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凡看向林子余,满眼无辜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晚我整理完案卷之后,就早早回去了。”
林子余眉眼一拧,看了一眼叶青,问到:“叶大人说的有道理,可还有什么疑点吗?”
“其他疑点,还要我勘查完现场之后才能发现。”
高义凡一听,立马反驳道:“我们大理寺的事情,与你们西厂无关,不要以为你会破几个案子,便嚣张地可以来管我们大理寺的事了。”
叶青在心底腹诽,这高义凡还真是爱往自己脸贴金!
算了,反正他也懒得管大理寺的破事!
叶青冷笑道:“我们西厂的确不便查理大理寺的事,所以还烦请各位回去吧。”
说完此话,叶青头也不回地转身要走。
谁知这时,高义凡猛地前,一把拽住了陆雪的手腕不放。
“就算叶大人巧舌如簧,但这个女人我们也一定要带走!”
高义凡放出狠话,正准备拉走陆雪时,叶青反手一掌大阴阳手过去,打在了他的胸前。
顿时,高义凡的身体冷热交加,匐倒在地不停翻滚。
大理寺的人见状,纷纷拔刀相向。
而西厂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以刘曼为首的十户队,和另一队的百户们,也都向前逼去。
两方对峙不行,一时间气愤紧张到了极点。
安静的大堂内,只剩下高义凡的惨叫声。
高义凡一指叶青,难受道:“好热……好冷……你!你到底……使得什么招?”
“嗒!嗒!嗒!”
叶青还未开口,一阵脚步声便传入进了大家的耳中。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身姿略有摇曳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头白发,掩在圆顶的高帽,身材略有臃肿,面目看似和善,但总给有人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若是没记错的话,他就是杜雨升?西厂的督主?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开,杜雨升看了一眼叶青,突然笑道:“你也太莽撞了。”
这时,林子余前,与杜雨升闲聊了几句。
林子余看在督主出面的份,最后带人离开了西厂。
见他们离去,叶青正要带着陆雪去休息时,杜雨升叫住了他,并且将他单独约在了书房。
来到书房,里面安静的有些可怕。
杜雨升微翘着腿,手里握着一盏刚沏好的茶。
见到叶青前,他突然扬眉一笑,“你来了。”
“不知督主找我有何贵干?”
“你啊就是风头太旺,被人盯了都不知道。”
他说的是东厂的人,还是高义凡他们?
叶青故作不解,问到:“大人说的是?”
杜雨升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有些尖锐,很明显地太监音。
“不过有我在,没人敢动的了你。”
他的这句话,令叶青莫名的舒心了许多。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西厂的督主另眼相待,这其中应该有皇后娘娘的功劳。
“不过在平日里,你切记要隐藏锋芒,否则很容易被人针对的,今日我能为你出面一次,下次就未必了。”
“叶青明白。”
从书房里出来以后,叶青便去看陆雪了。
此时的陆雪正躺在自己的床,刚刚喝下安神的汤药。
不过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她便惶恐地迟迟睡不下。
正在忧虑之时,她听到了“叩叩”的两声敲门声。
起身下床,陆雪打开房门一看,来人的正是叶青。
陆雪将叶青迎了进来,坐在椅子为他沏了一杯茶。
叶青没有结过递来的茶水,直接问到:“陆雪,你昨晚去大理寺,究竟去做了什么?”
“我……”
“罢了,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去大理寺应该是去找你哥哥的卷宗吧?”
陆雪一个激灵,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下头。
“没错,我是去看我哥哥的卷宗了。”
叶青有些气愤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知不知道夜闯大理寺,弄不好会被当成是刺客。
这件事,明明可以告诉他的。
以叶青的身份,去一趟卷宗室又如何?
陆雪把头一低,有些惭愧道:“大理寺与西厂向来不和,我不想你为了我,委屈自己去看他们的脸色。”
“就因为这个,所以你舍身冒险?还差点被当成了杀人凶手?”
许是叶青说话的声音有些大,陆雪被吓得身子一颤,眼眶霎时红了起来。
看她眼中带泪,叶青心中一软,连忙将她揽入怀中。
“我只是担心你。”
“大人,对不起,是陆雪一时糊涂了。”
叶青一边揉着她的头,一边问到:“所以你发现什么了吗?”
陆雪抬头看向叶青,委屈地摇头道:“没有,那晚我一进卷宗室,还没找到我哥哥的案卷,就听到砰地一声响,随后便发现了大理寺卿的尸体,卧倒在门口,身旁还放着一把刀。”
“之后呢?”
“之后我便被大理寺的人发现,然后他们误以为我是凶手,再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了。”
叶青叹了一口气,道:“下次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今天早,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陆雪脸颊微微一红,娇羞道:“大人真的这么关心陆雪吗?”
“当然了。”
看着陆雪的脸,叶青回忆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记得自己半醉半醒的时候,好像主动……
“咳咳,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叶青松开手,起身正要离开时,却被身后的陆雪一把抱住。
这可谓是陆雪第一次主动的亲密接触!
叶青微微一愣,反手握住了缠在自己腰的手,问到:“怎么了陆雪?”
“大人,昨晚的事情你都忘了吗?”
“这……这我当然没有忘记。”
陆雪一听,随即欣喜道:“与大人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陆雪已经深知自己,喜欢大人了。”
听到喜欢二字的时候,叶青心情尤为激动。
他连忙转过身,一把握住陆雪的肩膀,俯身问到:“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大人为我做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早在府衙时,其实我就已经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