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冯建安继续道。
“陛下,请不要听信这刁民的片面之词!”
“此案认证无证俱在,由不得她抵赖!”
林青笑了笑:“哦?人证物证都在?那还等什么?传来!”
很快,冯建安让人取来一册账本。
“启禀陛下,此乃户部随军账本,面记载了十八年前,鳌湃在南征军中每日行程。”
“其中八月到十月,花弧一直跟随在鳌湃身边做亲卫!”
“而周氏,那个时候,身为流民被征入伍为做饭伙妇,因为做饭手艺极佳,被特许专门为鳌湃做饭。”
“十个月之后,正是花木兰出生之时!”
“可见,在这两三月中,正是鳌湃和周氏苟且结果之日!”
“只是最后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将周氏许给亲卫花弧!”
冯建安一一介绍道。
林青翻看起来,这账本的确记录了这些事情。
花木兰立刻道:“我父亲和母亲,的确相识于军中,当我母亲并不是给鳌湃做饭的,她只是一名普通伙妇,在给我父亲打饭的时候,渐渐认识的。”
“这账本记载的是假的!”
林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鳌湃。
鳌湃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此时被林青看着,这才开口。
“十八年前,那么久的事情,俺早就不记得了。”
“就连什么花弧,都没有印象了。”
林青点点头,鳌湃满脑子都是肌肉,对这些小事,不记得也是正常,若花弧是一位武道高手,那鳌湃定然记得。
可惜,他不是。
案情到了这里,围观的百姓们一片议论纷纷。
“户部的随军账本,乃是又专门人员负责,每日记录,不会作假!”
“账本如此,那必然就是真的了!”
“难道花木兰真的是鳌湃的私生女!”
百姓们小声议论着。
“不!”
突然,一个黑脸胖子摇头道。
“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目力极佳,看得出来,那账本很新,面笔墨都是近日誊写去的。”
“试问十八年前的账本,为何如此新鲜呢?”
众人一惊,纷纷敬佩起来。
“包黑炭,你还真不赖啊!”
“黑包子一向聪明,他既然指出来,那账本肯定是有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那昏君能不能看出来?”
“你都说他是昏君了,怎么可能看出来!”
百姓们小声说道。
与此同时,林青皱起眉头。
“冯鸡儿,这是十八年前的账本?”
冯建安正要回答,突然发现赵若甫正看着自己,刚到嘴巴的话,顿时迟疑了起来。
“这……”
“回禀陛下!”这个时候,一旁的户部尚书刘成明站出来道。
“这账本不是十八年前的旧账本,而是七日前誊抄的新账本。”
“为防止账本年久腐烂,一年前户部就有新规定,定期将老账本誊抄成新,以防腐烂。”
“不巧的是,十八年前南征军那一批随军账本,在誊抄三日后,库房走水失火,刚好烧完了。”
“万幸的是,那部分账本都誊抄完毕,没有损失。”
刘成明认真道。
林青嘴角一翘,好计策!
“好计策!”百姓纸张,黑脸胖子摇摇头感慨道。
“如果这账本真的有问题,这样一来,销毁旧账本,就再无对症了,只能以这新账本为准!”
“但新账本誊抄的时候,究竟有没有被改写,谁又能知道呢。”
“只不过,户部这个新规定,居然是在一年之前?”
“那若这是做了假账本,这布局就深了。”
黑脸胖子沉思起来。
……
堂,林青不动声色,瞟了赵若甫一眼。
心中暗道:“好深的谋虑,这个赵若甫,至少一年前就开始针对鳌湃布局了。”
“户部增了这么一项规定,让他们可以随意更改以往的账目,并且毫无漏洞!”
林青摇摇头,合账本。
“这是证物,那证人呢?”
“把其余几家织布店的裁缝传唤来!”
“还有花木兰的父母,仔细一对,便知细节。”
然而,冯建安带着一丝笑意拱手弯腰。
“回禀陛下!”
“那几人都传不来了。”
“几家织布店的所有人员,在得知罪行暴露之后,全部畏罪自杀了,无一活口。”
“而这刁民的父母,也在牢中良心发现,悬梁自尽了。”
冯建安淡淡道,仿佛对此早有预料。
林青眉梢一跳。
好毒的计策!
全部杀个干净,来个死无对证!
“狗官!”
“你还我父母命来!”
花木兰突然崩溃大吼,猛然冲向冯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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