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奶奶松了一口气。
不是大一新生就行。
不然她都要以为她的宝贝乖孙唐啸是吃嫩草的变态。
再说,她还等着年幼幼给她生小孙孙呢,三年抱俩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合适。
她要是大一新生,她可能还得等个三五年。
到那时候她家唐啸就三十多岁了,他自己不着急,她都急。
虽说现在好多大学生在校园里就结婚生子什么的,可她却不赞成中途放弃学业。
她啸儿的前途就是前途,别人家孩子的就不是了?
她还没那么自私。
相反的,她倒是希望年幼幼学业有成,虽不用成为女强人,但至少不会变成只知道攀附唐啸的莬丝花。
正是因为年纪大了,经历的多了,所以有些事情上,她反而看的比较开。
就比如女孩子读研究生,甚至继续深造什么的,她就觉得没什么。
这个社会本来就对女性不公平,如果能通过自我提升,得到社会的认可,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反而更瞧不起那些依附男人的女人,就比如甄宝珠那样的。
这也是她一直无法认可甄宝珠的原因。
口口声声说什么对唐谦是真爱,结果除了花钱,就只会花钱。
如果那就是甄宝珠所谓的真爱的话,她这一把年纪的老太婆还真是不敢恭维。
谁还没年轻过?
想当初她年轻的时候,正是物资匮乏的年代,要什么没什么,她不也照样跟唐啸的爷爷爱的死去活来的?
唐奶奶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回过神来时,年幼幼已经捧着自己的小本本认真的看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熹微,撒在年幼幼身上,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圈,让原本就很安静的女孩看上去越发的柔和美好。
唐奶奶突然就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坐在秋千上看书,然后唐啸的爷爷从她身后偷偷溜过来,推她荡秋千,吓的她嗷嗷直叫。
可时过境迁,唐啸爷爷那个糟老头子已经走了十多年了。
然后就是唐啸的妈妈陪着她,可儿媳妇也离开了。
现在轮到了孙媳妇……
唐奶奶眼圈突然红了,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找点话题打破眼前的安静,自己可能就要哭出来了。
看了一眼年幼幼手中本本上晦涩难懂的文字,哑着声音道:“幼幼看的是E国文学?”
年幼幼微怔,“嗯,奶奶也看的懂?”
“年轻的时候当过几年的翻译员,后来啸儿的爷爷说费神费力,还对眼睛不好,就不让做了。”
年幼幼闻言,觉得有些遗憾之余,又有点羡慕唐奶奶。
“爷爷对您真好。”她由衷的道。
“好什么呀?”唐奶奶一想起往事,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你爷爷小心眼罢了,他怕我看上人家E国帅气的技师,所以就找了个借口把我拴在了身边。”
“那说明爷爷在乎您。”
“不说他了,说你,幼幼会唱E文歌吗?”
年幼幼点点头,“奶奶你想听?”
“会唱喀秋莎吗?”
年幼幼略一思索,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啊这歌声姑娘的歌声,跟着光明的太阳飞去吧;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去向远方边疆的战士,把喀秋莎的问候传达。
驻守边疆年轻的战士,心中怀念遥远的姑娘;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勇敢战斗保卫祖国,喀秋莎爱情永远属于他。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