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未至,那剑光璀璨照的李宣面目发白,原来这两个女子正是他“前女友们”,究其缘由,不过是他在交往中劈腿了女友的姐姐,妄想姐妹双收,闹到别人姐妹差点反目。但他又是浪子心态,没多久就又移情别恋。然后可想而知,对方现在对他是恨之入骨。
他一见这阵仗心道
“真是晦气,怎么遇到这两个婆娘。”终究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不敢直面来人,脚步往后一滑,躲开剑光。顺势就想开溜。
未曾想对方是有备而来,怎会轻易让他走脱。
两人手中剑器陡然浮现出两道弧光,如太极一般环绕旋动,一股强横的吸力在空中形成,一下笼罩住李宣,他身不由己被缓缓拉扯了回去。
他体内气血激荡不平,这会又被强行控制,故而引起一阵不适,脸色都憋的通红,眼见走脱不得,只得厚着脸皮讨饶:
“月儿、烟儿,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该死!但我也是为你们好,看着你们姐妹情深,却因为我的缘故不能两全,我于心何忍,所以只得退出,实际上你们都是我心中挚爱……”
“呸,你还敢狡辩,姐姐别听他满口胡言。”那妹妹强行打断李宣的话语,两人面容虽然接近,但较之其姐,妹妹更多了一份纯真和娇憨,而姐姐更显坚强、气质高雅。两人姓氏乃是“云”,还有一个幼弟,三人名字排列下来正好是非月非烟非鹤。其父母都位列内门,现于三堂中任职。
李宣的家事背景是比之不上的,但架不住他油嘴滑舌,而且天生一副好皮囊,在风花雪月之方面天赋异禀,确实是很招女子喜欢。
“哼,任他再怎么说,我都不会信一个字。”云非月冷静的回复道。
然后将将动弹不得李宣提起,啪啪甩了两个巴掌,还犹不解恨,拔出小刀刺在其大腿上,又作势要上移,像是在寻思下一刀刺在哪里。
李宣虽受制无法动弹,却知觉灵敏,于是痛呼不已,发出惨叫。见云非月的动作,更是吓的不行,疯狂挣扎,口中大声呼唤其父亲和陆珵的名字求救。
云非烟却一把揽住其姐的手臂,微微摇头,在对方略显诧异时说道:
“姐姐,这里毕竟离宗门不远,看样子李虢华和陆珵还在附近。太容易生出变故,且这般轻易了结他,不正是便宜他了!”
“说的对,你有什么好主意?”
“哎,你们别这样,大家再怎么说也是曾经海誓山盟过,我错了,都是我的错,非烟求求你,你劝劝你姐姐,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做什么都行,啊、真的。”
李宣语速极快,眼睛瞪的巨大,他觉得这一辈字都没有说出这么真诚的话。
“呵呵,晚了。”
云非烟回应道,然后揪住李宣的耳朵,将他脸庞拉过来,眼波流转,凑近说道:
“宣哥哥,你是像想削去‘四肢’变成人棍,还是想被五马分尸,或者想要凌迟都可以哦,你选一个嘛。”
李宣听的汗毛耸起,冷汗淋淋,摇头讪笑:
“烟儿,你太会开玩笑了,讲真,我放开我,我什么都依你。”
两女根本不听李宣的告饶,反而在旁小声窃窃私语,似乎在商量什么。
李宣此刻心急如焚,大腿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出血沫,疼的直抽。眼神扫动间,发现右后方陆珵正匍匐着偷偷摸了过来。
他一怔,大喜过望,然后就想到什么,脸色又是一变。换上认真的神情,朝着陆珵使着眼色,让陆珵不要过来。
他自己受难就可,怎么忍心将兄弟也拉下水。
并张嘴对着口型,让陆珵去寻他父亲过来解救。
陆珵此刻却是强忍着笑,以李宣这种“渣男”性质,他早就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女人的报复心啊。
他刚在水底练势,到了午时,肚里有些饥饿,所以抓了些白鳞鱼,去除内脏和鳞片后,生火烤着在,准备过来唤李宣一起吃的时候,发现这一幕有趣的变故。
