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应知道,天刀宋缺和石之轩之间绝对没有什么友好关系,甚至要严格说起来,还有不小的过节。
因为宋缺曾经和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有过一段感情,因此和魔门关系并不融洽,甚至曾经为了梵清惠一口气灭了魔门的好几处分舵。
若非宋阀势力雄厚,而宋缺本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他早已被魔门视为眼中钉,拔除了。
而且,宋缺和石之轩的妻子碧秀心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亲如兄妹。甚至前世的书友迷里还有八卦传闻,说宋缺是追求碧秀心失败,才转而与梵清惠相恋的。
当初碧秀心嫁给石之轩,宋缺便不怎么赞同,也并不看好碧秀心和石之轩的结合。
如今碧秀心为钻研不死印法呕心沥血,丧生幽林小筑之中,宋缺对石之轩的敌意,可想而知!
望了望杨虚彦和杨凡,又望了望石青璇,宋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席应的身。
如果说杨凡的苍白容颜与漆黑瞳孔,给人的是一种不真实的邪魅之感,宛若暗夜精灵,还未彻底长大,已经带着一种邪魅的吸引力。
那么宋缺就宛若是最完美的太阳,他的容貌俊美异常,气质也卓尔不群,一身透露出刀客的奥义,更是让人忍不住自惭形愧。
刀如龍,人如龍,刀中之尊,人中之兄,用来形容他,毫不为过。
“不愧是宋缺,”感应着宋缺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杨凡心中暗暗凝神。
宋缺带给杨凡的压力,丝毫不比石之轩来得轻,他的修为绝对已经达到了当世最巅.峰的层次,足以与石之轩争雄。
席应的心跳,渐渐地加速了,在这个世界,能够承受得住宋缺凝视的人不多,无疑,席应不在其列。
“本阀这次出岭南,本来是听到秀心的死讯,出来查看虚实的,”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宋缺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磁性:“带水仙刀,是因为本阀准备,如果秀心真的不幸亡故了,我就一刀劈了石之轩。”
听到宋缺的话,席应的表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他笑道:“既然如此,宋阀主,你与本座并无矛盾啊!”
“本座也从未有为难碧仙子之女的想法,只是想借‘不死印法’一观,”席应赔笑道,“若是阀主愿意,小弟愿与阀主一起参研‘不死印法’,寻找出‘不死印法’的破绽,助阀主击败石之轩。”
宋缺刀眉一横,冷哼道:“本阀要斩石之轩,还需窥探他的秘籍?不死印法,区区幻术左道,小道尔!”
“更何况,魔门宵小之辈,有什么资格与本阀称兄道弟?”宋缺目光如电,直射席应,“称本阀还没发怒,给我滚!”
席应的紫瞳之中,透出一丝杀意,然而他终究还是没有对宋缺出手的勇气。
“也罢,既然宋阀主开口了,今日本座便放过这几个小子,”席应咬了咬牙,“阀主,告辞了!”
宋缺目光如电,划过石青璇脸的泪痕,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慢着!”
席应强忍着怒气,陪笑道:“阀主还有什么指教吗?”
宋缺手中的水仙刀闪烁着幽幽的光芒:“本阀名曰‘天刀’,席门主却号称‘天君’,莫非欺我宋缺不成?”
席应要哭了,要知道他的年龄比宋缺大得多,成“天君”之名也在宋缺“天刀”之前:“阀主未免不讲道理了……”
席应想讲道理,但宋缺显然不想,他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席应的话:“无需解释,本阀今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修改称号,并广告天下,第二,那就是问问我手中的刀,答不答应你‘天君’的称号!”
“宋缺,”听到宋缺的话,席应顿时怒了!
人在江湖,无非争一个面子,他要是真听宋缺的把名号都改了,以后也就不用在江湖混了,魔门里的人能把耻笑到死。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席应紧紧地捏着拳头,“就算你天刀锋利,本座的紫气天索也不是好对付的!”
宋缺的眼中露出一丝隐蔽的笑意:“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一语罢,宋缺手中的水仙刀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携开山断岳、斩江截海之恢宏大势,直直地朝着天君席应劈去。
“席应,接我天刀第一问:下未形,何由考之!”
PS:一直觉得,宋缺因为席应“天君”称号里有个“天”字,就追杀他千里,实在有点扯淡。所以这里修改一下,想必稍微有些眼力劲的人都能看出来,宋缺是在为故人之女出气,却又拉不下脸来,所以强行找了个借口,要虐席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