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出什么事了?”苏泽看着那人问道。
“祠堂昨天晚闹鬼了,看祠堂的人被吓晕了过去,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今早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个野道士,自称来自茅山,说看出了我们祠堂有鬼,要给钱才给驱鬼。”
听到这里,九叔一阵冷笑:“茅山三代弟子都知道我林九在任家镇,如果他真是来自茅山,怎么还敢打着收钱的旗号来任家镇捉鬼。”
“是啊,不过祠堂闹鬼却有蹊跷,师兄,不如我们二人去看一看吧。”苏泽看着苏泽说道。
“也好。”九叔说着脱了袖套。
“文才,秋生,出来印纸钱,我和你苏师叔有事要出去一趟。”九叔对着房内的二人喊道。
“苏师叔,早饭这就做好了,吃了再走呗。”秋生钻出来说道。
“不了,等回来吧。”苏泽笑道。
随后,两人便跟着那镇民向镇走去。
此时,祠堂外正围着一大群人。
因为镇一大半的镇民都姓任,里面供着的基本三代以内都和自己家有关系,不想先人们被闹得不得安宁,所以大部分姓任的镇民全都来了。
当然,任老爷和任婷婷也在其中。
祠堂门口,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拂尘的道士端坐在前,抚着自己的山羊胡说道:
“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真是不开眼,贫道是怀着慈悲之心来帮你们驱鬼的,让你们拿点送鬼钱都不愿意,真不怕这祠堂里的恶鬼搅得你们镇不得安宁?”
听道士这么说,任老爷冷笑道:“道长,你恐怕还不了解我们任家镇吧,我们镇有两位茅山真传道长,驱鬼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呵呵,茅山真传,贫道就是来自茅山,人送外号‘活神仙’。如果午时之前,五百块大洋的送鬼钱你们还没凑齐的话,就等着受这鬼的骚扰吧。”道士冷哼道。
“既然这位道友来自茅山,那请问您是来自南茅还是北茅,师父是谁,掌门是哪位,在哪一洞天修行,修的是内丹道还是外丹道,练得是符箓还是体术,现挂居何处,可认得我师兄弟二人呐?”
不知何时,九叔出现在了人群中,连珠炮似的问题向着那道士轰去。
不过那道士却并不回答,只是拱手道:“贫道道号云中子,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啊?”
苏泽冷笑道:“我们茅山没有那么飘逸的道号,我叫苏泽,这位是我师兄九叔。”
“道友,我们镇的事就不劳烦您费心了,道友请吧。”九叔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云中子冷笑一声:“二位,里面这位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凭二位的道行,只恐怕进去就出不来了啊。”
苏泽和九叔并没理他,而是看着周围的镇民说道:“昨晚看祠堂的人呢,醒了吗?”
“醒了醒了,昨晚就是我看的祠堂。”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从人群中挤出来说道。
“昨晚发生了什么,那鬼长什么样,看清了嘛?”苏泽看着他问道。
“昨天晚我吃过晚饭过来看祠堂,前半夜还好,什么都没发生。三更子时的时候,我有些打瞌睡,就睡了过去。”
“可还没等我完全睡着的时候,就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哭声刚开始还正常,后来就分不清是哭声还是笑声了。”
“我有些害怕就跑了出去,没想到刚一打开祠堂大门,就看到一个浑身煞白的婴儿站在祠堂门口冲我笑,我一下就吓昏过去了,直到今天早晨才被人叫醒。”
“婴儿,莫非是婴灵。”九叔皱眉道。
那道士嘿嘿一笑:“二位看看祠堂这煞气,可不是一般的婴灵啊。”
苏泽和九叔开眼看了一眼祠堂,就发现一股黑色的煞气笼罩了整个祠堂,别说一个婴灵,就算是十个,百个婴灵也不会有如此重的煞气。
九叔看着苏泽说道:“师弟,里面的这位可能真的不太好对付。”
这时,那道士笑着凑来小声道:“二位,不如加我一个,待会如果拿了钱,咱们仨平分如何。”
“想的美,五百个大洋都能买下一整条街的铺子了,任家镇的人去哪儿凑这么多钱出来给你。”九叔冷哼道。
“师兄,既然这位道友这么热衷驱鬼,不如就带他吧。”苏泽淡淡的说道,嘴角却是抹开了一丝坏笑。
“师弟,这……”
“哈哈,还是年轻人脑子活络,我们进去驱鬼吧。”云中子说着,一把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苏先生,这……”众人有些不解的看着苏泽。
苏泽笑道:“大家稍安勿躁,一会你们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