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好,难得没有飘雪,而且还出现了暖阳。
村里组织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凿冰找鱼,有没有鱼是一回事,权当解闷吧。这大冷天的被闷在家里无事可做,平常忙习惯了,突然闲下来也是无聊到发慌。
范同和付文敏一大早就赶过去了,所以今天去镇子上只有琦玉和孙小蕾,不过因为是赶集的日子,所以还有其他的村民和知情。
琦玉和孙小蕾走在众人的边缘,没有插入大部队的聊天,而是讲着悄悄话,突然横飞一道比较粗线的声音打断了她们。
“琦玉啊,你说你和建鸿家里也没有个长辈,这开春后的婚礼要谁去主持。”
用着担忧的语气,琦玉还是听出来一些恶意,转眼望过去,是村里面有名的长舌妇,卢婶子。
众人里面有赵建鸿家那边的大伯娘,还有小婶。只不过赵建鸿在他十岁时奶奶去世,再也没有人可以护着他侯就被赶出去自生自灭,两家人的关系很恶劣,比陌生人还有差。
当然赵建鸿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小时候吃过亏,但打起人来绝不手软,长大后人人见见到都发怵,敢找麻烦的没几个。
除了知道这层关系之外,赵建鸿没有介绍他们认识,琦玉也不理会,自然不认识。
本来婚礼的事情大家默不作声,现在卢婶子一提,等于算是挑起了两家人人的不愉快。
耳朵尖的赵大伯母听到着话,虽然心中升起不满,但眼睛一转,便掐着声音,尖锐道:“哎哟,建鸿那孩子厉害着呢,哪里没有长辈呀,他叔伯可乐意得很。而且卢婶子可是我们村里头的大好人,到时候可是少不了请你去帮忙,不要着急。”
要是平常,她肯定跟着数落两句。但是她的小儿子最近要找工作,而赵建鸿从厂里退出来,肯定有认识的人在。
如果可以介绍进厂里面,那可是吃公家饭,稳妥的铁饭碗,这才帮那个侄媳妇卖个人情,女人吹吹耳边风,她儿子的工作不就是有着落了嘛。
“那可好阿,沾喜事嘛,谁不乐意。大家都是看着建鸿那孩子长大,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娶媳妇这样的大事情,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卢婶子也不是个吃素的,直接拉着大家下水。
帮忙主持婚礼听着可以捞到好处,但是主持婚礼是都是长辈。他们这些非亲非故的去,出的礼钱肯定要比平时的多,还累死累活,算下来不就亏了嘛。
她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想到。虽然心中不悦,但面上还是笑着应下。
卢婶子视线划过大家憋屈的表情,颇为得意洋洋,看向琦玉,笑起来一脸褶子:“建鸿他媳妇,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主席教导我们要团结一致,咱们同村的人更是如此了。”
这话也讽刺了赵大伯母刚刚只提她一个人的狭隘。她是长舌妇,那也是个有本事的长舌妇,听取百家之长,讲话都可以怕过。
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琦玉笑容不变,弯起嘴角,笑容甜甜道:“谢谢各位婶子。不过开春之后大家都要忙,我们也不能耽误你们的时间,这样多不好。”
她慢条斯理的讲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笑道:“这不,建鸿就说呀。我们的婚礼简单办就好,至于怎么安排,他还在想当中呢。”
琦玉的声音不大不小,甚至软绵绵的带着股撒娇的味道,似乎看赵建鸿的想法行事,但句句清晰的传入大家耳朵里。
卢婶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平常安安静静,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姑娘,注意却正得很,三言两语的顶回去,还不让人发现厉害,堵得大家说不出话,也给台阶下。
卢婶子突然有种后继有人的感觉,笑容多了些真实:“建鸿他从小就有想法,看来不需要担心了。”
要是赵建鸿知道她欺负了他媳妇,会不会找他们家麻烦?
回过神想到这层关系,卢婶子浑身打个寒颤,对琦玉越发亲热,就差没有拉着手聊天了。
琦玉:……卢婶子脑袋被踢了?
不过伸手不打笑人脸,对卢婶子这样八卦的长舌妇来说,不需要恶交的话没有必要将关系搞硬。
有时候一个人嘴巴的厉害程度,也是起很大的作用。摆渡爷爷的教导,她一直铭记于心,切不可小看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