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一个老式小区内,林逸下车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对陆向阳说了声谢谢。
陆向阳看了眼这个小区,感觉挺老旧的,是那种没有电梯的旧小区。
他看着林逸的身影进了其中的一幢楼,很快楼梯间的灯就一层一层的亮了起来。
说真的在厦国,这种小区一般住的也都是老年人居住的较多。
环境一般,交通不便,市政工程又拆不动。
他给南司胤发了地址,随后就在车上照着指示紧盯着林逸所在的那一层楼。
林逸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她都尽可能的住在学校。
她还记得父亲会在门口的脚垫下放上一把备用钥匙。
但这备用钥匙是开牛奶箱的,真正的房门钥匙在牛奶箱里。
门被打开了,漆黑一片的房间,还有一股长久未通风的味道。
林逸走进既熟悉又陌生的屋内。
屋内的一切都是那般地冰冷,感受不到一丝人气。
她把房间的灯都打开,才发现有几个灯泡已经不亮了。
她又把窗户都打开,瞬间屋外的晚风吹了进来,带走了屋内的异味。
林逸坐在地上,紧紧地咬住嘴唇,强迫自己不能难过,今后的路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一定要咬牙坚持下去。
要克制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不能表现出来。
这是父母从小对她的要求,她从来都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家教为什么会存在。
但这么多年了,她也早就习惯了。
不过今天,她真的很像任性一次,她就是想要哭,就是想要悲伤。
因为她知道即使再放肆也没有人会出来指责她。
一想到这里,林逸哭的更加地悲伤。
就这样反复一整夜的哭了睡,醒了哭,直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稀薄。
林逸再次醒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卷缩在地上觉得有些冷,浑身上下却又有些烫手。
凭经验,她知道昨天一夜的冷风吹过,她终于把自己折腾病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她重新躺回了床上,抱着有些湿冷的被子,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隐约间她听到走廊里传来叮铃哐啷的声音。
可是她实在太累了,根本不想去听。
期间她迷迷糊糊醒了好多次,但都感觉身体像被火烧过的难受。
睡梦中她感觉有人来敲过门,可是她实在无力起身。
也不知道这样睡了多久。
她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肩膀,隐约间她看到一个中年妇女站在她面前。
这个人好生面熟,林逸眯着眼睛,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中年妇女的边上好像还有一个人,他们的对话断断续续的传入林逸的耳中。
“发烧。”“去医院。”
忽然间有人抓起林逸的胳膊似乎想要把她拉起身。
林逸本能的躲避,不让对方碰,即使是发着高烧她还是迷迷糊糊说道:“别碰我。”
对方几次想要拉起她,都被她推开了。
南司胤看着眼前高烧到神志不清的林逸,简直有种像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才两天功夫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而这该死的买房手续,竟然拖了两天才搞定。
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再晚一天的话看到她会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