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订不到年夜饭!”牛哥一听到,顿时傻眼了。
“这有啥难的,俺香兰大妹子,不就是开面馆的嘛!直接去那里,不就行了!”牛哥走进来,拍了拍自己的啤酒肚,一副豪迈的模样。
唰——
康家一家人,齐刷刷的看着康枭,齐刷刷的说:“是啊!搵笨”
“烟都冇一阵”康枭毫不犹豫,摆手拒绝。
“我有一个建议!去五星级酒店,保证有的吃!”康祈祖双手插兜,一副狡猾的模样。
“你痴线!我们那里有那么多钱?”康祈光看着康祈祖,直接开骂。
“只怪我们家,官不够大。款也不够多,各个都是老板脾气,打工的命。”
康祈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特意看了看康祈耀和康祈宗。
“衰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鬼五马六!”康祈宗站起身,伸手指向康祈祖,骂骂咧咧。
“衰仔!别乱讲。那这样吧,年夜饭干脆在家里。”康而寿作为一家之主,大手一挥。
谭雅连忙走前,一副好奇的神情:“康伯,什么是年夜饭?”
“哈哈~谭雅。这就是我们华夏的文化精髓。每到农历大年三十,每家每户,都回到自己家里,陪伴着家人一家团团圆圆。”康而寿又秀了一把,岭南西关文化。
“我们广府羊城人,过春节。会炸油角.煎堆。”
谭雅仿佛一个好奇宝宝:“炸油角?炸鱿鱼?”
“幺叔,你的这个同学真是搞笑。”
二嫂苏妙禅右手搭在康祈宗的肩膀,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是,不是炸鱿鱼。是油角,油角!”二嫂苏妙禅走到谭雅面前,说着一口拗口的普通话。
“二嫂。你真是的。还是我来跟谭雅说。”
“谭雅,炸油角。是我们岭南特色小吃,外形好像饺子。”康枭走前,挥了挥手,示意苏妙禅别挡道。
康而寿拿着自己的茶杯,坐在太师椅:“活了大半辈子,以前我们都是在家里吃年夜饭。也就是前几年,才兴起去酒楼。”
王玉莲点点头,沉声道:“阿枭。那这样,你的面馆开到年三十的中午。下午你给我回来,帮我煎鲮鱼。”
“哦耶!”康祈祖脑子抽风,朝着康枭竖起一个V字手势。
“妈,我是没问题。不过到那天,我想都不会有什么人来吃饭的。”康枭没有理会,自己的四哥,而是走到老母亲的面前,牵起她满目疮痍的手:“妈,我想给你买一份保险。”
“买保险?!”
唰——
康家一家人,齐刷刷的看着胡幸子,因为她就是卖保险的。
“仔,妈好端端的。买什么保险,浪费钱。”王玉莲摆了摆手,拒绝这个提议。
牛哥走前,喝得有些微醺,大手一挥大包大揽:“康伯!要不然这样,我请客!我请你们全家,大年三十去广府酒家,一起去吃年夜饭!”
“好啊!好啊!”
康而寿狠狠瞪了四个儿子一眼:“收声!好什么好?阿牛哥是客人。我们是主人,怎么能让客人掏钱。还请我们去吃年夜饭。”
“阿牛哥,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康而寿教子无方,这样你留在羊城过年,明天让阿枭陪你去逛花街。”康而寿走到牛哥面前。
牛哥呵呵一笑:“那好,康伯。反正,我这次来羊城,就是来品尝广府的美食。”
“你们广府人不是爱说,为食猫。”牛哥跟康枭,今天学了一句广府羊城话。
“哈哈~对。为食猫,广府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康而寿不由得开怀大笑。
“老豆!你换人,让四哥去。”
康枭连忙摆手,把这个机会,让给康祈祖。
“我要班啊!”康祈祖连忙摆手,一副苦瓜脸。
康祈耀接过话:“我也是,我在机关单位,不能迟到早退。”
胡幸子十分精明,说着魔都话:“我先声明,要是牛哥能买我的保险。我就陪他”
唰——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着胡幸子,脸露出诧异之色。
“大嫂,今天汝好面馆的生意,怎么样?”康枭走到大嫂常香兰身边。
“嗯,还行吧。客流量比起昨天,只多不少。”
“我在后厨,和石头。忙得昏天黑地。足足卖出去300碗”
“阿枭,我们必须要请一个洗碗工。要不然,真的不够人手。有时候,我还要让石头,去帮忙洗碗。”大嫂常香兰看着康枭,表情严肃,沉声道。
“嗯,这样吧。大嫂你打电话,从你们家乡,叫一个人来羊城。专门来洗碗”
“我给他,500一个月。”康枭想了想,这的的确确是一个问题,最终还是觉得招一个小工。
“行,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俺娘打电话”
第二日,2月6号,年二十六。距离除夕之夜,仅仅剩下四天。
康枭刚刚穿好羊毛衫,穿崭新的白球鞋,正准备出去。
“阿枭!阿枭啊!”
祝师奶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把撞到康枭身。
谭雅眉头一挑,眼疾手快搀扶着康枭:“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瞎眼的”
“阿枭啊,不好意思。我走遍了整个广府,各大酒楼全部爆满。”
“你不是开了一家面馆,汝好面馆。我还去帮衬过,年夜饭给个折扣。”祝师奶看着康枭,又想要占小便宜。
康枭顿时无语,毫不犹豫的拒绝:“祝师奶!不好意思,我老豆说。必须要我在大年三十,回家帮忙煎鲮鱼。”
“所以,我们汝好面馆。只开到大年三十的中午1点。”
“喂!你不是吧!我好歹是从小看着你长大,还看着你穿开裆裤...”祝师奶泼辣的性格,又开始骂骂咧咧。
“搞什么鬼!吵天八呗!”
康而寿从屋里就出来,就听到门口吵吵闹闹,连忙走出来看。
“阿康!我们这多年的老友.左邻右舍。我特意,好心好意送钱过来。想订一桌年夜饭,你儿子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