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好法坛,点燃法香。
陈不凡神色凝重。
他自布兜当中掏出五张符纸,然后撕成了五个小人,再用符笔在每个小人头顶分别写下了甲、乙、丙、丁、戊这五个字。
写完之后,分别将这五个之人以天干地支的位置摆放好。
“神兵火急,太号令,五鬼来援,听吾号令,起!”
随着陈不凡这一声起,整个义庄之中顿时响起一阵呜嚎之声。
一阵阴风油然而生,差点没将义庄里的那些都快要朽了的棺材给吹翻。
陈不凡猛然瞪大眼睛,手捏法印,往那五个小人身一指。
然后就见那五个小人竟然凌空飘飞了起来。
五个小人凌空对着陈不凡一阵磕头。
陈不凡笑着点了点头:“现在你们赶紧去牢房里将张大胆给我偷出来。”
五个小人在陈不凡身边飘浮了一阵,连连点头,似是回应,然后齐声声飘了出去。
此乃五鬼搬运术,本是搬山道人一门的法术,一直以来搬山道人都喜欢用这种法术去一些极难进去的墓葬当中搬运金银之物。
此次却被陈不凡用来去搬运张大胆了。
做完这一切,陈不凡坐在那里翘起二郎腿,然后从布兜里掏出一个烟斗,就开始抽了起来。
虽然五鬼搬运术只是一个小法术,但是十分损耗心神,就算是搬山道人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动用此术,除非是实在是进不去的墓葬,他们才会使用。
陈不凡得趁着这短暂的时间好好休息一下,他有预感,等张大胆过来,恐怕到时候会有一场劫难。
……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我没有杀我老婆啊。”
“我那么爱她,我怎么会杀她,冤枉啊,冤枉。”
黄老门镇牢房当中,张大胆趴在牢门前,不停地冲着外面喊着。
喊得声嘶力竭,喊得凄苦无依。
“别喊了,来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也没见一个被放出去。”
一旁的监牢里有人说道。
“可是我真的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没有杀我老婆啊,平日里连杀只鸡我都不敢,我怎么敢杀我老婆啊。”张大胆哭道。
旁边监牢的囚犯也懒得搭理张大胆了,摇了摇头,靠在墙不说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衙役走了过来,这个衙役端着托板,托板面有鸡鸭鱼鹅,还有酒,十分丰盛。
那衙役直接走进了张大胆的牢房,将那丰盛的酒菜放在了张大胆的面前。
“这位差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张大胆问道。
衙役冷着脸,直接说道:“赶紧吃吧,吃完这顿,过完今儿个,明天就没得吃了。”
张大胆闻言大喜:“明天就放我出去,你们找到杀害我老婆的凶手了?”
衙役不屑地一笑道:“放是放,不过是给你放血。”
张大胆莫名其妙地问道:“差爷,您这句话究竟是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你这人脑袋挺大的啊,怎么这么笨啊,我的意思是,明天天一亮,就拉你去砍头啊。”
张大胆顿时瞪大双眼,整个人好似一下子没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往草垛一倒,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怎么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回家了一趟,然后就被诬赖杀人凶手,而且还不经过三堂会审,直接要拉出去砍头了。
张大胆十分悲愤,十分委屈。
怎么办?
现在我该怎么办?
张大胆无比后悔啊,早知道就不回家了。
现在好了,命都快没了。
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我没有杀我老婆!
我不是杀人凶手!
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儿,张大胆猛然弹起来,跑到门前,说道:“二位差爷,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外面的衙役连头都没有回,直接说道:“号头没有错,你到底要不要吃,不吃的话,我直接拿走了哈。”
张大胆此时真的是心思如灰,他沮丧地走到了酒菜前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吃了起来。
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油腻,那叫一个大快朵颐啊。
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月辉轻轻洒落在牢房当中。
张大胆如同一个饿死鬼投胎一般,三两下就吃下去大半只烧鸡,大半只烧鸭了。
看着张大胆如此大快朵颐的样子,旁边监牢的那些囚犯一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哈喇子流了一地。
“给我们吃一点,给我们吃一点。”
张大胆也不回头,直接将剩下的那些饭菜直接扔了过去,那些囚犯瞬间一拥而,直接抢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伴随着月辉,五个不过三寸来长的纸人儿从窗口飘了进来。
其中两个纸人儿飘到了两个衙役的面前。
“哟呵,你快来看,这两个小纸人好有意思啊,竟然会飞哟。”其中一个衙役兴致勃勃地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飘浮在他前面的纸人突然摆出了一个踢腿的姿势,看着这个小纸人,那衙役更觉好玩了。
“小东西,你还想打我不成。”衙役笑着,伸出手准备去抓住这个纸人。
就在此时,只听得虚空之中“阿达”一声,那纸人一脚直接踢在了衙役的脑门之,直接将那个衙役给踢晕了过去。
另外一个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另外一只小人以同样的姿势给踢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