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知一和辉山,进入了燕岭山。
燕岭山方圆千余里,其中最高峰为闫连峰,从闫连峰上,可远望大半个燕岭山,能看到那十七座灵茶山。
如今已入秋,树叶开始变黄,茶树也变得深绿色。
再过一个多月,就是秋茶节,秋茶节之后,就会停止茶叶的采摘,以待来年。
那些茶山中,在山顶,间次有着几座屋舍,是山主和守山人的住处,当初,出白露山,梁鸿给秦知一在云涧国买了一座山,苏白就是守山人
睹物思人。
“白露山啊,白露山”
“辉山,你说这燕岭山中,会不会有灵池?”秦知一突发奇想。
“灵池应该不会有吧。”灰衣男子楞了楞。“这么多年了,如果有灵池,早该发现了。”
灵池,往往为灵脉伴生,或者地利特殊,由地底灵气积蓄形成。一般积蓄着大量的灵气,甚至形成灵矿。也有的灵池,机缘巧合之下,能诞生灵体,生出灵智,化为山水精魅。
乾元神朝时期,神朝以山水青龙玺,封赦山河。其中山神水灵,大多就是这些山水精魅。
灵脉如河流,如干道。灵池则如湖泊,如水池、
灵脉和灵池,都能诞生精魅。不过一般来说,灵池诞生精魅得天独厚,几率会高一些,而灵脉诞生的精魅,大抵品阶会高些。
如果,这燕岭山有灵池,则可以以灵池为源,开出一条灵脉,灌注茶山。
不过,这灵池就算有,也只是权宜之计。无源之水,终究干涸。从灵池中引出灵气,灵池的灵气就会减少,一般来说,其自身的补充,是抵不过消耗的。
灵池算是短期解决灵脉供给的方法,其实,还有一个方法,用灵阵。
只是,这灵阵运转,供养茶山,消耗极大。谁也承受不起。
“小绿。你挖洞会寻脉找穴吗?”
秦知一跟茶灵交流道。
“会呀。”茶灵骄傲的道。
“那你一天能挖多远啊?”
“一天啊,大概一百里”
“才一百里啊。”秦知一假装语带失落。“那挖遍这燕岭山,不得上十天了。”
“哼,没有灵石我还不干活呢。”
“呃”
秦知一跟茶灵交流了一番,心里有些跃跃欲试,但是,要挖这地脉,算起来,估计要供养茶灵至少三百颗上品灵石。相当于三枚灵晶。
秦知一皱了皱眉,他的家底,才三十颗灵石的样子。
“公子,怎么了?”辉山问道。
“没钱。”秦知一摊手道。
“没钱我有啊。主人派我出来时,就给了许多,以备不时之需。”
“我再想想吧。你可以跟杨茂说下,如果我跟他借三百上品灵石,他肯不肯?”
“三百啊。好的。”灰衣男子应着。
“看看再说吧。”秦知一手一挥,飞剑出,化出一尺来宽,两米来长的剑体。这剑体的显化,跟飞剑的品阶有关,当时风先生赠送,这飞剑的品阶只是三品,究竟低了些,也影响飞行的速度。
好在,不急着赶路。
秦知一就驾驭着飞剑,辉山陪同,在山中转悠着。
如果确定了要查勘地脉,寻找此地是否有灵池,就必须在这燕岭山中呆上一段时间。如果山中有合适的地方留宿,则是好的。修道之人,没有太多的讲究。
秋高气爽。蓝天白云。
飞驰在山野间,心生畅快。忽然,前方传来有打斗声。是非之地,秦知一本欲避开,却隐约听到白露山,玉清山等话语。
听声音,年纪不大白露山在受着欺负。
去看看,秦知一心中一动,飞剑跃起。辉山紧随其后,循声而去。
在前方的山谷,有两名红黄颜色袍子的年轻修士,居高临下,御使着数条毒蛇围困着三名青色衣衫的弟子。感受其修为,那红黄袍子的两位修士,一名在三境后期,一名则是二境巅峰,而青色衣衫的弟子,修为最强者也不过刚踏入二境,另外两名更是一境。
玉清山的年轻修士,身材一高一矮,那矮个子一脸志得意满的叫嚣着,
白露山的,给我家左廷少爷磕头,说白露山的都是废物,我就放了你们。说着,谄媚的看向那位高个子的修士,那高个少年名唤肖左廷,面露冷傲之色,此时沉默着,任其狗腿子御使着毒蛇,围困着那三名白露山的弟子。
“肖山,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果东林师兄在,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
“许东林啊,是很厉害呢,可是他不在啊。哈哈哈。”叫肖山的修士,得意的笑着。“就算在,也不是我们左廷少爷的对手,任命吧,废物。”
那白色毒蛇,品种殊异,有碗口粗细,獠牙则是黑色的,在三位白露山弟子身旁游离着,嘴中吐着毒液,不时,还用尾巴抽打那几个被困的修士。
“师哥,跟他们拼了。”
“拼个球啊,这几条畜生,是黑牙蛇,剧毒无比,被咬一口,就死翘翘了。”
“可是,我们白露山不能受此屈辱啊。”
“跪下求饶吧,白露山的废物”肖山得意洋洋的笑着。
“我数三下,不跪,就咬死你们,哈哈。”
“三,二”
“救命啊。”年纪的修士挣扎着,惊叫着,突然,在他们眼中,恍惚间有一道白光闪过,嗤嗤嗤数声,蛇斩七寸,一命呜呼。围困他们的黑牙蛇,直接被斩杀,干净利落。
“是啊。我们白露山不能辱。”
“你们的东林师兄不在,我秦知一在。”秦知一飞身而出,神色凛然。
“来,到我身后来。”秦知一向那几个受了惊吓的年轻弟子招手。
“你是哪里来的杂鱼?”
嗤豢养的黑牙蛇被杀,肖山气怒火上升,可是,那愤怒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一道灰色剑芒闪过,肖山的头颅就被辉山一剑斩去。
大好的头颅啊。
三名白露山的修士见状大惊,这肖山,素来凶蛮霸道,最喜欺负他们白露山的年轻弟子。就这么死了啊。
秦知一也微楞,然后轻叹了一句,
“我大概,是你惹不起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