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在大陆北端海水开始结冰的时候,在南方的某个小村子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这一天,在村口小河边玩耍的几个小孩看到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进入了村子。由于是小孩子,也就没有过多的在意外来人。
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从田里劳作归来的人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回到家中的男子们没有看见像往常一样热腾腾的饭菜和一脸笑意的妻子,反而只有空落落的家具和屋子。当男人们纷纷带着疑惑向邻居询问时才渐渐地不安起来,原来大部分在家里的女子都不见了,只有和自己丈夫在田里劳作的少数人还在。
人们开始打着火把在村里的各个角落里寻找失踪的女人们,孩子们也是结伴在平时玩耍的地方呼唤着自己的母亲。
在人们寻找了半个时辰之后,大家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村里的祠堂,因为平时村里发生任何事大家都会在这里集中,由村里的长者来主持局面。
“阿亮,先去后面打点水来给大家喝,”一位头发已经雪白的老者对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大家都先休息一下吧,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还是先静下来比较好。”
大家平时都是以老人为主心骨,这是这一带村子里的传统,因为人们认为上了年纪的老人经历的事情很多,在面对一些事情时能够做出更好的判断来。所以当老人这样说以后,虽然人群中会有一些小孩子的抽泣声,大部分人都开始安静了下来。
正当祠堂前所有的人都在想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阿亮却慌慌张张地从祠堂后面跑过来,“七叔!不好了,不好了!”阿亮甚至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井里……井里……”
“阿亮,你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井里怎么了?”被称为七叔的老者拍着阿亮的背问道。
“井里……好像……有人!”
“有人?!”
“怎么回事?”
“井里怎么会有人?”
本来刚刚安静下来的人们听到阿亮这么一说,突然躁动起来。这是一个高壮的汉子突然站起来吼道:“大家快去后面看看!七叔,快领着大家去看一下到底怎么了。”
“对!七叔,快去后面看看!”
“大家跟我来,举好火把!”七叔在阿亮的搀扶下和大家一起向祠堂后面走去。
“快快!把火把拿过来看看井里到底有什么。”七叔虽然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事,但是多年的经验还是让他选择了一定要先看清楚再下结论的习惯。
但是由于村里的井都打得很深,加上又是在晚上,所以在火把能照到的地方并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更不用说有人了。
“阿亮,”七叔转过头看向阿亮,“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老人并没有排除是阿亮看错的可能性。
“七叔,”阿亮这是已经将气喘匀,“刚才我过来打水,我把桶放下去的时候感觉到很平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因为平时阿亮都是在这里打水用,所以七叔觉得阿亮能够感觉出来的时候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井里。
阿亮拿起了平时打水的绳子:“平时打水要放下的刻度在这里,但是今天在这里就再也放不下去了。”七叔看着阿亮手里的绳子,发现他说的今天放下的刻度大约是平时的一半,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我刚开始以为是哪家的小孩不下心扔下去了什么东西挡住了井,于是我又用了一根长的竹竿试了试,发现下面确实下不去了,而且……还有一种……”
“一种什么?”旁边的一个汉子忍不住问了出来。
“有一种……竹竿戳在肉上面的感觉……”阿亮说到这里,七叔的脸突然变得煞白,再也站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七叔!你怎么了!”幸好后面的人及时发现了七叔的异样,将他扶助了。
“快!下去一个人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
“我来吧,我的水性比较好,也不怕在井里会出什么事。”人群里走出来一个精瘦的男人,大家平时都加他大辉。
“给大辉身上绑上绳子,来几个力气大点的男人在上面拖住他。”七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开始指挥井边的人们做一些工作,“给他一个火把,慢慢地把他放下去。”
等几个负责拖住大辉的男人站住脚后,大辉举着火把慢慢地向井中下落。
“停!”大辉在隐约看见井水后向着井口大吼了一声,上面的人们听到后也就没有再将他往下放。
大辉将自己的双腿伸开撑在井壁上固定好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慢慢地将手中的火把向水面靠近。渐渐地,随着火把的靠近,大辉看见了一张浮肿泛白的脸出现在了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