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肃杀起来了,满地飘落的金黄的树叶,和西北刮来的冷冷的风,都在预示着冬天的到来。这日,服侍李贵妃用过晚膳后,我和云秀交接了一下,独自走到棠梨宫后院的回廊下,静静的坐着,感受着秋日最后的温暖,从围场回来已近一月了,天渐渐冷了,我和云秀早嘱咐了造衣局赶制今年的冬衣,也早早预备下过冬用的诸样防寒用品,小暖炉,晒过后去了湿气的蚕丝棉被,细想想,好像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叶无期那家伙了。
所以,我是开始在想他了吗,其实,我在心里还是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时光的,脱去紧张的外壳,好像和一个现代的朋友轻松自在地聊天玩笑。我随手翻着一本诗词,却一点也看不进去。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好像每到秋天,心情也会变得低低的,看到我从围场上带回来的灵霄花的种子,埋下已有半月余,但丝毫没有生长之势。可能这花儿是属于辽阔的草原的吧,又怎会在宫闱之内盛开。
我正在神游天外,不期然,身后一个影子一晃,我吓得蹦地跳了起来,回头一看,还真是想啥来啥。
叶无期同志笑眯眯的大脸出现在眼前。
“怎么是你?又来吓人”我嗔道。
“我没有,先去前头见了娘娘,这才到后头寻你。我看你在发呆,还刻意咳了两声,是你太专注,才没听见的”叶无期笑道。
“哦”我应道。
“在想什么呀?这么专注”叶无期笑道。
我没回答,带着他走到了颓颓的灵霄花花盆前,说道“从围场带回来的,问了好多宫里的园艺师傅,都说没见过这花,不知护理之法”
“灵霄花生长的环境和这里差的太多了,土质也不同,自然难以生长”叶无期安慰道。
“我知道,可我还是每天浇水给它们,说不定会开呢。”我自我安慰道。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叶无期低低地说道。
“算了,不管这花了。你这几日做什么去了”我气气地问道。
无期看着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竟然噗的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到底做什么去了”我揪住他问道。
“小初,小初,好痛啊。我说,我说,我据实交代”叶无期嘶嘶的叫着说道。
“父皇的身子不如从前了,精力也大不如前了。他前阵子派大皇兄去了岭南替他巡营,过几日说不准要我到西北走一趟呢”无期解释道。
难怪从围场回来后,在宫里再未见过冷面阎王。
“为何要到西北去?”我问道。
“你还不知道吧,北边的羯戎人有意称臣了,据说打算把他们的公主送过来和亲了,父皇怕此事有诈,特意让我去西北探探羯戎人的意图,如果此事是真,即当即处理和亲事宜,如果是假,则照之前的计划彻底歼灭羯戎人。”叶无期沉沉地答道。
“和亲?”我定定地望着他问道。
“哈哈,肯定不是我啊”无期看着我笑眯眯地答道。
“我又没有问你”我气气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