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冕吐槽:“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什么,一点小事,刚才说到哪了,继续吧。”野良收回了顾婉的手机。
秋狼神情凝重:“所以按照你们刚才所说,野良其实就是帝国的王子?然后从小被父母坑,落下一身不治之症?隐姓来白家混日子?结果混着混着,病发了?所以前阵子才要离开?”
下午,野良和陆冕清清楚楚的把事实给秋狼交代了,不想有任何的隐瞒。
可秋狼这么一总结,两人怎么有点想笑?
野良的身心轻松了点:“是被你南墙少爷传染了吗?怎么你现在说话也不大正经?”
“”秋狼顿时又变得无比正经,“不,我只是感到很吃惊,很压抑,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陆冕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去,你这么冷静,我们还以为你听了野良的经历都没什么感想呢?”
“不,我真的很惊讶,刚才差点说不出话,总之,你们能告诉我,挺好的,我很欣慰。”秋狼终于松了口气,“而且,野良现在也没事了,那就好。”
野良轻笑:“想不到你的反应那么清奇,我还以为你至少会怪我们两个一段时间。”
“怪就不怪了,你们欠我一次好酒倒是真的。”秋狼趁机敲了一笔,觉得很值。
一提起酒,陆冕的眉毛都跳了起来:“那是必须的!”
野良起身:“那你们去吧,都记在我的账上。”
“诶?你去哪?说好的一次好酒呢?”陆冕糊涂的问。
野良邪魅一笑,转身就离开了秋狼的家。
秋狼提醒道:“还用问吗?会长当然是回去看他的小祖宗去了。”
陆冕会心一笑,没再追出去。
殊不知,野良并没有立刻回丹枫酒店。
他开着车,去了好些个人少的地方。
路过的小孩指着野良说:“妈妈,这个叔叔的头发,为什么是白色的?”
大人很快把小孩抱走了,礼貌道:“因为叔叔有许多烦恼啊,我们不可以随便议论别人的烦恼哦。”
这是野良今天听过比较喜欢的话。
他现在,的确有许多烦恼,每一件都是关于南蔷薇的。
夜幕降临,野良才缓缓开车回到丹枫酒店。
南蔷薇写完信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见她趴在沙发上睡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野良忍俊不禁。
他抱着她回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就这么静静的守着她,烦恼什么的,通通都消失不见了。
陪她躺下后,他摸摸她的小脸,蓦然想起昨天在云家她受了霸占时,分明有两道很清晰的痕迹。
才过了一天,她的脸又变得白白嫩嫩,仿佛昨晚不曾发生过什么。
那次她的脚受伤,也几乎是一夜就恢复完好。
可是再怎么好奇,野良也无暇去寻找答案了。
他就这么陪着她,安然入睡,珍惜最后这段时光的分分秒秒。
安静的夜里,野良写好了两封信,分别设置好定时发送。
一封,是以顾婉的身份写给南蔷薇的离别信。
一封,是野良给南蔷薇写的信。
以他现在的心境,大概是唯一一个能晓得顾婉想对南蔷薇说什么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