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赢丰撕开他的衣袖的时候,真的是触目惊心!
左臂没了,伤口早已经不是伤口,而是烧熟的瘦ròu。
断面,还有煤灰!
“王将军,王将军,怎么会这样?”
王雨躺在赢丰的怀里,看着这如同人间炼狱的幽州,黯然落泪,面如死灰,如同一个活死人。
刚才,他是凭借一口气,一口汉人的血气,在硬扛!
抬头,看向搂着他,面色凝重,眼睛血红的赢丰。
帅气,霸气,英气!
真的,如同看到了始皇陛下,他心里所想象的始皇陛下。
“赢大帅,终于见到你了。”
“我王家军一直视你家先祖,始皇陛下的圣旨,为宗旨。”
“可是,我们没有守住,幽州,没了!”
说到这里,王雨很是自责。
赢丰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王家军不愧大秦王翦将军的后裔,没有一个孬种。
城门口,王云靠在城墙角落,手脚都没了,眼睛还死死的盯着幽州城!
“你们守住了,守住了心中的信念。”
赢丰的声音很坚定,很沙哑,很无奈。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呜呜!
五十名王家军兄弟全部黯然落泪了。
“大帅!”
“我家大统领,战死了。”
“王雨副统领,带领我们在城里巷战,保护没来得及逃跑的百姓。”
......
赢丰抱着王雨,听着大家的诉说。
脑子里,出现了巷战的悲壮战斗,出现了王家军铮铮铁骨的一战。
王云战死,幽州城沦陷,可是,起码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百姓没有逃走。
他们一千人,全部腰垮唐刀,背着弩箭,化整为零,分散到了各地。
同时,颉利可汗带着十几万大军快速通过,并没有抢劫杀人。不是仁慈,而是,不想耽误时间。
他们把抢劫幽州的事情,交给了剩下的两万鲜卑族人。
两万突厥鲜卑族人,也化整为零,分成了无数小队,挨家挨户的抢光,烧光,杀光。
女人,不会马杀,就连五十岁的女人,也不会。
北方草原杂胡的女人太丑,用术语来说,就是紫外线强,皮肤粗糙,又臭又脏。所以,五十岁的汉家女子,在他们看来,也是绝世美女!
女人的尖叫声,一瞬间,全城爆发,如同一座人间炼狱!
与此同时,到处都是弩箭从隐蔽场所,发出的声音。
正要对女子施暴,正要杀害小孩子的突厥人,死了一个又一个。
他们无法安静的享受,相比美女,还是命重要。他们开始疯狂的搜索,隐藏在暗处的王家军。
王家军,就这么,一个一个的减少了!
一家织布坊,里面的女工大多都是无父无母的女子,还有的是从良的JiNv。
来这里的突厥人最多,当然,在这里隐藏的王家军也有三个,其中一个,就是王雨。
阁楼里,突厥人淫笑着,发狂着,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追逐着。
“不要,不要过来!”
哈哈哈!
“好水灵的姑娘,今晚玩儿一夜!”
“晚,咱挨着玩儿。”
“玩儿死了,大出血了,制成腌ròu,拿回去过冬!”
姑娘们,最终被四面八方的突厥人,追逐到了院子中间,不断的蜷缩着,不断的摇头。
“别,别过来。”
“她们还是孩子,你们,你们要干,干我好了。”坊主站了出来,率先自己脱了衣服。
她哭了,为了这些女孩儿们,她哭了。
她没有办法,只求放过这些女孩儿。
紧接着,一个一个成熟的女子站了出来:“还有我们。”
“放了这些女孩儿,我们不反抗。”
这些,是从良的JiNv。
就算是JiNv,也只是做汉人的生意,从来不做胡商的生意。
胡人,太下贱,太低级,再有钱,也不配!
现在,对她们来说,这是极大的耻辱。
可是,为了这些孩子,女孩子,只有牺牲了。
她们没有办法,手无缚鸡之力,只有这样保护孩子们。
只想着,只要放过这些孩子们,就等他们扑来的时候,咬死一个,是一个!
可是,她们把这些突厥人,把鲜卑人,看得太善良了。
呵呵!
“小美羊们,我们不会放过你们。”
“说过,一个不放。”
“可以自杀,死了,还能趁热!”
就这样,突厥鲜卑人,全部笑着,一边围过来,一边脱kù子。
啊!!~
“畜生,畜生!”
“我**八辈儿祖宗!”
“我咒你全族死绝,一个不留!!”
女人,如此温柔的女人,能说出这种话,足以说明,他们有多可恶。
这时候,在三面高楼废墟中,埋伏的王雨和两名副将,相互点了点头。
“放箭!”
咻!咻!咻!
三发弩箭,率先射中了即将要像狗一样,扑过去的突厥人。
刚好射中了他们传宗接代利器,直接在地痛死了。
“王家军,还有王家军!”
“在面,在面!”
弩箭不断,没几下子,就射杀了几十个。
突厥人终于,追他们去了。
绣坊的女子安全了,他们疯狂的向南门狂奔。
沿途依然有遇到突厥人,但是总有一支弩箭射出,吸引了突厥人的注意力。
最终,王雨的两个副将,战死了。
王雨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气喘吁吁。
呃!!!!
他闷喝一声,然后咬着牙,坚持着。
太痛了,刚才被突厥人一刀砍断了左臂,鲜血还在流。
“我不能死,不能死,还要救人!”
他看见了一根在燃烧的柱子,然后心一横,咬住一根木块,卷起了衣袖。
他的右手,抓住左手臂剩下的那一半截,瞄准着燃烧的火柱。
王雨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只听见。
呲!
这声音,就像是前世买了ròu,要在锅里烧糊皮一样的声音。
他冷汗直流,愣是忍住了疼痛,就这样,止血了。
这样做,仅仅是为了止血,消毒,还能再战!
“大帅,我能叫你一声少主吗?”
赢丰咬着牙,一把搂住也才十多岁的王雨:“可以,可以。”
赢丰目光闪烁,这声少主,真的很沉重。
“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刀山,下油锅,少主,也做!”
王雨,用右手,割下了自己的一段头发道:“八百多年前,王家后裔来到这里。”
“后来,王家人一分为二。”
“武将在幽州,成了王家军。”
“还有一部分从商,成为了名门望族,也就是太原王氏。”
“这些年,罗艺早就和突厥交好,我们从来不听号令。罗艺克扣我们的军费,军队难以支撑,都是太原王氏支付的军费。”
“突厥南下了,求您,让娘子关的守将,照顾下他们。”
“保护好,我的族妹,王玉燕!”
“然后,八百多年了,没有一代人回过家乡,咸阳!”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王雨,以发代身,想回家,回咸阳!”
话音一落,王雨的右手无力的落下了。
王雨眼眸子微跳,杀气爆发。
他撕掉一块衣布,包好了王雨的头发,放入了怀中。
“少主,一定带你,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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