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冲进县城抢秦女!”
“杀!杀光秦军!”
“城门开了,我们越人的内应打开了城门!”
“小心!”
“……”
深夜,滔天的厮杀声从龙川县城东门响起,越人大军冲进了城内,逢人便砍,从东门砍到了南门,又打开南门迎接其他部落赶到的越人进城,一同杀向了县治所。
刘毅和众多县吏只抵挡了半个时辰,便被攻破。
龙川县,陷落!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名县吏逃了出来,他忍着剧痛,脸露出了恐惧的神色,龙川县作为南海郡的重县,单单县内便足足驻扎了五千锐士,但是越人内应打开了城门,五千锐士丧命城内,他必须要尽快赶到大营,趁越人还未站稳脚,调兵反攻,夺回龙川!
“放箭!”
“风!大风!”
唰!
一波箭雨从大营内射了出来,此时秦军的龙川大营正遭受越人攻击,但大营外防护坚固,所以这些越人都未能突破防线。
笃!笃!笃!
一支支箭矢或命中了越人,或插在了地,箭雨落下后,越人中伤者极多,不少人纷纷哀嚎了起来。
疾驰而来的龙川县吏见到宛若王阳的越人大军,脸登时露出了骇然的神色,他不敢靠近,念头一转,策马转身离开了龙川大营,奔向了番禺方向。
凌晨,天未明。
踏踏踏!
模样凄惨的县吏策马到了番禺县城外,他拽住缰绳,在护城河边扯着嗓子沙哑的高呼:“越人攻城,龙川失守!”
“越人攻城,龙川失守!”
声音传到了城墙,正迷糊着的锐士猛地惊醒,从城头看了下来,隐约见到有一人正歪歪斜斜的坐在马背,立刻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何故夜行?”
“吾乃龙川县县吏,越人夜袭龙川,让我进去见郡守!”
县吏双手按着马背,有些坐不稳。
“开城门,放吊桥!”
城守见状,立刻命令看守城门、吊桥的锐士打开城门、放下护城河的吊桥。
“会不会有诈?”
另一名城守有些迟疑。
城守指了指护城河外:“外面一片宽阔,只有一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咯吱…咯吱……
吊桥放了下来,城门大开。
县吏忍痛催动马匹,溜达着进了番禺县城,只是方进城门,他便控制不住,一下子从马背跌了下来。
“来人!”
城守呼喊了两个人来,给县吏喂了点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
“带…带我去见…见郡守!”
县吏喘息了两声,沙哑道:“越人大军夜袭龙川县和龙川大营,失…失守了!”
“什么,龙川失守了?!”
城守立刻知晓事态严重,当即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背着他,跟我去郡守府!”
“诺!”
锐士抓住县吏的两只胳膊,把他一下子背了起来,两人跟在城守身后,一路小跑去了郡守府。
咚咚咚!
砸门声响起。
门吏有些不耐的问道:“谁呀?半夜敲门?”
“今夜当值城守,有紧急军情向郡守汇报!”
城守沉声道。
门吏一听,当即立刻打开了郡守府大门,若是延误了军情,他可担不起责任。
任嚣正睡的香甜,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喧闹声,当即醒来,竟隐隐听到‘越人大军’、‘龙川县’几个名词,心中登时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立刻起身,穿衣服走了出去,开门时正撞见了城守。
“见过郡守!”
城守拱手行礼,微微让开,露出了他背后模样凄惨的县吏。
“怎么回事?”任嚣眉头皱起。
龙川县吏嗓子沙哑的道:“越人大军夜袭龙川县,县丞刘毅及众多同僚都殉城了,卑职外出,方才逃过一劫。”
“龙川陷落了?”
任嚣惊呼,旋即冷静了下来,他急切的问道:“赵佗呢?你们的县令赵佗呢?”
县吏摇头:“陛下派王贲来龙川,诏令赵佗回咸阳述职,昨天便已离开龙川县了!”
“不对!”
任嚣眼皮一跳,隐隐有些预感:“赵佗恐怕已遭不测了!”
“郡守,龙川县是南海郡扼要,若任由越人占据,恐生事端!”城守忍不住说道。
PS:夜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