
“叔父,刘昭此次带来不过三千五百精骑,如何能够强攻新昌!”
“我等只消如此这般……将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必然中计!”
公孙续胸有成竹的开口。
\b听闻公孙续所言,军帐内,诸多将领却是点头连连,一个个眼中浮现出一抹嗜血的精芒。
马蹄声如雷。
刘昭率领背嵬军和三千白马义从转瞬即至。
而此刻,在新昌城门大开。
在城下,却是已经有一支百人步卒队伍在迎接他们!
而为首的,则是三名赤着身,背负荆条的汉子,正跪在刘昭的方向。
负荆请罪?
乌骓马,刘昭老远的便看见了,不由眼中浮现出一抹玩味。
大军转瞬即至。
唏律律……
乌骓马停在了那百余人面前。
“罪将田楷、严纲、单经见过太守大人!”
当乌骓马停在他们面前时,那三名背负荆条的汉子却是立刻恭敬地叩首。
“吾等见过太守大人!”
而与此同时,在他们身后,诸多将士亦是齐声躬身。
“哦?”
刘昭一脸玩味的跨坐在乌骓马,在其身后,白马义从和背嵬军的将士,令行禁止,如同一尊尊雕塑一般立在那里。
面对两支精锐骑兵的凶悍气息,三人却是更加紧张,吓得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启禀太守大人,公孙老贼气焰嚣张,裹挟我等意图谋逆,死不足惜!”
“如今我等迷途知返,以将公孙越、公孙续等一众公孙家族宿将悉数捉拿祸诛杀!”
“今日负荆请罪,还望能得一条活路……”
田楷跪伏在地,额头深深的埋进土里,恭敬的开口。
悉数诛杀?
刘昭闻言,眼底浮现出一抹精芒,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之后遂开口道:“既然尔等迷途知返,本官自然可以既往不咎!”
“此番乃是公孙瓒通敌谋害朝廷大臣,与尔等无关!”
“来人呀,且给三位将军松绑!”
刘昭开口之后,在其身后,立刻便有背嵬军的将士前,将三人松绑\b。
田楷等三人见刘昭松绑他们,以为刘昭中计,登时心中暗喜,连忙朝着刘昭一脸感激的开口:“太守大人大恩大德,吾等没齿难忘,此生做牛做马,来生亦当衔草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