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和尚便是被彻底打杀,连元神都没有来得及逃走。
萧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里的长弓,这是他第一次彻底的凝聚出射日神箭来,没想到威力居然是如此的霸道。
不过这一箭也似乎提前耗尽了血煞魔丹的力量,“噗!噗~”一阵轻响,从他握着射日神弓的手臂开始响起,上面的肌肤开始急速的龟裂起来,细密的血珠开始不断的渗出,很快,血色便是遍布了他的整个身体。
萧晗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是真正的寒冷。
他的体内已经感受不到一缕太阳真火的气息,血气的亏损,肉身的崩裂,似乎都在不断的抽取着他体内的生机。
“我这是要死了吗!”萧晗喃喃一声,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经历过这些,还是这一切都仅仅只是一场梦。
“放心吧,死不了……”系统没好气的说着,将那大和尚留下的舍利子打入到了萧晗的眉心。
一层金色的佛光开始在萧晗的体表流窜起来,开始不断的修复着他的身体、恢复着他的生机。
血煞魔丹的副作用虽然霸道,但对萧晗来说,却是来的更加猛烈。
他的身体在经过系统的改造之后,潜力之强,比之一般的神兽也不惶让许多。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这段时间体魄疯狂增强,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够承受住全部潜力爆发的程度。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潜力发掘过程,但在血煞魔丹的作用下,却是有些拔苗助长,让这种进程缩短了许多。
好在他吞下的只是一粒血煞魔丹,如今又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总算是有惊无险,没有损坏根基。
不过那种沉重的虚弱感还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这其实只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也不会体会到系统此时那种无比纠结的心情。
那样一个大乘期巅峰高手留下的舍利精华,便是之前那三个和尚的舍利子加在一起,也是比不上的。
当然,让系统略感安慰的是,大和尚的那张藏宝图终于被它收入了囊中。
“希望这张藏宝图到时候不会让我失望吧!”系统见到萧晗一时半会儿不会清醒过来,满怀期待的研究着那张图。
这藏宝图也不知道是由什么动物的皮革制成的,居然没有被萧晗的太阳真火给焚毁。
……
日暮黄昏,天色苍茫。
距离王城千里外的一座巨大的城池前,彤云如絮,掠过黯淡的苍穹,将天空划出一道道血痕。
城门下是一片血色的大地,仿佛是天上的那些血痕所流。
但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人的杰作。
那个人就是他们蚕从部如今的族长,一位年轻而又可怕的神秘公子。
只是,虽然这位年轻的族长一人一剑就是屠戮了东夷王的三千精锐,但城里还是有不少人整日的惶恐不安。
即便是到了黄昏的时分,依旧能够看到无数人成群结队的拉着车马,离城而去。
这些人大多带着惊恐的神色与绝望的沉默,汇聚如灰色蚁阵,沿着晦涩的暮色流向苍莽的荒野。
他们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时候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但至少,能够逃离这场忽如其来的战争似乎都是一件好事。
“谁说战乱来了的时候老百姓最苦?他们至少还有机会逃难,至少要强过咱们这些等死的小兵卒吧!”一个头倚墙角,眼瞥着逃难人潮的守城士兵嘲讽地向他身旁的同伴努了努嘴。
另一个士兵挪过身子,凑上去悄声低语道:“听说这次大王派来的将军就是那位突然冒出来的驸马爷,据之前从逄国回来的士兵们说,其人手段凶残无比,能够招来天雷地火,就是他亲手击杀了阿尔巴哈将军!”
先前那位士兵叹道:“嘿,王城精兵数万,无论谁来都够咱们受的!听说咱们现在的那位族长整日里就知道与侍女们逍遥快活,也不感到焦急!”
后一士兵惊道:“是吗?难道他也知道那个大魔王的威名,想要来个醉生梦死吗,那咱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要守!”就在这时,一个长官模样的人突然闪过身来,面如寒霜地盯着这两个士兵,口中一字一句凝肃定然地道,“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再发现你们背地里议论族长,杀无赦!”
两个士兵心中一凛,都是不敢继续言语。
……
城外不远处的山林里,一条血色的影子不断的在逃难的人潮中掠过,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良久之后,血影化作一只血色的蝙蝠,朝着城中飞去。
“血蝠王,你又出去吃人了?”卧榻上斜依着的年轻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血袍老者,皱眉道。
“少主放心,老奴吃的都是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血色蝙蝠化作的老者扬了扬眉,振振有词。
年轻人,也就是之前的那个红衣女子也没多想,“宝藏的位置查的怎么样了?”
“老奴按照少主给的那个标志找遍了整座山脉,终于在一处山涧里发现了那个地方,不过有阵法遮掩,无法继续靠近!”老者说道。
年轻人皱了皱眉:“宗门里懂阵法的人也不多,这张阵图上的东西我旁敲侧问的找人问了好久也没个线索,看来只能借助他人之手了……”
“少主说的是击杀阿尔泰发的那个人道者?”
“不错,那人修炼了咱们的血神经,到时候也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
另一边,蓬莱岛上,余化终于等到了其师一气仙余元出关。
“师尊,你可要给徒儿做主啊……”巴拉巴拉,便是将萧晗的事情说了出来。
余元掐指一算,算到的却是一片混乱,微微皱眉,想到通天教主不久前说过的事情,皱了皱眉:“封神大劫将至,这段时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岛上的好!”
“师尊,那小子不但毁了弟子的法宝,而且还对咱们截教出言不逊,说什么“左道旁门”、“不分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皆可同群共处”,着实可恶之极!”
余元听了,脸色有些难看,忽然他像是算到了什么,笑道:“吾徒不必担心,为师刚刚算到有一场机缘与你有关……”
“什么机缘?”
“蚩尤的虎魄魔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