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化验的结果出来了。

靳行之敲了敲白卿卿病房的门，将厉东霆叫了出去。

白卿卿见靳行之表情很严肃，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事。

“四哥，结果出来……”

厉东霆示意靳行之先别说，等走远一些确定病房里的白卿卿听不到才问：“瓶子里的是什么？”

“违禁药。”

“两瓶都是？”

“都是同一种违禁药，吃下去会让人产生幻觉，吃多了会导致人精神错乱、意识不清，也就是会疯掉。”靳行之表情很认真，“那种药很难弄，现在国家对违禁药管控很严苛，而且这个价格还不菲，四哥，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球球兜里的，我弄了两瓶外形一模一样的奶糖替换了。”

“球球？”靳行之吃惊，“球球还不满三岁，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我看到他将那种东西放在水里然后端给我和卿卿。”

“球球才这么点大的小不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他那么小当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是有人在背地里故意教他。”厉东霆大致已经猜出来了，“韩国昌和宁倩倩那天来过厉家，说是道歉，劝球球接纳厉家，结果那天晚上球球身边就多了两瓶那种东西。”

突然一声脆响，靳行之看到厉东霆手里捏着的手机被硬生生捏成两截。

可见他的愤怒。

*

小奶娃踮起脚爬上自己的小床，拿出兜里的小瓶，倒出里面的白色小药丸。

放一颗嘴里，甜甜的，还有一股奶香。

和“妈妈”给自己的那颗味道不太一样，但是比“妈妈”给的那颗好吃。

小奶娃喜欢吃奶糖，吃了一颗又一颗。

他扭头看着床头柜上的另一个小瓶，“妈妈”交代要放在水里化开后喂给那个坏女人的。

可是他不想去医院。

他也不想见到那个坏女人。

小奶娃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小脑袋，一只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拿走了他手里的小瓶。

看到厉东霆时，小奶娃立马像炸毛的小奶猫似的喊道：“还给我！”

“这是什么？”

“是妈妈送给我的糖豆，还给我！”小奶娃朝厉东霆伸出手，见厉东霆不给，便要上去抢，“那是我的，是妈妈送给我的。”

“这个呢？”厉东霆拿起床头柜上的那个小瓶。

小奶娃立马心虚起来，“那是、那是……”

“是什么？”

小奶娃小嘴闭得紧紧的，不肯说话。

他不可以出卖“妈妈”。

厉东霆拧开小瓶，一口气将里面的白色“小药丸”全都倒进嘴里。

“不可以！”小奶娃急得下意识喊道，“妈妈说吃多了会什么都不记得……”连忙捂住口。

*

“让我出国可以，不能带这个女人一起！”韩湘指着宁倩倩。

“她是你继母，我们是一家人。”韩国昌已经劝了半天了，“机票我都已经买好了，五点的飞机。”

“总之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湘湘，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行不行？”韩国昌气道。

一辆豪车停在韩家分家的大门外，厉东霆和靳行之一起下了车按响了门铃。