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叶零似笑非笑地看着柯南，说道：“除非你不是小孩子。”

叶零的话让柯南更确信他绝对已经猜到自己的身份了，只是一直没有拆穿。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小孩子呢？”柯南面色如常地反问，实则说话之际早已在身后悄悄翻开了手表盖，麻醉针蓄势待发。

其实他心里远没有脸那么平静，因为他在赌博，赌叶零不是敌人。

一个知道APTX4869存在的人，一个知道这种药物能让服药者缩小的人，一个知道自己是工藤新一的人……如果是敌人，那就太可怕了。

但是现在还无法断定叶零的立场，毕竟知道这些消息的不一定是黑衣组织成员，也可能是组织的敌人，就像自己一样。

所以柯南在赌，他希望叶零不是敌人。如果很不幸叶零是敌人，那他只能立即把叶零解决掉，当然，这个解决不是灭口。

若在平时，柯南或许不会这样冒险，但今天，柯南发现叶零阻止了命案发生。这让他对叶零是同伴的把握又加深了几分，所以他决定豁出去了。

“到底是不是呢？”叶零淡淡笑着，将柯南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回答：“我觉得你像是一个大人的灵魂装在小孩子的身体里，没错，就像是身体缩小的大人一样。”

听到叶零与江户川柯南的对话，小哀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情况她无论阻止或是站队都没有意义，她只能这样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和黑衣组织是什么关系？”柯南问：“我到底该把你当敌人，还是当同伴？”这种问题很蠢，或者说就算叶零回答了，他就能够相信吗？恐怕未必，但现在柯南只能用如此直接的方式询问。

小哀焦虑的目光也盯着叶零不放，她同样想知道答案，虽然她心里早已认定叶零不是敌人，但那是感情的认同，她的理智仍然没有接受。

所以她想要听叶零亲口回答。

“你们的思想太狭隘了。”叶零的回答却让柯南摸不着边际。

柯南眉头一皱，“狭隘？什么意思？”

“就算我证明了自己和那个黑色的组织无关，那我就一定是你们的同伴吗？”叶零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讲述了起来：“除了黑色以外，世界还有数不清的颜色，假设你们是红色，你们的敌人是黑色，那么，我就不能是红与黑之外的白色或者其它颜色吗？”

见柯南依然皱着眉头，叶零补充道：“我是敌是友，取决于你们的看法。如果你们觉得我是敌人，那我就是敌人，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同伴，那就是同伴吧。”

叶零说完，不理会柯南，自顾自往前走。

小哀侧目看着柯南，说道：“如果他是敌人，现在早就动手了。”

柯南有些不爽，因为在他看来，真正鲁莽的人是小哀，在还没有确定叶零是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小哀居然就早早对叶零放松了警惕，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作死。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没有危机感了？”小哀问。

“我可没这么说……”

“其实恰恰相反，不要忘了，我从来不相信童话里的事情会发生，我的人生如果写成故事，那只能是悲剧……”小哀面无表情地说完，而后小跑起来跟叶零的脚步。

恰恰相反？悲剧？柯南愣在原地，细细琢磨小哀这句话的意思。下一秒，他猛然抬起头，看着远处跟在叶零身边的小哀，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难道说，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柯南总算明白过来，一旦小哀在叶零身边遇害，自己就能立即断定叶零是敌人，然后迅速考虑对策。小哀是打算牺牲她自己来换取情报……她心里是把叶零当敌人的？

不，不对……

她应该已经信任叶零了，但还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和自己一样，都是在赌博。

柯南站在原地陷入沉思，随即合了手表盖。

……

毛利侦探事务所，一切还是那样平静，毛利大叔正在看电视，小兰则是在厨房里忙活。柯南刚回到家兜里的手机就传出震动，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服部平次的来电。

“怎么了？”外出站在楼梯，柯南接通了电话。

“哦，工藤啊，之前你拜托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过了。”平次说道。

柯南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如何？”

他叫平次调查的其实就是叶零，因为平次他爹是大阪那边的警察本部长，手下很多警察卖平次面子，平次经常暗地里拜托他们帮忙用官方渠道查一些东西。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怎么？难道叶零的资历很不一般？”

“不，恰恰相反，叶零的资历太普通了，根本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平次把自己查到的内容陈述了一遍，无非就是出生地，学校以及一些有明确记录的表现。从查到的内容来看，叶零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

“你确定是他？”柯南感觉很古怪。

“当然，照片也长得一样。哦对了，因为他是**人，所以你懂的。”

柯南恍然大悟，自己差点忘了叶零是**人，平次通过日国官方能查到的东西自然不多。也就是说，这些信息有可能是**登记护照时故意制作的假资料？

“服部，其实我这边已经对叶零摊牌了……”

“什么？你疯了！怎么可以……”

“你别说话，先听我说完……”

柯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包括叶零阻止杀人的经过。讲完这一切，两边都陷入沉默，谁也不愿先说出自己的推测，最终他们决定数一二三然后一起把答案说出来。

结果两人说出了同样的词语——**间谍。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呀……”

“啊，没错，虽然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敌人，但是从另一种角度来讲，又可以是同伴……总之必要的时候可以借助他的力量，但也要留一分警惕。”

“我也这么认为。”就这样，柯南和平次在电话里将叶零的身份推断了出来，不过估计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只是叶零设计的一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