看了会好戏,正要上去解救李宣,未曾想他反而劝自己不要过来。见其口型意思,原来是让自己去搬救兵。免的一起折在这里。
不过看两女都只是“服气”境界,还无法以神魂驾驭法器,若真斗起来,不过是一两剑的事,但李宣并不清楚,不愿意拖累他。
心中很是熨帖,正要依言退走去寻李虢华。忽然,一阵微风拂过,心中微微触动,远方又有四个人正在往这边快速移动。
“怪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陆珵收敛了全身气息,一个翻滚躲入石缝之中,他估摸不准来人意图,准备先观望一下。
未等片刻,那四位不速之客就到了。但打头的那个却还是“老朋友”了,赫然是那郑伏。
而后面三人,一位三旬女子,手里捏着一根赤色长鞭。一位光头大汉,只余额前留了一小撮毛发,颇为喜感,五大三粗的,背负着一口长柄巨剑。还有一位是位儒雅的中年男子,做书生打扮,手执白纸扇轻轻摇动,故作骚包。但三人气息都十分悠长,有一股特殊的韵动,陆珵有些明悟,这三人已均是通脉大成的境界,所以隐隐感知窥测,才会有那种感觉。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那郑伏,满面红光,声音洪亮开口道:“李宣,你把陆珵那小兔崽子藏到哪里了?俺可看的真真的,你们一起进的这山谷中,快叫他出来受死。”
李宣一看,这感情好,恰好可以趁机摆脱两个疯婆娘。连忙示意自己受困,说道:
“这位大哥,不好意思,你们来的不巧。我这会真的是不方便,陆珵那边还要仔细去寻,确实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少装蒜……,哎呦,两个小妞不错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郑伏这会靠近终于看清非月、非烟两女,眼前一亮,不禁口花花调戏道。
“找死!”云非烟听言,俏脸微霜,手中剑光缭绕,呼啸间就扑向郑伏,将其耳朵瞬间切下。
“啊!”一声惨叫。郑伏捂住伤口处就倒地不起,惨嚎着疯狂打滚。
那后面三人原本是事不关己的态度,这会见郑伏受创倒地。也不去扶起,反而露出不屑的笑容,那中年女子,抖了抖手中长鞭,踏前一步,笑语盈盈的说:
“两位妹子生的可真是好看,不怪这腌臜玩意晃了眼,今日就当给他个教训。不过,无论你们跟李宣是有什么恩怨,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我问他几句便走。”“不行,他是我们的,你不许碰他。”
云非烟伸开双臂像母鸡护食。
“妹妹!”
云非月皱眉语带责怪。她能细微的感到妹妹对于李宣还是有些余情未了,但这般护持,轻易得罪了这看起来不好惹的几人,殊为不智。
“够了!废话忒多了,就这两个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让爷爷来教训教训你们。”
却是那负剑的光头男不耐烦的出言道,此刻一脸的狰狞。
随即一道恶风横扫而过,如猛虎下山,乌黑的剑光直接冲击到两女的法器结阵之上,结阵瞬间如镜面般支离破碎。
云非月、非烟两女脸色一白,连忙收回法器飞剑,两剑十分有灵回到主人身边,上下沉浮。
“哪里来的恶人,这般不讲道理。”云非月心中嘀咕不已,这无礼的举动也让她当场就恼了,望向妹妹那边,姐妹俩心意相通,接着两人剑光一青一红,双剑合璧,顿时空中嗡嗡之声大作,双剑化为一道长虹就往光头男斩下,无形有质的剑气更是在空中分化张开,犹如一个巨大的剪刀将他夹在当中就是一剪。
“嘿!原来是云于熙‘虹月双剑’。”
那儒生打扮的持扇男子,瞧出了跟脚,出言提醒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