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阁楼。
姬无夜斜坐在坐榻,把握着一个青铜酒杯,斜睨着对面的胖子。
这胖子身着绿色华贵衣袍,身躯臃肿。
“老虎,你最近送来的货物有些不够味道啊。”
姬无夜嘴角挂着揶揄的笑容,眼中透露着猥琐,他口中的货物自然不是真的是什么货物,而是女人。
“将军,我有苦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等的货色都被娘娘先挑走了。”
听到姬无夜声音中的不满,翡翠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夜幕四凶将中,白亦非掌管十万白甲军,隐隐已经有与姬无夜一较高下的味道,在朝堂,甚至还要站在姬无夜的前面。潮女妖深居宫中,又是白亦非表妹,地位超然。
至于蓑衣客,神秘莫测,修练有一身奇术,来无影,去无踪。
而他自己,仅仅只是一个商人,最没有存在感。
每次与姬无夜和白亦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哼,潮女妖,这个女人也真是奇怪!”
姬无夜一动怒,酒水洒了出来:“她现在是高高在了,当初还不是我们花大力气将他捧去的!”
“那自然是,回报也是很丰厚哦。”
翡翠虎小心翼翼地说着,满脸谄媚,尽量谁也不得罪。
“深宫寂寞,她如果要挑一些男人我还能理解,挑这些年轻漂亮的女人入宫,就不怕自己地位不保吗?”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如同幽灵一般回归回荡在大殿内,
“这才是他高明的地方。”
紧接着一阵风拂过,卷起红色透明纱帘飞动,大殿内瞬间变得阴暗,只见月光照亮的地板,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影子。
“侯……侯爷。”
翡翠虎眼中不经意地闪过了一抹恐惧,声音有些结巴。
“你回来了,你说她高明,不知高明在哪里?”
“男人的心是锁不住的,女人,无论多么美艳无双,也有失去新鲜感的时候,只有懂得王心思,才能地位稳固。”
白亦非的话虽然平淡,但却沉重有里,透露着霸道。
“潮女妖的事情先放一边,我正好有一件事要找你谈,如今新郑成内出现了一个疑似宗师的高手,此人与韩非走得很近,灭了我门下的毒蝎门,还斩了红鸮,将兀鹫打入了大牢,甚至还轻而易举地将墨鸦白凤给击伤了。”
姬无夜望着白亦非,将苏夜的事情说了出来。
“哦!”
白亦非愣了愣,又继续开口说道:“这些年来,我们就是han国的法,没想到有人竟然在这新郑城制定新的法,这倒是有趣。”
“调用夜幕力量杀了他?”
姬无夜开口说道。
“不……”
白亦非冷冷开口,一步步走到了窗户旁:“这样只会使他成为烈士,成为失败,引来更多的蠢蠢欲动。”
姬无夜似乎明白了他的道理,脸扬起一抹笑意,就连一旁的翡翠虎嘴角也是挂起了弧度。
“han国已经安逸太久了,很多人忘记了当初他们为何需要我们。”
白亦非的手缓慢抬起,修长的手指结实有力,指甲也是格外细长。
“是时候给这帮简民提个醒了。”
姬无夜哈哈大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们赐予恐惧,他们就会跪着乞求。”
“轰”的一声,门被一股无形大力推开,一阵风呼啸着吹进来想,托起白亦非鲜红的长袍,血一般的颜色,就如同他的名号一般——血衣侯。
……
新郑城外,一处山顶。
墨鸦迎风而立,天挂着寥寥几颗星辰,一座并不起眼的建筑物立在远方,被群山包围着。
身后有一片白色羽毛缓缓飘落。
“锁已经开了。”
白凤悄然出现在墨鸦身旁。
“想不到这里竟然有这样一座监狱,里面挂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代表着灾难的人,也许我们更应该叫他恶魔。”
墨鸦眉毛挑了挑,雪亮的眸子望着白凤,难得的露出了一笑容。
“恶魔。他是我们的敌人吗?”
白凤有些犹豫地开口。
“不,是敌人的敌人。我们走吧。”
两人身形一跃,宛如一只轻盈的鸟儿悄然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们方离开,黑气顿时弥漫而出,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夜色中,在他的周身,有着六道血色触手挥舞着,宛如一狰狞的怪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