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杨凡将手从虎将的额头移开，脸色稍稍地苍白了一些。

事实证明，给同等级的白虎下契约，的确比给人族下契约轻松许多，三头成年白虎消耗的黑暗本源之力，一共只有杨凡当初给杨虚彦下平等契约时的十分之一不到。

即使是那头虎将的黑暗契约，也只消耗了相当于杨虚彦平等契约的四分之一不到。

其中原因，如果不是主仆契约和平等契约的区别，那就是人族和兽族的不同了，又或者两种原因皆有，具体真相，还需要杨凡日后自己探究。

“主仆契约消耗的黑暗本源，是无法修炼回来的，因为这些黑暗本源寄托在白虎的脑袋里，依旧被我.操控着，和我自身的黑暗本源同步增长，还是我黑暗本源的一部分，”杨凡苦笑一声，“如果夜魔契约破碎了，那些黑暗本源就等于永远消失了，怪不得说这些白虎如果死了，我也会受伤。”

黑暗本源永久性地失去，对杨凡的伤害还是很大的，当初他以一流境界强行给宗师境界的杨虚彦定下平等契约，永久性地消耗了足足三分之一的黑暗本源，当时就陷入了极度虚弱状态，苦修永夜心经和夜之冥想整整四个多月，才完全恢复了过来。

越级签订平等契约，消耗实在太大了，那种虚弱得要命的感觉，若无必要，杨凡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

相比之下，主仆契约的消耗显然小得多，而且也不会让杨凡受伤。

“心中大概有了个数，以后控制夜奴，需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控制太多，否则难免冒险，”杨凡若有所思，“不过这跃虎涧是白虎一族的天下，这四只夜奴白虎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危险，不用太担心。”

夜魔契约的主仆契约也是可以解除的，只要杨凡将夜奴脑海里的契约收回，那契约自然会变回黑暗本源回归自身，对杨凡不会有任何伤害，消耗也约等于没有。

因此，实力强大之后，将夜魔契约从弱小的夜奴体内收回，重新更换夜奴，对杨凡来说也是一件必要的事宜。

“咳咳，醒来吧，我的夜奴白虎，”杨凡苍白的脸露出一丝笑容，他那比夜色还要深邃的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给白虎喂下的解药，慢慢发挥了作用，四头巨大的白虎开始睁开了眼睛。

最早苏醒过来的是那头宗师级别的白虎，它纵身一跃，已然来到杨凡的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它没有露出狰狞的面貌，而是缓缓地低下了头，前肢跪地，朝着杨凡叩拜了下去。

吼！

低声的虎吟声并非是人类的语音，但是通过白虎脑海之中那神秘的夜魔契约，杨凡隐隐地能够理解这头虎将的意思，那是它在表示臣服和效忠！

接着，另外三头稍小的白虎也出现在杨凡的面前，对杨凡叩首臣服起来。

四头白虎，就此成为杨凡的夜奴。

“无尽大山里有什么秘密？”杨凡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凭借着夜魔契约的神奇力量，跟四头白虎沟通询问道，“为什么你们白虎一族可以无视那大山里的阵法？”

“哦？这是白虎一族的天赋吗？原来如此！”杨凡若有所思，眼中闪过一丝异芒，“也就是说，我完全可以骑着白虎，横穿这无尽大山。”

“嗯，如果有时间，我可以进去寻寻宝，历代以来不知道多少武道强者闯进这里，尤其是那几位大宗师级别的强者，里面如果有人留下传承，其价值怕是无可估量。”

“你们白虎一族有一位皇者，已经活了不知道多久岁月了，一直镇守在这里？你们现在有三位王，每一位都活了一百年以了？”

“你们的意思是，白虎一族的皇，不允许你们离开无尽大山，进入人类的世界。你们族群里所有的白虎，包括虎王，都完全忠诚于你们的皇？”

“你们的皇，十几年前跟一个人类强者大战了一场，结果同归于尽了？”

“什么，你们的皇临死前，还留下了一颗蛋？额……咳咳……”

“咳咳，白虎能下蛋吗……”

杨凡苍白的脸露出一丝哭笑不得：“果然，这是个乱七八糟，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