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洛阳昂着头,高傲的从鄂邑跟冷芸身侧迈过去,继续赏花儿去了。
留在原处的鄂邑狠狠的跺了跺脚,等洛阳走远了,至此才恨兮兮的小声淬道,“狂妄什么狂妄?!不便是养在皇贵妃娘娘面前么?生母无非是个卑微的才女,有啥了不起的?!”
冷芸不吭声,尽量减少自个儿的存在感,只遗憾鄂邑一点没想过放过她,冲着她吼道,“你说!你说!彻哥哥为何要给你讨封号?!”
“我……”冷芸一摊手,满面清白的讲道,“我怎么知道?要不,我回去问问王爷,再托人告诉翁主?”
鄂邑想了想,一甩手,气呼呼的道,“算了!你不要去打听了,更不许去彻哥哥面前晃悠!”
“晓的了……晓的了……”冷芸频频点头,心中真真是有一万只羊驼狂奔而过,自个儿这胶东王妃可真真是做的憋屈呀!怎么似个小妾一样?
俩人也未什么兴致再逛御花园了,径直回到了鄂邑的紫澜殿,屁股还未坐热,即刻便有宫娥前来找冷芸,“宁贵妃有请!”
冷芸神情微变,“方才不是在承乾宫拜见着过贵妃娘娘么?为什么贵妃娘娘又宣我呢?”
那宫娥阴笑一声,盯着冷芸道,“贵妃娘娘想见啥人,想何时见,皆是随娘娘的心意,谁敢置喙?胶东王妃还是快随婢女去罢,一会子让娘娘等急了,即便是王妃也担待不起罢!?”
冷芸扭头冲着鄂邑看了过去,鄂邑即刻跳起,冲着那宫娥道,“胶东王妃是本翁主请来的贵宾,你一个婢女敢对本翁主的贵宾不敬么?!”
“婢女不敢。”那宫娥不卑不亢的道,“翁主,婢女仅是奉命办事,请翁主不要怪罪婢女。”
“你——”鄂邑便要站立起来打人,被冷芸拦下。
冷芸拉着鄂邑的手掌,盯着鄂邑的眼眸,恳切的讲道,“翁主别动怒,今儿我是奉皇贵妃娘娘之命入宫的,贵妃娘娘自然知道,不会刁难我的。”冷芸在说到“皇贵妃娘娘”四个字时,轻轻捏了捏鄂邑的手掌,鄂邑即刻会意,点了下头道,“好,你随她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
“多谢翁主。”冷芸这句是真挚的。
鄂邑看见冷芸感激的目光,有些不习惯的撇了撇嘴,非常傲娇的道,“你倘若在我宫中出了事儿,彻哥哥还觉的我是善妒之人呢!我才不背这黑锅!”
“……”冷芸无语,莫非翁主你不是善妒之人么?我勒个去!
只是,她也看出来了,鄂邑虽然刁横跋扈,但本性还未坏到哪里去,仅是在桓彻的事儿上,压根便没啥立场,跟个小花儿痴一样。
冷芸跟随者宁贵妃的宫娥走出紫澜殿,走了半柱香的时间,冷芸停下了步伐,对那宫娥道,“这位姐姐,这条路是去贵妃娘娘漪澜殿的路么?”
那宫娥停下步伐,回首看了冷芸一眼,“回胶东王妃,这条路正是去漪澜殿的路。”
冷芸却不再迈步,仅是站立在原处轻笑着盯着那宫娥,“这条路怕不是去漪澜殿的路罢?”
那宫娥不悦的盯着冷芸道,“胶东王妃此是啥意思?莫非婢女还敢诳你不成?快走罢,迟了娘娘怪罪下来,婢女可不敢替王妃担待!”
冷芸阴笑了声,“我好赖亦是御赐一品藩王妃,你仅是贵妃娘娘身侧的宫娥,算几品?敢这样跟我讲话?!”
那宫娥怔了怔,没料到冷芸会忽然发难,但她非常快缓过神来,对着冷芸福了福,“王妃恕罪,婢女也仅是心急,怕耽搁了时间,娘娘会责怪……并非对王妃不敬。”
“这儿这样偏僻,压根不是去漪澜殿的路!即便是我不晓的漪澜殿的位置,但亦是知道贵妃娘娘在宫中的地位,她住的地儿决对不会如此偏僻!”讲完,冷芸不理她,旋身就往回走,她背后跟随者的那俩胶东王府的小丫头也跟随者她往回走,“王妃,咱还是回紫澜殿罢!”
俩人刚走了没几步,边上即刻冒出了几个太监挡住了冷芸三人的路,那俩小丫头拦在了冷芸身前,喝斥道,“你们要干嘛?这可是胶东王妃!”
奉嬷嬷话音刚落,便被其中一个小丫头踹了一脚,呼喊声轧然而止,躺在地下气若游丝。
“啥人?”冷芸心尖一沉,莫非宁贵妃还部署安排了其它的人来对付自个儿?
一个身着太监服的人缓步走入,他的掌中还抓着一个人,进门往后,眼神落在了那俩小丫头身体上,神情中带了一缕冷意,“你们做事也太不当心了!”
说着,他把那人给掼在地下,“连尾巴都没发觉!”
那俩小丫头即刻冲着那人半跪下,“卑职办事不利!”
冷芸盯着那男子陌生的脸,轻轻蹙眉,“你是谁?”
“卑职元荣,见着过王妃。”那人冲着冷芸跪下,“王妃受惊了。”
“原是元荣。”冷芸紧绷的神经缓跟下,“她们俩已然做非常好了,不要怨她们。”
“是。”元荣站起,盯着冷芸道,“你计划怎么做?”
“里边那人,原本是给我预备的,如今送给她了。”冷芸指了下脚底下的奉嬷嬷,“你是叫奉嬷嬷罢?恩,我的记着你的名字。”
奉嬷嬷吓的簌簌发抖,“饶命呀!饶命呀!”
“你瞧我是想你命的模样么?”冷芸笑了,“你可是宁贵妃宫中的脸的大宫娥,我要了你的性命,岂非太便宜你了!”
奉嬷嬷霎时面如死灰,惊恐的盯着冷芸。
“扒了她的衣裳,送到那男子的炕床上去。”冷芸面无神情的命令道。
“呀!!”奉嬷嬷尖叫了声,“不要呀——”
“要的,要的。”冷芸唇角浮升起了一缕笑容,“此是贵妃娘娘赏给你的!”
元荣快步的走至奉嬷嬷的身侧,一把就把奉嬷嬷身体上的衣裳给扯下,奉嬷嬷尖叫着捂着自个儿的心口。
冷芸向前掌中银光一闪,啪的一下拍在了奉嬷嬷的颈子上,奉嬷嬷霎时身体一滞,张着嘴,瞠着眼眸,却发不出一点声响来。
元荣诧异的看了冷芸一眼,往她手的方向睨了睨,却未说啥,拖着奉嬷嬷就朝里边那张大床走去。
这事儿有元荣来处理,亦不必冷芸亲手掌上阵了。
“王妃你好厉害……”站立在冷芸身侧的小丫头究竟是还有些个孩子心性,禁不住小声的在冷芸耳际嘀咕了句,“你方才怎么拍了她一下,她就不叫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