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你的妹妹继承爵位?”
陈枫应道:“是的,虽然这丫头有可能把整个家吃穷。”
雷纳斯笑了,“你还真有趣,现在我更中意你了,这件事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个决定也并不影响咱们之间的婚礼。”
不影响?
塔塔罗兰与雷纳斯杜卡维之间的婚礼不就是政治婚姻么?
陈枫不懂了。
“咱俩不熟吧?我想你应该对我没感情才对。”
“我放弃爵位,对你而言就有理有拒绝这场婚姻。”
“并且责人还不在你。”
雷纳斯凑近了过来,俯下身子接近陈枫的脸。
因为差了两年的成长期塔塔罗兰比他的未婚妻要矮小稍许。
两人四目相对,雷纳斯脸上的笑容格外的动人,“你以为家里的那些老头能左右我的婚姻么?”
两人离的太近,呼吸可闻。
也不知是体质的原因还是雷纳斯吃了什么雷纳斯嘴中呼出的热气有些甜香。
“你还记的当初我为何把你推了出去么?”
“就那次不小心把你推到树上的那次。”
陈枫回忆了下,那段记忆有些模糊,似乎是当事人并不想记住那段记忆,因此陈枫并没有完整的继承下来。
“不记得了”
雷纳斯在耳边轻语道,“因为那次你说你喜欢我,并且想亲我。”
哈?
塔塔罗兰这么早熟的么?
六年前他才十岁吧?
“后来,你见到我就跑。”
“不过每次我都偷偷跟上去了。”
“有一次你险些坠河是我救的你。”
记忆浮现了出来。
塔塔罗兰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一幕。
那也是一次离奇的记忆,塔塔罗兰因为跑的匆忙,不小心坠河,但坠落一半,身体凭空又升了起来,重新回到桥上。
“还有一次你跑的太急,爬墙的时候摔断了腿,是我帮你治好的。”
陈枫的嘴角抽了。
怕女人怕到摔断腿,这是十足的黑历史啊。
那这么说来塔塔罗兰和雷纳斯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雷纳斯:“其实我早就想向你道歉了。”
“但是后来发现你见到我就跑挺有意思的,也就迟迟的没道歉。”
“今天我正式的向你道歉,那次是我不好,把你挂在树上,害你丢人。”
局势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中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
陈枫冥思苦想之际,莉莉突然在背后推了他一把。
只感觉嘴唇上多了片柔软。
回过神来时陈枫发现他竟然亲在了雷纳斯的脸上!
还好不是嘴。
陈枫打算起身道歉。
雷纳斯一歪头竟主动亲在他的嘴上。
那一片湿润两片柔软瞬间让陈枫的脑袋一空。
“其他的等婚礼后再做。”
这声耳语让陈枫的心一酥。
雷纳斯轻咬了下,陈枫感觉嘴唇一痛终于回过神来。
强装镇定道:“你就不怕我亲过后不负责?”
空间扭曲,雷纳斯往后退了一步,“你敢的话,我就把紫罗兰拆了。”
甜美的一笑,雷纳斯消失在眼前。
陈枫僵硬的扭过头,看到小丫头一边捂着脸一边在分开的指缝偷偷观察。
看到自己哥哥看过来指缝突然闭合,“我发誓,我什么也没看见。”
陈枫抬手摸了下嘴唇。
感觉是不错。
但若是被笑笑知道了
郁金香家族会不会在大火中消失?
把小丫头赶走,这一夜有些难眠。
与此同时,皇家骑士学院。
私人住所内,带着金剑勋章的年轻骑士一脸急切的看着来报的侍从。
“打探出雷纳斯小姐去哪了么?”
侍从单膝跪在年轻骑士的面前,“回修斯少爷的话,据雷纳斯小姐身边的丫头说,前几日雷纳斯小姐与紫罗兰家族的莉莉罗兰有书信往来,猜测应该是去与莉莉罗兰见面去了。”
年轻骑士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也阴沉了下来:“你能确定雷纳斯是去见莉莉而不是那个废物塔塔罗兰?”
侍从把头垂的更低了,低声道:“不能。”
害怕主子发火,又急忙补充道:“就算是见塔塔罗兰的,那也是去嘲讽他自不量力,不”
年轻骑士喝道:“闭嘴!雷纳斯小姐是你这种人能随意揣测的?”
侍从抬手给自己一个大耳光,道歉道:“是小的的不是,轻修斯少爷责罚。”
年轻骑士长吸了口气,指责道:“都是你办事不利!否则那个废物药是死在海上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感受到主子真的生气了。
侍从放下另一条腿,从单膝下跪改成双膝下跪,头直接磕在地上,“是小人的错,请修斯少爷能饶小的一命。”
“给小的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年轻骑士闭目良久。
“抬起头说话,上次的暗杀都失败了,你还有什么办法?”
侍从小心翼翼的把头抬了起来。
“前日被称作杀手之王的碎尸者杀了城北的一位侯爵,我想如果您肯花重金请这位出手,那一定能把那个人杀了。”
年轻骑士手指一个一个从小拇指到大拇指轻敲了起来,“请他要多少钱?”
侍从:“一百万金索,要先交一半的押金,另外他还有一个独特的规矩,他要雇佣他的人亲自见他一面,他才肯出手。”
年轻骑士的手指停了下来。
一百万金索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也拿得出。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要亲自见一个杀手。
那种低劣的,只会隐藏在肮脏的潮湿角落里不敢见光的家伙凭什么见他?
“见我?他也配?”
侍从连忙把头垂下:“那种低下的人自然不配见您,但是他曾成功暗杀过一位圣骑士,还有一位神佑骑士”
年轻骑士的脸变了。
不敢置信道:“他猎杀过圣骑士喝神佑骑士?”
侍从低声道:“千真万确。”
修斯的表情紧张了起来。
“就算成功了,肯定也是用的下三滥的手段。”
“一个卑劣的杀手怎么可能是圣骑士的对手”
“不过他既然能刺杀那等人物也不是无名之辈。”
“你去给我安排,我会见他。”
冥冥中陈枫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后划过一丝凉意。
眼睛猛然间睁开。
屋子还是平日的那个屋子。
但是陈枫莫名的感觉在他的头上似有一把利剑悬在那,令人无法心安。
陈枫抬手向头顶摸去。
什么也没摸到。
“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