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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刚吃完早饭,骆晓悠帮忙收拾好碗筷,就又赖着骆父讲她妈妈的事:“爸,再给我讲一个吧!”
骆父一边往保温壶里灌了一壶水,准备一会儿锻炼的时候喝,一边摆摆手:“一会儿等我回来再讲昂,我还要出去锻炼呢!”
骆晓悠夺过水壶,拽着骆父胳膊,拽到沙发边,让骆父坐下,然后说:“爸,你再给我讲一个吧,就再讲一个,讲你是怎么追我妈妈的?”
骆父应付道:“没怎么追啊?就是有空时候就在一起,她数学不好,老跑来给我讲题。”
骆晓悠不上当,一边给骆父捶肩膀,一边笑嘻嘻地说:“那你总要表个白吧?我就要听表白这段。”
骆父不敌骆晓悠的死缠烂打,只好缴械投降,一边坐下,一边惦记着锻炼的事儿。
骆父已经习惯了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去附近的大坝上锻炼,骆晓悠说那锻炼也不差这一天。骆父就说原来年轻的时候也不觉得锻炼有多重要,但是人不服老真不行,上了岁数以后根本躺不住,躺多了浑身难受,就想溜达溜达,溜达完再出一身汗就舒服了。骆父这边还在做思想斗争,骆晓悠那边已经再次保证:“就讲一个昂,讲完就放您锻炼去,反悔的是小狗子!”
骆父摇了摇头,打开保温壶喝了一口水,既来之则安之地说:“那好吧!那讲完这个,就得让我锻炼去了昂。”
骆晓悠使劲地点点头:“一会儿我陪你一起锻炼!”
骆父连忙说:“那就不必了!”
然后接着说:“就你妈妈那个不服输的个性呀,一般玩啥我们都玩不过她。但是有一个游戏她玩不过我。”
骆晓悠赶紧捧场说:“啥游戏啊?”
骆父猫腰低头,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来,然后将纸对折对折再对折,叠成一个竖长条。
骆晓悠看着她爸津津有味地叠纸也不理她,纳闷地说:“爸,你这是叠啥呢?”
骆父一边继续把竖长条折成了又厚又方的纸片,一边说:“这就是我和你妈原来一起玩过的游戏,叫做'打元宝'。但是我不太会叠,不如你妈叠得好,她叠得平平整整、四四方方的。我那时候基本不用叠元宝,因为每次你妈妈都会叠好了'元宝',然后找我玩。最后把'元宝'都输光了,就气鼓鼓的回家了,接着几天不理我。不过她气性不大,之后过不了几天,她就再带着新叠好的'元宝'找我来战。我后来还笑话她叠不好衣服,说她衣服不如'元宝'叠得好。她说她原来叠的'元宝'都要放褥子下面压几天再拿出来跟我玩。”
骆晓悠把'元宝'拿过来看看,并不满意地说:“爸,不是让你讲表白的事儿吗?你这已经严重跑题了昂。”
骆父笑了笑:“那时候虽然'218探险队'已经解散了,但是我还是称呼你妈妈为'秦队长',还养成了个习惯,就是凡事儿都想听她的。表白不表白的其实也不太敢。”
骆晓悠惊讶地说:“难道是我妈妈表白的你吗?”
骆父:“那倒不是,那时候没有这个意识,就是觉得我和你妈妈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读书不在一个班,但是她每天都跟谁在一起也都知道,也没有意识到需要表个白什么的。”骆父顿了顿,又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后来,有一次你舅舅偷偷给我打了个小报告,说你妈妈收到了一封情书,是你妈妈的一个高中男同学偷偷给她夹书里的,你妈妈倒是也没当回事,随手就给扔了,你舅舅给我捡回来的。”
骆晓悠一听眼睛就亮了,八卦地问:“信上都写什么了啊?”
骆父回忆道:“都是些乱七八糟抄来的,也没记得清楚。就是记得我当时特别来气,想找那个同学谈谈,甚至想揍他。”
骆晓悠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嘻嘻地说:“那你以什么理由揍他呢?”
骆父一本正经地说:“还用理由?你知道高中时期有多关键吗?那时候大学不好考的。他这样做多影响你妈妈学习啊?”
骆晓悠觉得自己的脑回路太长,跟不上骆父的剧情扭转啊,只好瞪大了眼睛,说:“爸,你当时真是这样想的吗?”
骆父理所当然地说:“对呀,那还能想什么?”
骆晓悠面对这猜不到的剧情无可奈何,接着问:“那后来呢?”
骆父继续说:“后来,我想了想,还是没去找那个男同学,我怕事儿闹大了会对你妈妈影响不好。”
骆晓悠:“那就不管那封信了呗?”
骆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然后说:“我觉得这个事儿还是得找你妈妈谈谈,想跟她说现在是重要时期,要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但是见到你妈妈以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她就说不出话了。”
骆父:“那天看着你妈就突然想起来那封信里的话,其中有一句说,你妈就像是'人间四月天'。我看着你妈妈,突然就懂了人间四月天是什么样子。就是你妈妈笑起来那样的,明媚的像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让人睁不开眼睛的样子,突然就觉得你妈妈她长得真是好看。觉得心脏好像就不会跳了。你妈妈后来说我那时候傻呆呆的,她用手摸摸我的脸,说我可能是发烧了,还从家里给我拿来药,让我多喝水,多休息,还跑到我的学校去给我请了假。”
骆晓悠好想笑:“爸,你知道不?依我看,你这种情况不用表白了。等着我妈跟你表白好了。”
骆父又是笑,然后说:“后来我考上了大学,你妈考了个大专,也不错了。我那时候好像突然就开窍了,开始担心我不在家的话,你妈妈会不会被别人拐跑了?越想越心惊,好几天都睡不着,也不敢去找她。反而是你妈妈来还书,我才见到了她。现在想来,从小到大,大多数时候都是你妈妈来找我,我很少去找她。”
骆晓悠露出一脸坏笑:“爸,你这属于被动型的吧?”
骆父:“也不是,一直以来我都是很在乎你妈妈的,愿意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愿意迁就她。但是我又希望她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会等着她来找我,因为我知道,她需要我在的时候,不会和我客气的。”
我给你的承诺,不是山盟海誓的爱你,而是我会一直在家等你。
“那天,你妈妈来还书,我终于鼓足了勇气问她,能不能不要再交别的朋友了?”
“爸,你真含蓄,那后来我妈妈咋说的?”
“你妈妈没有说话,她走到了我的书桌前,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
“那里面有什么?”
“那里面是你妈妈输给我的满满一抽屉的'元宝'。你妈妈让我拆开'元宝'看看。我拆开一个'元宝',看里面有字,上面写着:嗯!”
“嗯?什么意思?哦!就是我妈早就答应你了,就等你问呢!对不对?”
骆父往骆晓悠的车上,装了好多东西,什么冰箱里冻着的骆父牌炸带鱼、炖排骨,什么骆父牌果干、果酱,还有骆父牌酱菜。。。骆晓悠愁眉苦脸:“爸,这我吃不了啊!”
“吃不了,冰箱里冻着。”
“我又不是不来了。”
“别来了,耽误我锻炼,没有故事给你讲了。”
“知道了,那我下周再来!”
“......”
“爸,给你比个馒头。”
“......”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林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