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作战,讲求的就是谁的火力多,谁的武器狠,谁就能占据更多主动权。
显然现在一班面临了囧境,隧道宽不过五米左右,而转角后不远就是一个力行社的重机枪阵地。
把重机枪安排在这样窄的胡同里,对面的指挥官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首轮榴弹过后,一班长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通过反射,他看到那挺重机枪安然无恙。
而重机枪后面还有六七个力行社的社员。
显然榴弹是越过他们的头顶在他们的身后爆炸了,并未损伤到重机枪阵地一根汗毛。
要说这40毫米榴弹,好是好,可就是有个致命的问题。
那就是榴弹里自带的保险要等到出膛后飞行约十五米左右才会打开引信保险。
这个距离显然是超过对面的重机枪阵地的。
即使榴弹打上去了,也未必会炸。
而他们手上也没有手雷之类的爆炸类武器可用,一时间一班长犯了难。
站在身后的岳麟涛看不下去了拿出手台责问道:“一班长你怎么搞得?一挺重机枪都解决不了?要是这样的话,等回到基地,你这一班长也别干了。”
“岳教官,咱们身上没有手榴弹,而且距离太近枪榴弹根本爆不了,硬冲伤亡太大,咱们扛不起啊。”
“你个驴日的,你是猪脑子还是人脑子?谁说没手榴弹的?地上那么多尸体你不会跟他们‘借’啊。”
随着岳麟涛的提醒,一班长终于开了窍,命令手下的兵搜刮尸体。
还别说,真搜出了十几枚德国木柄式手榴弹。
这下好了,一班长命令手下全部拉开拉环一股脑的全部丢进拐角的另一侧。
十几枚手榴弹的爆炸,引起了隧道内的轻微晃动,棚顶的墙皮也开始掉落。
但随后又回归了平静,当一班长再次拿出镜子看向机枪阵地时。
那里已经被炸毁,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水箱被炸的哗哗漏水,而机枪手也趴在了机枪上浑身都是血窟窿。
机枪阵地后身的几个力行社社员也好不到哪去,死了的一动不动,能动的也已经被炸残失去了作战能力。
一班长当即派人向前突进,刚刚越过机枪阵地,就位的黑暗到来了。
棚顶的灯一盏接一盏眨眼间迅速灭掉,想必是王有道那边得手了。
按照计划越过这个机枪阵地就算是到达力行社的核心区域了。
一班长下令让队员戴好夜视仪,本来一片黑暗,但透过夜视仪任何东西都清晰可见。
整个一班一分为二,刨掉死去的那个点背战士,其余的五个人一组分左右两边对房间进行CQB突击。
在一个队员打开门之后,一班长身先士卒的带人冲了进去,发现屋子里男男女女足有七八个,正在一个火盆前焚烧文件。
一班长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梭子,对方完全没反应过来就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而这时候二班以及王有道蒙荆等人也姗姗来迟。
两队并做一队,开始向整个地下堡垒辐射搜索。
要说这力行社的耗子洞,房间虽然不少,但里面能打的并没有多少,满打满算也就一个连的人。
其他大部分都是文员之类的非战斗人员。
当然王有道下的命令是屠戮殆尽,不留活口,这些警卫排的战士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
要怪就只能怪戴老板把王有道得罪透了,丢鸟的深仇大恨怎能不报。
两队一路交替掩护,搜索前进,从头杀到尾,身上的弹夹都打的剩不了几个了。
终于按照徐斌描述的地图找到了最高长官办公室。
门虽然是锁着的,但也扛不住9毫米子弹一梭子的射击。
一阵枪声过后,门把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开门后,发现办公室里就有一个人,一个穿着灰白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微胖秃顶,带着个金丝眼镜,胸前还别着青天白日徽。
一班长刚要举枪射击,王有道拦住了他。
“你是谁?”王有道看着对方问道。
“鄙人是上海力行社的社长,想必阁下就是王有道先生吧?”那人笑着坐在椅子上问道。
王有道并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问道:“戴雨农呢?”
“实在不好意思,老板已经先行一步到南京了,临走前他吩咐在下,见到你以后务必给你带个好。”说着,这个中年人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这时候岳麟涛大叫了一声:“不好。”挺身挡在了王有道的身前。
蒙荆一直举枪瞄准,对着这个人的两个手臂分别来了一枪。
那人吃痛惨叫哀嚎了起来,其余队员一拥而上控制住了他。
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办公桌下面有一枚炸弹,而点火器就在他的手里。
正好被蒙荆两发子弹打在了筋上,才使不出力气按下按钮。
总算是有惊无险,蒙荆无形中又救了王有道一次。
“你杀了我吧,从我嘴里你什么都得不到,哈哈哈哈。”这个社长狞笑着。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一路走好吧。”王有道瞬间拔出格洛克对着他的眉心来了一枪。
近距离射击,子弹的冲击力带走了他后脑的一大块,浑浊的血水溅在了两边制住他的战士的身上。
收起枪,王有道来到办公桌前,拿起那部红色的电话,摇了几下。
电话接通后王有道说道:“帮我接总裁办公室,特急,密钥811624。”
这部电话是上海力行社通往南京的专线,此时还没来得及被掐断。
王有道也是从徐斌的嘴里得知,通信的秘钥和规则。
因为上海是个特别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社长被赋予了越级向老蒋直接汇报的权限。
而徐斌也是无意间听到连接电话的秘钥,所以一并招了出来。
此时的老蒋正在参加一个舞会,电话从总裁秘书办公室转接到了舞会会场的贵宾休息室里。
此时的老蒋正端着酒杯携手夫人在舞会上与人攀谈,全然不知道上海力行社已经被王有道拔掉。
手下亲信悄悄走了过来小声向老蒋汇报道:“总裁,有电话,上海方面打来的。”
“嗯?上海?这么晚了是雨浓那里出了什么事吗?”老蒋操着一口杭州口音问道。
戴老板去上海公干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此时还以为是任务出了问题。
“总裁,电话里没说,就说是让您亲自去接电话。”那个手下如实说道。
老蒋点点头,把酒杯交给了夫人,随后跟着这个手下来到了贵宾休息室。
“喂?雨浓事情办的怎么样?”老蒋问道。
“蒋公,别来无恙呼?”电话的另一边却传出了王有道贱兮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