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来的丧家之犬,竟然还敢在这么里乱叫,真是毫无羞耻之心……”
卢文真笑得很是得意忘形。
就在这时,王阳平踏步前。
砰!
一阵旋风吹过,一记巴掌狠狠地打到卢文真的脸。
卢文真的身体,顿时被抽得倒飞了出去,跌落在五步之外。
“你……你竟敢打我?”
卢文真尖叫着。
他摸了摸脸颊,只觉得一片火辣辣地痛。
“敢对两位国公无礼,我是替国公教训你。”
王阳平很是干脆利索的将锅盖到尉迟敬德和程咬金头。
毕竟,此事因他们两人而起。
不拉他们下水,不是王阳平的风格。
“来人啊,给我打死这小子,往死里打。”
躺在地的卢文真,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身为范阳卢氏的嫡系子弟,又是范阳卢氏在长安的主事人,卢文真何曾受过如此耻辱?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了一记耳光。
若不找回一点面子,他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竟敢伤我家公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卢文真的几名随身护卫,咆哮着扑了来。
砰!砰!砰!
几声清脆的响声。
在卢文真眼中,武功颇为不错的护卫,都被很干脆利索地扔飞了出去,砸破了酒楼好几张桌子。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同时出手了。
他们两个,都是万军之中能取将首级的一流猛将。
对付几个护卫,简直就像猛狼对付小鸡一样的简单。
“你,你们……”
卢文真又气又怕。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们怎么了?”
尉迟敬德的声音如洪钟一般。
“老子在战场冲杀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也敢在背后议论俺尉迟敬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吗?”
既然已经动手打人,尉迟敬德也就不管它那么多了。
范阳卢氏又如何?
惹毛了俺尉迟敬德,照样干他!
卢文真顿时不敢作声了。
秀才遇到兵……
他们这些高门大姓,碰到“不讲道理”的武人,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
以后再慢慢与这些人算账。
卢文真心中想着,很是怨恨地看了三人一眼,从地爬了起来,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好了,别让他们扫了我们的雅兴,喝酒,喝酒。”
王阳平拍了拍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的肩膀,三人一起往酒楼的雅间走去。
他现在的智力被系统放大十倍,思维敏捷,刚才的一瞬间,王阳平已想了许多。
此番来长安,自然是要一展心中抱负的。
穿越来大唐,不能白来一趟。
造反?
这个念头刚升起,便被王阳平否决了。
这倒不是他对当皇帝没有想法,而是王阳平现在一介白衣,无兵无权,草根一枚,就算他本事最大,想要造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历史王朝更替过无数次,但草根造反成功的,也只有刘邦和朱重八两人而已。
他们两人的成功,都有着极其特殊的历史条件,正常是无法复制的。
再说,刚刚经历了隋末大动乱的大唐,人口十去其八。
此时造反,让天下再次陷入动乱之中,王阳平也于心不忍。
他想实现的,是一个辉煌的盛世,让华夏民族站到世界的巅峰。
更何况,真要造反,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自己先成为权臣,再取而代之。
这是成功机率最大的“造反”。
还不会因此而让天下陷入动荡,让百姓遭殃。
但他一介白衣,如何进入朝堂,迅速获得重用,这就很考验王阳平的能力了。
既然有机会能与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相交,王阳平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而刚才激怒卢文真,进而出手打他,也是王阳平的谋算。
看似无意的举动,实则有着很深的用意。
这便是智力放大十倍带来的好处。
王阳平想得远比别人深,也比别人远。
……
甘露殿。
“那个王阳平,身手当真如此了得,连程咬金都被他狠揍了一顿?”
李二有点不敢相信密探传来的情报。
程咬金是李二麾下的猛将,一只手能打十几个普通人。
怎么可能被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揍呢?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当时城门之外,可是有成百千的百姓,亲眼目睹的。”
李二闻言,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子。
“琅琊王氏,好大的胆子。”
“他们一直说王阳平八岁生病,长年卧床,这分明是欺君罔。”
李二愤怒地咆哮。
琅琊王氏大约没想到,王阳平刚刚进京,就给他们戴了一顶大锅。
他们还真没有想过要骗李二。
但在李二看来,这就是琅琊王氏故意欺骗。
若王阳平真是生病,长年卧床,又怎么可能身体强壮得连程咬金都打不赢呢?
有这等武艺,这般身手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八岁起便常年卧床的病怏子呢?
看来,自己当年门为女儿求得一纸婚约之后,琅琊王氏便后悔了。
碍于世家门阀的名声,他们不好公开悔婚,才想出这样的法子。
李二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也越来越生气。
我李氏也是关陇贵族,高门世家,较之那些顶级门阀,不过相差一线而已。
可如今李氏夺得江山,乃是天下之主,难道还比不那些门阀世家吗?
这些门阀世家,太可恨了。
竟然如此瞧不起人!
李二越想越气。
许久,才强迫自己压下心中怒火。
毕竟,门阀世家,是大唐统治的根基,想要江山稳定,便不能对他们如何。
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门阀世家才有恃无恐。
不过,这个王阳平,刚刚入长安,便和范阳卢氏的人打了起来,这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李二心念一转。
“传旨,三日后在显德殿中,让诸将弟子比试射箭。”
说到这里,他又交待了一句。
“记得悄悄告诉卢国公一声,让他带着王阳平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