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钟的时候。
苏晨和人间道特使进入了酒店的会议室。
“人间道名家公孙子衍!”
人间道特使见到苏晨,向他伸出手,介绍自己的身份。
“天庭道游仙门苏晨!”
苏晨伸手和公孙子衍握了握,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不满。
如果人间道对于这次的会面有诚意的话,这次派来的应该是擅长外交活动的纵横家弟子,而不是擅长诡辩的名家弟子。
这次人间道任命公孙子衍这个名家弟子作为特使,已经说明了他们态度。
他们对于苏晨所谓的合作,并不感兴趣,派公孙子衍过来,完全就是和苏晨扯皮的。
对于苏晨来说,这无异于浪费时间。
不过,苏晨还是决定和公孙子衍谈一谈,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将自己的想法传达过去。
“苏特使之前派人来,说是想要和我们人间道合作,不知道是怎么个合作法?”双方落座之后,公孙子衍率先开口询问。
苏晨淡淡道:“我们天庭道希望和人间道合作,共同打压蠢蠢欲动的执政官势力,稳固幻术师的地位。”
“呵呵,我怎么听说,你们天庭道正在和执政官势力合作,为何突然就要抛开他们,和我们合作呢?”公孙子衍笑呵呵地问道。
“如果是之前的天庭道提出合作请求,你们会这么快回应么?”苏晨看着公孙子衍,“有时候想要获得话语权,必须先要展示一些肌肉!”
“所以你们只是把执政官势力当成你们的踏板么?为了利益,转眼就把执政官势力卖了,那谁又能保证,我们和你们天庭道合作,将来不会被你们坑呢?”
“我们从来没有把执政官势力当成盟友,只要我们还想要保证幻术师的地位稳固,他们和我们就是死敌!至于你们人间道,完全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只要那几位大佬还在,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
“你这承诺太过廉价,不值得相信。况且,我们人间道现在发展的很好,那些执政官势力也无法动摇我们对社会的掌控,我们为什么要和你们合作?”
“天庭道必须要有一个自己的位置,要么是你们人间道给,要么就是我们和执政官势力合作,自己去争”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时间里,苏晨和公孙子衍不断扯皮。
苏晨这边以威胁为主,中心思想就是,天庭道的实力不弱,你们不肯合作,那我们就和执政官势力合作干你们。
公孙子衍这边的态度也十分清楚,我人间道就是牛逼,各种牛逼,根本不在乎执政官势力,你天庭道已经日落西山了,我就不信你敢不顾后果,强行开干!
最后,两人只达成了一件共识,那就是今后争权夺利的过程中,互相克制,不要闹出人命,除此之外,他们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四点之后,这场会面结束,两人各自带人离开酒店,赶回住处!
“特使,那个公孙子衍也太无赖了,不管您说什么,他就在那里说车轱辘话,今天下午的会面,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玉千古有些忿忿地说道。
苏晨语气平静道:“不算浪费时间,我们的要求和想法,已经传达过去了,至于接下来怎么样,就要靠几位大人去和人间道的大佬谈了,我们这边默默等待就行!”
玉千古点了点头,正想要说什么,脸色忽然大变,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身影,将他和苏晨罩住。
轰!
一声巨响传来,苏晨乘坐的车辆,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脚踩碎,只有巨大身影护住的地方幸免于难。
咔嚓咔嚓
水泥地面破碎,钻出十几根粗大的藤蔓,卷着苏晨玉千古,将他们带到了路边,远离了战场。
与此同时,其他保护苏晨的护卫,也纷纷招出自己的幻术造物,将苏晨保护了起来。
这个时候,众人才有闲心,将目光投向了场中。
与玉千古幻术造物对峙的,是一个十几米高的,巨象外形的傀儡幻术造物,一看就是墨家弟子的手段。
“人间道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派人来袭杀特使!”玉千古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苏晨看着远处对峙的两个幻术造物,表情十分冷静:“也许是人间道的人出手,也许不是,但无论是不是,出手的势力,都不想让我们和人间道结盟!”
在被袭击的一瞬间,苏晨觉得嫌疑最大的不是人间道,而是那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战红尘。
但这个巨象傀儡幻术造物的主人,已经达到了四玺幻术师的水平,战红尘也不过相当于一个四玺幻术师,他哪来的这么强悍的手下?
轰轰轰
巨象傀儡向着苏晨他们这边奔跑过来,巨大的吨位带来极为恐怖的压迫力,如同一座小山撞了过来。
玉千古的幻术造物,那个巨大身影抬起手,伴随着他的动作,从地面钻出一条条水桶粗的藤蔓,向着巨象傀儡缠绕了过去。
嗡
巨象傀儡的体表,亮起了一层黄色的光芒,如同一层铠甲,笼罩了巨象傀儡全身。
那些力量巨大,带起一阵破空声的藤蔓,刚刚靠近巨象傀儡,立刻就像是失去了力量,软软地垂了下来,如同一条条死蛇,再也没有丝毫威力。
“非攻!”玉千古眼中闪过寒芒,“这位袭击者可是得了墨家的真传,这绝对是人间道出手!”
“万物生发!”
高大虚影双手抬起,伴随着一阵“嘭嘭嘭”的破碎声,周围的地面全部粉碎,再也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无数草木植物,疯狂地从地面之中钻出来。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就长成了几十米高的参天大树,这些参天大树不断在巨象傀儡前行的路上冒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巨象傀儡冲劲十足,那些生长出来的参天大树,瞬间就被撞断,但是随着巨象傀儡撞断的参天大树越来越多,它的冲劲越来越弱,最后更是停了下来,被那些参天大树围拢起来,如同身陷囚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