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良用性命保证之后,在场的百姓方才颔首,对柳鹤一通祝福,又对王良千叮咛万嘱咐过后,囚车这才驶出大同城。
而大同百姓也是紧随其后,相送两里地,在柳鹤的劝慰下,这才止步目送。
时间流逝——
囚车很快来到长安近前。
“将军,这锁铐——”
城门前,负责护送的将士来到柳鹤面前,神色为难道。
之前刚离开大同,护送的将士就已经把柳鹤的锁铐去除。
在他们看来,柳鹤绝对是冤枉的,如柳鹤这般人物,岂能违背良心,做那般丧心病狂之事。
同时,他们不知zui里将离火道人问候了祖宗无数代。
“戴吧!”
柳鹤轻声一声,很随意的声拿出双手,任由将士施为。
“将军暂时委屈一下,等见到陛下,肯定能够沉冤昭雪。”
柳鹤闻言,微微颔首,轻笑道:“那就借你的吉言。”
紧接着,囚车行驶进城内。
西山伯的名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位天神下凡的人物,谁人又能不知。
“这不是西山伯么?”
“他不是去打突厥杂碎了么?怎么坐着囚车回来了?”
旁边一副贼眉鼠眼,身着华丽锦袍的青年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吧?听说这西山伯吃里扒外,竟然出卖血刃军的机密给突厥人。”
“竟有这事?”
四周百姓闻言顿时大惊。
“血刃军就是西山伯创建,他又岂能做这种蠢事?”
“没错,看来是无稽之谈。”
锦袍青年闻言脸露不满道:“你们别不相信,我有个表哥是陛下亲卫,此事真真切切。”
“要么说,西山为什么现在被封禁了呢?”
听到西山封禁一事,众人纷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如若不是西山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又岂能封禁西山。
“不,我还是不相信!”
人qun里有人摇头道:“西山伯我接触过,他为人刚正不阿,绝非奸邪小人。”
有人出头,其他人也纷纷道:“不错,之前瑞亲王之子大闹西山,他照样大zuiba子抽了回去,这种人绝非奸邪小人。”
锦袍青年像看白痴似的,看着周围的人,冷笑道:“那你们如何解释西山伯乘坐囚车归来?”
咚!
结果,锦袍青年话刚落。
一股巨力突然传来,只见一只大脚,将他踹出数米远。
此人是血刃军将士。
刚才路过之时,听到众人议论,当听到锦袍青年的话时,原本压抑的怒火瞬间爆发。
“混蛋玩意,我们将军也是你能议论的?”将士睁大虎目怒视锦袍青年,说着又想大打出手。
“行啦!”
忽然,旁边来人阻拦道:“如若不想将军为难,就不要闹事。”
提到柳鹤。
这名将士方才软了下来。
经过火烧突厥一事,柳鹤早已成为血刃军将士心目中的神,乃至信仰,他们又岂能为难柳鹤。
“如若再让老子听到你议论我们家将军,老子就像宰突厥畜生般宰了你。”临走时,那名将士还不忘威胁。
呼!
知道血刃军将士离去,锦袍青年方才松了口气。
“都他娘的滚蛋,再看老子通通弄死你们。”
感受到旁边的讥讽,锦袍青年怒骂两声后,转身跑开。
……
“鹤哥!”
囚车即将进去皇宫的时候,程处默等人纷纷在此等候。
“训练没落下吧?”
柳鹤盯着众人轻笑道。
“鹤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程处默埋怨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柳鹤笑道:“我柳鹤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带着血刃军砍突厥杂碎还是可以的,纵使奸邪小人诬陷,那又如何?”
“可是——”
柳鹤打断程处默的话,道:“不用多言,此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不过,我有一事求你!”
听到柳鹤的话,程处默拍着xiong脯道:“鹤哥有什么吩咐大可直说,我程处默就算是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不用你刀山下火海。”柳鹤笑道:“帮我照顾好西山百姓,别让他们平白受了委屈。”
程处默闻言,深吸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他没想到。
到了这时候,柳鹤心里念着的还是西山百姓。
对此,他心里百感交集。
眼看囚车向前行驶而去。
程处默大喊道:“鹤哥,兄弟们等你回来一起喝酒。”
“没错鹤哥,兄弟们等你归来一起喝酒。”
柳鹤听着身后的呐喊,大笑着回应道:“好,到时不醉不归!”
囚车进入皇宫。
将士押送柳鹤来到甘露殿!
柳鹤进门就看到李二下方首位落座的道人,可见此人就是离火道人。
此时他盯着离火道人,离火道人也眯眼打量着他。
“柳鹤,听闻你向突厥人透露血刃军机密,此事可否属实?”
听到李二问话,柳鹤道:“不曾属实,臣未曾做过。”
“黄口小儿休要狡辩!”
离火道人cha话道:“本天师利用独门秘发早已探查明白,而且认证物质具在,你还敢狡辩?”
认证物证具在?
柳鹤冷笑道:“是何人何证?”
李二闻言道:“带来!”
片刻之后,带来一名头发蓬乱,满身血迹的男子。
当柳鹤看清来人面孔之后,瞬间怒火中烧。
此人正是陈岩江。
“岩江!”
柳鹤立刻前想要查看陈岩江的情况,结果被侍卫阻拦。
“滚开!”
此时柳鹤丝毫不顾及李二,怒喝了一声,一巴掌抽飞阻拦的侍卫,前搀扶陈岩江。
“柳鹤,你竟敢对陛下不敬?”
离火道人怒斥着,而柳鹤却压根没有理会,紧盯着陈岩江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
只看到陈岩江zui里发出沙哑的呜呜声,却丝毫说不出话。
柳鹤见此立刻惊慌!
“你怎么了,为何不能说话?”
陈岩江眼泪瞬间流下,指了指自己的zui,随即张开zuiba。
“你的……你的舌头……”
柳鹤看到陈岩江舌头消失不见,眉头顿时紧皱,目露冷意。
扭头冷眼盯着李二。
“陛下,陈岩江他所犯何罪?竟然要将其舌头割掉?”
离火道人突然cha话道:“此人就是向突厥人传递消息的内奸。”
“既然他是你们西山的重要人物,想必西山伯应该清楚吧?”
柳鹤紧盯着离火道人,道:“不错,他是我西山的重要成员,更是我柳鹤的兄弟。”
“你若说他向突厥人传递情报,我柳鹤第一个不信。”
随即,柳鹤盯着李二道:“陛下,难道你真要听信这杂毛老道的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