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相握开始祈祷,西蒙和黛西也虔诚的闭着眼聆听,兰迪和波瓦卡面面相觑有点尴尬。
“我们在天的父愿人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如同行在天,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玛利亚夫人念完饭前祷告睁开眼,微微一笑:“大家都别客气,用餐吧。”
晚餐在一片祥和的气氛里开始了,玛利亚夫人的饭菜做的不错,味道很好。
用过晚餐后,玛利亚夫人端来了咖啡,在一旁坐下,不安的拧着衣角欲言又止。
兰迪看出她有事要说,爽朗的笑笑:“玛利亚夫人,有事尽管说不要客气。”
玛利亚夫人咬咬牙还是说了:“我有一个冒昧的请求,能不能请你做我儿子的教父?”
教父?兰迪愣住了。
教父兰迪倒是有所耳闻,教父和教母通常指为基度教礼仪中受洗儿童的作保人。
在古时,婴儿或儿童受洗后,教父或教母会教导受洗者(即教子)在宗教的知识。
而如果教子的双亲不幸死亡,教父母有责任去照顾教子,教导孩子做人的道理。
在意塔利西西里有句俗话:世界太危险了,孩子必需有两个父亲才行。
因此孩子到达一定年龄后孩子父亲就会请求当地有威望有权威的人(朋友)来充当孩子的教父。
又指黑社会中的灵魂人物,通俗一点就是领导人,老大。
在意塔利黑手党的传统中,黑手党老大也被称为教父,是整个黑帮的所有人的教父。
所以自己是被玛利亚夫人看做有威望的人?关键是自己也没有结婚啊。
兰迪寻思着教父跟国内的认干爹干妈应该是差不多的,就是不知道会有哪些流程。
兰迪纠结着不知道该说什么,黛西悄悄地捅了一下兰迪胳膊,兰迪回过神来。
“玛利亚夫人,我倒是不反对,只是会不会有点草率。”
“兰迪先生,您对西蒙的照顾我们一直都心存感激,你知道的,孩子没有父亲,在这个危险的世界,我不知道孩子该怎么生存下去。”
玛利亚夫人说着说着啜泣了起来,黛西起身坐在玛利亚夫人身边,轻声安慰她不要难过。
玛利亚夫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拭去眼角的泪水窘迫的说:“让你们见笑了。”
顿了顿又说:“兰迪先生,您年纪轻轻就做了副警长,深受警长器重。将来您一定是个大人物,您来做西蒙的教父是最合适不过了。”
兰迪心中窃喜,被玛利亚夫人一席话称赞的喜笑颜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兰迪志得意满的咳嗽了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了,但是我有个要求。”
“您请说。”
玛利亚夫人喜出望外,兰迪面色严肃的说:“玛利亚夫人,我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如果我做了西蒙的教父,对他而言未必是好事。
我会严格要求西蒙,必要的时候我会采取体罚的方式,这些我必须跟您说清楚。”
说话的同时,兰迪扫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西蒙。
西蒙畏惧的望了望兰迪,玛利亚夫人神色坚毅的说:“兰迪先生,严格管教西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
能认您做教父是西蒙的荣幸,西蒙就交给你了。”
说罢招手叫西蒙过来,对西蒙严肃的说:“以后兰迪先生就是你的教父,你要听从他的教导,记住了吗?”
西蒙点点头表示记住了,玛利亚夫人又对兰迪说:“兰迪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举行认教父仪式?”
“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要不就明天吧。”
事不宜迟,兰迪拍板了时间。不过兰迪心里还是有些疑问,不都是婴儿洗礼的时候认教父教母嘛,这西蒙都这么大了。
这会儿跟玛利亚夫人也熟悉了,索性不再客套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原来玛利亚夫人年轻的时候爱了一个浪荡子,导致未婚先孕。
早知道在那个时代,未婚先孕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她再也无法在家族待下去,无奈之下跟那个人私奔来到卡梅尔镇。
谁知第二年内战就爆发了,西蒙的父亲参军入伍,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玛利亚夫人到处托人打听都没有消息,最后一个噩耗传来说是失踪了。
战争结束后,她找遍了所有的军营和战地医院都没有找到西蒙父亲的踪影。
渐渐地玛利亚夫人心如死灰,放弃了寻找西蒙父亲下落的无意义举动,她独自一人带着西蒙在卡梅尔镇艰难生存,为了填饱孩子的肚子她四处做工。
不管多么劳累的工作她都咬牙坚持,每天拖着疲惫的身躯劳作,给人洗衣服做厨娘,在酒馆打杂,为了生存饱经白眼,受尽了屈辱。
随着玛利亚夫人断断续续的诉说,兰迪为玛利亚夫人的苦难所动容,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黛西眼里泛着泪花,玛利亚夫人的遭遇太悲惨了,让她忍不住想哭。
波瓦卡英语不是很精通,倒是一无所觉,此时跟西蒙比比划划的不知在说什么,两人玩的挺开心。
兰迪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屋里悲伤的气氛,酝酿一下后说道:“玛利亚夫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让西蒙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那就太感谢了,以后西蒙就拜托给你了。”
兰迪点点头:“不必客气,很晚了,我们该告辞了。”
婉言谢绝玛利亚夫人的盛情挽留后,三人乘车离去,次日一早在镇的小教堂里举行了认教父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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