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的慌忙跪下“小侯爷聪慧,是鄙人不够坦诚”
我优雅地品着茶水等着他的下文。
“去年我得了小侯爷的钱财后,瞅着天冷便捣鼓皮草和木炭赚了些钱。本来想着雇佣些武夫去砍了那个衙役,若能杀了京兆尹我愿意再给些钱,谁知他们一听是官府的,都不愿意接这生意,我没有办法。困恼了短时间,想着这对付当官的还得找比他更有权势的。可是我也没有门路,左右不了那些大官啊。我就想着来京城开个最大的酒楼,把达官贵人都吸引来,收集他们的情报,摸清他们的利益关系,找出京兆尹和那个衙役的死对头,然后去帮他的死对头弄死他。”掌柜的恶狠狠地说道,“小侯爷,我不敢左右您,没想拿您当枪使,我就是想沾着您的光,把酒楼给开起来,在京城占个脚。这酒楼的钱都归您,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那狗贼血债血偿”
民与官斗,掌柜的这个曲线救国的方法还真是天真。
我沉吟了会,开口道“京兆尹的事情其实不难”
“求小侯爷指点”
“这事我办了,这酒楼你照开钱自己收着吧。”我说道。
“这......”张有志迟疑道。
张有志是个商人,做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有利可图,利害关系。他要借助我,靠着丞相府的大树纳凉,自然十分主动乐意的把酒楼的收入归我,送我一个酒楼。而我拒绝收钱还愿意帮他,他就想到了我所图一定更大。他迟疑,他是否可以满足我所要的。
“我也不会白帮你,我有别的事情要你做”
听到我这么说,他笑了,这是场交易。
“愿听小侯爷差遣”
“不着急,我先处理了京兆尹的事情再说。”我道。
茶喝完了,我带着随从离开了。
马车突然停下,我受惯性身体前倾差点跌出去,影离得近扶住了我,小秋靠着门自己也摔倒了却还想着扶着我。
“怎么赶的车,都不想活啦?”小秋怒气冲冲地喊道。
帘子掀开,见是和对面一辆官府标配的马车顶上了,应该是京城某位官员。
冬天过后最热闹的就是赏红节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摆上几盆花挂上几盏灯在门前。现在商贩们都卯足了劲儿要把手里的存货卖出去,所以占用了过多的街道。原本宽敞的京城大街,如今多来驾走马车都过不去。
马夫慌忙告罪,说是差点和迎面来的马车撞上,停的着急了些。所幸是即时停住了,没有撞上受伤。
我也让小秋消消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让马夫让着走。
对方的马夫却骂骂咧咧的。小秋一听更怒了,站到车前就骂“哪个没长眼的狗东西,相爷府的马车也敢撞,我看你是活够了”
对方一听相爷府立即消声了。对方马车帘子拉来,一个着官府的人下了马车,朝我们走来。“京兆尹”小秋对着车内的提醒道。
哦?巧了,刚说到他,他就找上门来。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京兆尹满脸堆笑,对着马车作揖道歉道“不知是相爷府的贵人,下官莽撞了,还望见谅,我忙着公务车马赶得急了些。”
公务?京兆尹的府邸可在相反的方向。他着去的莫不是刚开张的熙恩楼?
“无碍,京兆尹大人客气了”我说着,掀起了帘子,发现他正伸着头像透过缝隙往里瞧。
“原来是丞相大人的嫡子,熙小侯爷啊。小侯爷可以受惊?”京兆尹道。
“有”我说道“我的熙恩楼今天开张,我刚才那过来,大好的心情被你这一撞给撞没了,我得给我爹好好说下这件事情”
“下官给您赔罪,下官得了些南国的新鲜小玩意,马上派人给您送去”京兆尹道。
“哦?可别让我等太久”我说道。
“是是是”京兆尹道“我这就回府拿去,稍等,我把马车让开。呵呵,这帮刁民把路都给占了,下官失职,早该加强管理”
我没有理会,放下帘子坐好,马车晃晃悠悠地继续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