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时间没过多少,战事又起。护国大将军又要出征了。
我去大将军府的时候,罗弋正在院子里耍练刀法。满头大汗,日头把他的肉脸都晒红了,大刀比他的个子还高,显得很不和谐。刀锋凌冽,好像在发泄着什么。
“你快停停”我喊道。
见我来了,他停了下来,把刀放到架子上,拿着抹布擦着汗走了过来。
“罗伯父呢?”我问。
“军中议事,还未回来”罗弋说道。
“听爹爹说,大将军要出征了”
“是的”
“那你怎么办?”我问。罗弋年幼无母,罗将军经常征战在外,我认识他之前不知道他怎么长大的,但是现在我在,怎能不关心他。
“我能怎么办?又不能随父亲上阵杀敌”罗弋痛苦道。
“你上阵杀什么敌?那有什么好去的。我是说谁来照顾你,你要不要到我府上去,我爹爹和娘亲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我说道。
“我不去,我在家等爹爹回来”
“那我常过来陪你解闷,要是下人们不周到的,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我安慰道。罗弋扯了个干巴巴地笑容“谢谢你,小熙,我没什么担心的,就是担心爹爹在外。”笑容未去,眼泪倒是出来了。
我很少见罗弋哭,他经常被罗将军罚跑步罚蹲马步,各种惩罚,从没见他哭。我知道他是很崇拜大将军父亲的,父亲出征,刀剑无眼的,他很担心他的父亲。我拍着他的肩膀,哄着他“伯父那么厉害,从未败仗,我们就乖乖地等他回来就行,我们要吃好喝好,千万不能生病,不能让大将军分心。我听爹爹说了,这次只是边界小的纷争,不一定大的起来,说不定大将军一去,敌人就吓跑了,不敢对战呢。我兵法比你好,我可是偷看过了行军布阵方略的,这次我们赢的把握很大的。你说我一个孩子都能推演出来赢的局面,大将军打了多少年的仗,他还能受伤了不成?”
经我一番安慰,罗弋情绪平复很多。擦干眼泪,梗着脖子跟我说道“你不许说出去”
“说什么?是你哭鼻子的事情”我逗他。
“你,你不许说”罗弋握拳威胁道,在我再三保证下松了拳头。“小熙,有时候感觉你董事的像个大人似的,可是你明明比我还小一岁呢。”
我哪里比你小?你才十岁,我算上现代的年龄,啊啊啊啊啊!岁月是把杀猪刀,我永远十八岁!
我心虚地笑了。
大将军回府了,忙碌地收拾行囊。
知道我来了,便喊我和罗弋进书房谈话。
明日出征。
“这么着急?”罗弋道。
“有社么着急的?身为将士,随时待命,为国效力。若是拖拖拉拉,女儿状,成何体统,去绕着武场跑十圈去。”罗大将军训斥道。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训斥的事情,只是罗大将军的育儿方法确实粗暴!还好我爹爹是个文官,不会这么待我。我也很有眼力见儿,懂得拿捏大将军的脾气,很少受罚。也是受过些惩罚的,不过我财大气粗,懂得收买监察的仆人,就免了惩罚。
“伯父,你明天就出征了,还惩罚罗弋,时间这么短不应该好好叙叙父子之情嘛?你这一去,少说得一年才能回来。”古代交通通信落后,这一年送封家书都难,更没有语音或者视频电话了“你总是这样突然离家,还做的是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可曾想过罗弋”
“小熙的心意,伯父明白。小熙有你这朋友相伴,我也少些担心了。我身为护国大将军,向来是国大于家的。我是刀尖上过日子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每一天都当作是最后一天来过。所以行军打仗,我总是做了多个方案,有备无患;家里,我也跟皇上请了旨意作为保命符,让我儿一生锦衣玉食,送我儿到琅琊山学艺。”
“伯父很疼爱罗弋的呢!”
“你啊,要喊他哥哥,怎么总是罗弋罗弋的”大将军说。
“我比他聪明,我才不要教他哥哥呢。”我童真无邪地说道。
“你是聪明,你要不要也去琅琊山学艺?那是我多年挚友,他定是很欢迎你的。”大将军提议道。
“好啊好啊,不过我要先跟爹爹商议”
“是要跟丞相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